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唇,努力地微笑着,最后一次打开了和他的聊天对话框,最后一次的交
流,是十三天前,景灼跟她说的一句晚安。
他跟她说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本来想着等他再发点什么再回,结果没想到,从此就了无音讯。
顾笙歌想,可能她在他的印象里不一样,毕竟回复的东西都是冷冷淡淡的,让他感觉没有意思了吧。顾笙歌退出了和他女朋友聊天窗口,左滑了一下,把和他的对话框还有聊天记录彻底删了个干净。 原本以为会有的疼痛感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自己终于受不了终于放下了啊的轻松感,人一旦想要离开另一个人,对那个人的绝望,从来都不是一下子形成的,一点一点积攒着失望,到最后
,可能就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变成了压死蚂蚱的最后一根稻草。
“妈咪,抱抱!你要接住我哦!”
顾团团从厕所里哒哒哒地裹着浴巾冲出来,浑身颤抖地一个劲儿地往被窝里钻,外面太冻冻冻冻了啦!
顾笙歌接过了顾团团脱下来的浴巾,慢慢给他擦干身子,不然是会感冒的。
“妈咪,我自己擦好不好呀。”顾团团小朋友有些害羞。
“你的背背自己擦得到吗?”
“擦不到。”顾团团小声道,眼看着顾笙歌的浴巾从脚丫子往上擦,顾团团耳根子都红了,“妈咪……”
“怎么啦。”
“我想自己擦小唧唧……”
“……”顾笙歌沉默了一会儿,把毛巾递给了顾团团。
顾小朋友一边在被窝里害羞地擦干自己小唧唧,一边问顾笙歌,“妈咪,我们今年不和外婆一起过年吗?还有几天就过年了呢。”
准确一点,是还有八天就过年了,这些天顾笙歌都已经开始买对联买糖果坚果还有年花了。
“不了,外婆不想和我们过年。”
顾笙歌有意地想要逃避这个话题,对于顾兰花,她没有办法做到不计较。
但顾兰花怎么说,都是给了她有瓦遮头的童年,让她虽然过得艰难一点,也不至于流落街头,但是这么多年,顾兰花的医药费,吃的用的,顾笙歌觉得,她该还的都已经还清了。
“但是妈咪,外婆一个人在医院里会害怕的。”顾团团奶声奶气地道。
“再说吧。”顾笙歌给顾团团吹干了头发,把他塞回了被窝,用羽绒被掖得严严实实的,“妈咪给你讲故事好不好呀。”
“好。”
“想听什么?金斧头和银斧头?”
“妈咪,我可以听阿基米德的故事吗?”
“唔,要不你换一个吧。”她不认识阿基米德。
“那…薛定谔的猫?”
“再换一个吧。” “那……”顾团团揪着眉头,嘟哝了下嘴,“妈咪,那你给我将金斧头和银斧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