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从长青墓园出来的时候,顾笙歌有问起余七要不要互相留个电话,但是余七拒绝了,因为他觉得他的事情已经做完了,他们两个的这种缘分也应该了了。
拿着范明昭的房租转让合同,莫名地感觉手里的这张纸有点儿烫手,那个女人还站在长青墓园旁边瞪着她,恶意满满又从不加掩饰。
只是这会儿她却不敢接近,因为顾笙歌的面前停着一辆车,尽管她看不懂车子,但是也明白这个牌子的车是她磕碰不起的,随便维修一下可能都得要她半条命。
“果子,上车。”景灼把车窗拉了下来。
“嗯。”顾笙歌不知道景灼怎么知道她在哪里,也不懂为什么明明这会儿在外地出差的人,会出现在江城,但是这会儿,顾笙歌还是想抱抱他。
死亡太沉重了,她想好好活着,哪怕不知道明天会出现什么意外。
“乖,我在。”
景灼把顾笙歌带回家,还没下车,就被顾笙歌解开了安全带直接埋进了自己的怀里,像一只小动物一样蹭啊蹭的,不一会儿,景灼就感觉自己的胸前被什么温热的液体沾湿了。
“我在呢,别哭。”景灼用手揉了揉顾笙歌的脑袋,想把她从怀里拉开,给她擦擦眼泪,却没想到被她更深地挤在了自己怀里,两只手把自己的衣领攥得紧紧的,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芦苇一样。
景灼头疼,却拿顾笙歌没办法,只好让她哭够了哭累了,把鼻涕眼泪往自己身上擦干净后又睡着了的人公主抱回了家。 一个活生生的人明明有机会活着却选择了最狠厉的方式离开,景灼没有办法不埋怨范明昭,埋怨他为什么单单让顾笙歌承受着一些,死了就死了,可是难受的人还在活受罪。景灼心疼得要命,可是却
没有什么解决办法,只能好好地照顾她。
至于衬衫上的鼻涕眼泪,在重新认识顾笙歌之后,他的洁癖好像都已经痊愈了。
“吃点粥吗?”景灼拉开房门的时候,看到顾笙歌沉默地坐着,一头长发乱糟糟的。
“唔,不想吃。”她没什么胃口。
“那我给你开开窗?”景灼走进房间里头,把窗帘拉开,房间里一下子就变得没有这么阴郁压抑,他又打开了窗通通风,这才觉得房间里空气变得好了一点。
“景灼,我难受。”顾笙歌说话还带着鼻音。
“嗯,我知道,可我们果子最好了。”
“你会陪着我吗?你可以不出差吗?”尽管顾笙歌知道自己这个要求很过分。因为看着景灼风尘仆仆的模样,也知道他是因为担心她特意赶回来的。
“可以。”景灼坐到了床边,虔诚地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我永远对你忠诚。”
“景灼。”
“嗯?”
“景灼,我想……”
“嗯?”景灼有耐心得很,这会儿正用手指卷着她的头发胡乱玩着。 让我感受你的存在,你是真实存在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