三日之后,京都开春的第一场春雨如约而至。
靳王府大婚之日的事儿,轰动了整个京都,关于靳王妃突然失踪一事,猜测更是众说纷纭。
有的说是被土匪偷偷掳走的,有的说是靳王妃自己逃走的,千奇百怪的说法层出不穷。
倒是国公府和靳王府的人都十分坐得住,像是没事儿人似的。
当然,“靳王府”已经不复存在了,在皇帝一怒之下剥了靳王的皮之后,当天王府门口的牌匾就被摘下来了。
朝臣们,或是看热闹,或是求情的,反应各异。
求情的,不过就是说上那么一两句,被皇帝训斥一番也就作罢了。
这其中最坚持的,便是凌王沈子凌。
他竟然不顾皇帝的宠爱,直言劝谏,不仅仅因为帮靳王求情而被骂,连手中握着的事儿都被皇帝抽走交给崎王处置了。
更是被处置,紧闭府中不得外出。
在几天的一系列事情当中,收获颇丰的,就属崎王沈子崎了。
连同整个崎王党一起,在朝堂上都出气儿更顺当呢。
御书房,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皇帝执白子落下,“下雨天的,约你来下棋,要冷落家中的王妃了。”
对面的沈子崎受宠若惊,“父皇说的哪里话,儿臣哪里敢啊!妻妾们自是在家中待惯了,她们相处起来,倒是比跟儿臣相处起来更顺当一些。”
“是么?”皇帝眉梢微动,深吸口气,似是想到了什么,执着白子的手突然顿住。
沈子崎觑着皇帝的神色,没有多言,只是静静等着。
半晌,皇帝开口,“今日早朝,靳卿说身体有恙,于安,你这就去太医院,潜人亲自到将军府,为靳大将军诊脉。”
于公公赶忙附身,“是,陛下。”
“你等等!靳家公子痛失新妻,想必身体也会抱恙,连同着一起给看了吧。”
于公公反应了一秒,当即拱手,缓慢着步调下去了。
对面的沈子崎眨了眨眼睛,心知皇帝这是要探听一下靳沐寒的虚实,看看他现在究竟在做什么。
其实沈子崎心里明白,皇帝此前迁怒于沈子凌事不假,但一下子撸掉他的所有任职,还将他幽禁在府中,这事儿,任沈子崎怎么看,都觉得像是一种保护。
毕竟,沈子凌跟靳沐寒的关系要好,与简漪罗更是不差,如今简漪罗出了事儿,又是牵绊着西辽的要事,沈子凌极有可能一个脑袋发热就跟着靳沐寒一起冲出去。
但有一道束缚他脚步的圣旨,情况就大不相同了。
心里的疑惑迟迟没有落定,沈子崎只是这样想着,并没有确定答案,他将手里的黑子落下,轻声提醒,“父皇,该您了。”
“你就没什么想问的吗?”
出奇的是,皇帝竟然在乎起崎王的态度了。 沈子崎眼眉微挑,“父皇乃真龙天子,您的决定一向是毋庸置疑的,无论您想做什么,儿臣都会全力支持。儿臣也不会对父皇的决定妄加揣测,所以,儿臣并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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