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多。”
景灼不想跟他哥打交道了,站了起来,想去洗手间,推开厕所门之前,景灼突然想起了什么。
“那个……你有看那些小说?”
“哪些?你说言情小说?我跟你说,我追你嫂子,很多段子很多套路都是从里面来的,你想啊,这言情小说都是谁写的,女生!都说女人最懂女人了!”
“回去……”景灼捂着嘴巴轻咳了几声,“回去给我几本。”
话落,景灼就推门进去,关门,动作连贯又流畅。
剩下景临一个人,风中凌乱思考人生。
他这弟弟,莫不是……
—— 顾团团在那个封闭的密不透气的房子里,不知道待了多久,可能是一天,可能是三天,可能是一个星期,可能是一个月……在药效兴奋剂过了药效过了之后,顾团团以为自己终于能好好睡上一觉之后,
就会有人走进来,在他的手臂上,扎上一针。
紧接着,又是漫长的折磨。 顾团团一开始还会去求救,还会挣扎,尽管被胶带粘住了嘴巴,还会求生欲旺盛地嗯嗯嗯地叫,到后来,他一闭上眼睛,就是红色,漫天漫地的红色,血腥味弥漫在他的鼻尖,分不清是虚拟还是现实
。
又是一针,第三针了。 扎针的人没有任何技巧,他有时候直接扎在肌肉上,有时候贪玩,还费心地找找血管,像护士一样拍打半天,直到红肿得看不清楚原来的肤色之后,在顾团团紧绷着身体,以为他要往手臂上扎的时候
,那个扎针的人,会调皮地在大腿上来一针。
就像对待一只狗一样。
顾团团以为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其实不过是一天多一点,在被人思考胶带的那一刻,他疼得浑身冒汗,却也一句话都不愿意说。
长安门的人把温情和顾团团带到了一起,两个小孩子,从进门的时候穿的是什么衣服,走的时候还是,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仿佛他们在里面被招待得很好。
温情瑟瑟缩缩地呆在那个满是血的房间里,不敢说话,她很小,但是隐约还是明白发生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
直到她看到顾团团之后,才像见到亲人一样哒哒哒地扑过去,眼泪鼻涕齐流,全部都往男孩子的身上蹭着,女孩子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的,声音软软糯糯却又带了很多的委屈,“哥……哥哥……我害怕。”
顾团团没说话,他其实也就比温情高了几厘米,这会儿却像个大哥哥一样,用手轻轻拍打着温情的背部,一下一下的。
半响,顾团团挤出来了一个字,“乖。”
“哥哥,我们又可以在一块儿了。”
顾团团拉着温情的手,沉默地跟在了马仔的后面,马仔带他们走出了长安门,这个表面上在正常不过,里子却肮脏到不行的茶庄。
温情在见到了顾团团之后,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她还是那个吱吱喳喳的性子,趁着带他们的人不注意,悄悄地扯着顾团团的耳朵说些什么。 “哥哥,我尿尿的地方很疼,好像还流血了,我好害怕,我是不是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