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去世了,这里是医院,不能大声喧哗的。”护士处理这些事已经麻木了,她左看右看,“这个孩子的家长呢?把小孩带回去,等下弄不好蹭到哪里就麻烦了。”
“抱歉。”顾笙歌朝着顾团团招了招手,“团团过来。”见顾团团满脸泪水,顾笙歌难受得带上了鼻音,“乖。”
“妈妈,他们不信我……”顾团团哇地一声扑进了顾笙歌的怀里,无所顾忌地哇哇大哭,“刚才情情明明好好的……明明情情已经没事了………”
“嗝……他们不……不信我……”
顾笙歌不知道要怎么回顾团团,她用力将怀里的小团子抱紧,一声一声苍白又无力的乖……
次日清晨,顾笙歌和景灼带着已经哭累了的顾团团回家。
小团子红肿着一双眼睛,睡梦里也不安分,紧紧地攥着顾笙歌的头发。
车载收音机里缓缓就躺着一首抒情的歌,容祖儿温柔的声音徐徐道来了一个小故事。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你用泥巴捏一座城,说将来要娶我进门。”
“小小的感动雨纷纷,小小的别扭惹人疼,小小的人还不会吻。”
“我在找那个故事里的人,你是不能缺少的部份,你在树下小小的打盹,小小的我傻傻等。”
“我的心里从此住了一个人,曾经模样小小的我们,当初学人说爱念剧本,缺牙的你发音却不准。”
“小小的手牵小小的人,守着小小的永恒。”
……
温柔的女声娓娓道来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故事,却让顾笙歌难过得别开了头,开了车窗,窗外的寒风涌进来,才觉得好受了一点。
“景灼,你说,团团会不会……”
“果子,团团才四岁不到,没有这么早熟的。”
“也是,可能是我想多了。”
顾笙歌喃喃自语,声音很轻,不知道是说给景灼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果子。”景灼对于即将说出口的话有些紧张,握紧了方向盘。
“嗯?”车窗外的风涌进来,伴随着一颗细沙,掉进了顾笙歌的眼睛,让她不自主地眯了眯。
“我们结婚吧,好不好。”景灼知道这样对顾笙歌很不公平,也知道这个时候提结婚很不合时宜,但是在这一瞬间,他真的想,造一个没有遗憾的家。
他可以学习怎么去当一个合格的丈夫,合格的爸爸。
出乎景灼意料的,顾笙歌点了点头。
“……好。”
“你就这样嫁了?你蠢不蠢!”景灼想到了什么,看着顾笙歌的眼神有些恨铁不成钢,“没有单膝下跪,没有玫瑰花,没有戒指,你都不知道我身家多少,家世怎样,就嫁了?”
顾笙歌听到景灼的话,垂眸,好半晌,才开口。 “可是景灼,我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会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