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慢慢说。”范明昭转身,给小护士递了包纸巾,“来擦擦汗,冒冒失失的,就算我们这层都是扶着下边走路的,但是要是冲撞了病人可怎么办啊。”
泌尿科医生开的玩笑向来都带着点儿颜色。
要是往常,小护士早就顺着范明昭的梗说点什么了,可这回,小护士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更白了。
“范……范医生,我们这儿有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我又被主任扣工资了?”范明昭挠挠头,笑得一脸弥勒佛,“没有啊,我最近偷偷叫外卖都没有被他看到。”
小护士没有说话,这会儿嘴唇都白了。
顾笙歌和这小护士当了一段时间的同事,也知道她不是爱开玩笑的姑娘,这会儿手里攥着的蛋挞也有点变形。 “难不成是刚才我给患者手术的时候割得不漂亮?不可能啊,我可是咱们颐和的神刀手呢。”范明昭摸了摸自个儿脑袋,觉得原本就不长势不茂密的头疼,又要掉几根下来了,只能尽量缓和一下气氛,
却没想到,那个小护士已经快要急得哭出来了。
“说吧说吧,天塌下来都有我撑着呢,要是被主任骂了,我给你背锅成不成啊,咱们老范家的人啊,别的不说,就是仗义。”
“范……范医生……那个……”
“你口吃呢,快说,我还得吃东西呢。”范明昭指了指桌子上还新鲜出炉冒着热气的蛋挞,“你快说完也来尝一口,看看尝不尝得出来是哪家做的。”
“范医生,你还记得刚才那个患者吗?”小护士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了。
“记得记得,老范我主刀的,怎么可能不记得,看,这就是荣誉的徽章!”范明昭给小护士扬了扬自己手指的伤痕,得意洋洋的。
一般做医生的,手上都会有大大小小的伤痕,没办法,人的骨头太锋利了,手术刀也是一个厉害的,医生就是再小心,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一个不留神,手上就是一口子。 这么多年了,如果不是特意看,干这行的,都麻木得不像话了,他们泌尿科还好,那些急诊科的血液科的什么的一天不知道要上多少台手术,医生几个小时站下来,说句不好听的,累得都根条狗似的
,看到地板都跟像看着床一样,恨不得直接躺下就睡了,行内有句话,最喜欢劝别人养生的是医生,但是天天咖啡奶茶不要命喝的提神的,也是医生。
“范医生,你还记得……” “记得记得,那小子虽然人不怎么样,长势也不怎么喜人,但是这个颜色和形状吧,还可以,我刚才还跟小顾讨论呢,你们有空,几个小姑娘也可以一起讨论一下,这性。生活啊,在夫妻之间,也是一
门学问呢,咱们,不能害羞知道吧。” “范医生,刚才那个患者下了手术台之后,跟我们说,他艾滋病在窗口期,他怕如果真的检验出来艾滋病,会没有医生给他做手术,所以现在赶紧做了……因为是空窗期,所以术前检查也没检查出来…
…”小护士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都开始哽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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