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的手,用肩膀撞开景临,进了里屋,“我们才不给他拖延时间的机会,呵呵哒,怼我还想我帮他解围,想得美。”
顾笙歌,“……”
看着这两兄弟的相处模式,莫名其妙地觉得有些头疼,不过景临说得也对,他们已经结婚了,也是时候告诉团团景灼是他亲生爸爸的事情了,顾团团对景灼不排斥,还带着几分天然的亲昵。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团团,你是他爸爸的事情?”
“再……再过几天吧。” 没由来的,景灼就想起第一次见到顾团团的时候,他趴在凳子上,满心苦闷地想着要怎么赚钱给妈妈买礼物的模样,还有私下里和他讨论了很多次他爸爸已经死了的模样,小大人般叹着气撑着头感慨
如果爸爸还在,一定不会让妈妈这么辛苦的样子……
顾团团最爱的便是顾笙歌,而让顾笙歌这么痛苦地熬过这些年的始作俑者,是他。
“团团现在的精神状况不太好,再过几天吧。”景灼拉着顾笙歌到沙发上坐下,“我去给你倒杯水?”
顾笙歌点点头,开口道,“谢谢。”
原本已经转过身的景灼浑身僵硬了一下,复又抬脚走向厨房。
哪里有夫妻间这么生分的……
——
“好久不见。”
景临一直没有开口,到最后还是舒宇哲勾了勾唇角,依旧是那个清秀俊朗的少年,干净得就像景临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一样。
“好久不见。”景临动了动嘴,最后还是苍白地吐出这几个字,“你最近还好吗?”
“过得去。”舒宇哲也有点不适应这种气氛,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臂,“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阿哲,我们已经分手了。”景临也知道自己渣,但是如果不干净利落,对舒宇哲,对他的现任,都是一种伤害。
“我知道。”是意料之中的回答,舒宇哲对景临了解得不能再了解,只是哪怕预料到,还是有些猝不及防地心揪着疼,“但是这次我过来景家,是以景灼的朋友,还有顾团团的主治医师的身份来的。”
“主治医师?”景临是知道舒宇哲的专业的,再想起刚才顾团团的奇怪举动,有些不安的预感,“我侄子是什么事?”
“臆想症。”舒宇哲没有隐瞒,“所以,可以请我进去坐坐了吗?阿临,外头有些冷。”
“可是……”景临犹豫。
“怎么,不方便吗?”舒宇哲温和地笑笑,好脾气地问。
“没有,请进。”
原本舒宇哲弯腰拿箱子的手顿了顿,有些自嘲。
以前连身体都能进去的爱人,现在说话都要带上敬词。
客气又疏离。
“阿临,这是你的朋友吗?”唐子愿刚赢了一把练习赛,一边舒展筋骨一边下楼,看到景灼的身影的时候,瞬间想重新回到房间里。
游戏里可没有这么多麻烦的事情。 “这是我弟弟和他妻子,景灼,顾笙歌。”给唐子愿介绍完弟弟弟妹,手到了另一边,“这是……我侄子的主治医师,舒宇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