锈色的血痂,就是将手放在水龙头下冲洗,也用了好几分钟。
景灼出来的时候,看到鹿泽靠在了洗手间的墙边上,把黑色的鸭舌帽往下压着,看到景灼的身影的时候,才张开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这……这血都是她的?”
“嗯。”景灼嗯了一下,抬脚坐回了手术室的外头椅子上,等着手术室的灯灭。
“景灼,她,她怎么了?”鹿泽想起刚才自己唾弃顾笙歌的话,有些哽咽在喉,在想起景灼之前找他要电话这会儿还在这儿,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个不得了的脑洞,“她流产了?孩子是你的?”
“你傻不傻。”景灼没好气地睇了鹿泽一眼,有些怀疑这人脑子是什么构造的。
“也对,你认识她还没我早呢,再加上,你动作也不可能这么快,三垒上-床。”
鹿泽皱了皱眉,医院里空气不好,再加上带着口罩闷闷的,就直接伸手把口罩摘了下来,“那她是被打了?医患关系?”
“不是,说不清楚。”
景灼的话才刚刚落下,走廊那头就走过来了一个人。
鹿泽敏感地听到脚步声,正准备把鸭舌帽压下来,却看到了林飞鸿那张熟悉的常年出现在各种财经报刊上的脸,他用肩膀碰了碰景灼,“喂,你未来岳父。”
景灼抬眸,林飞鸿换上了一件粉色的polo衫,穿着简单的运动鞋,脚步有些着急。
“景灼,小顾现在怎么样了。”
“在做手术。”
“景灼,这次是楚楚做得不对,我这个做父亲的,给她道歉。”林飞鸿一看到景灼就放下了架子,亲自给他道歉。
只是没想到,他这未来女婿油盐不进,半点儿面子都不给他留着。
“我觉得笙歌不会接受。”
“也对,应该让楚楚亲自给小顾道歉,景灼,这次小顾的医药费,我会全程负责,而且听说小顾是你妹妹?学习还挺好?如果她愿意,我也可以送她出国深造,当做弥补。”
“林总,我觉得这话,你跟笙歌说会比较好,经过这一次,我觉得楚楚还是小孩子品性,我和她之间的婚事,可以先缓一缓。”
林飞鸿听到景灼的话,眉头皱了皱,他想说什么,但是看到鹿泽在这儿,觉得有些话当着外人面儿说不太好,才忍了下来,“我们先等小顾出来吧,看看医生怎么说。”
“景灼,我们的妹妹怎么样。”
手术已经进行了一个多小时,林飞鸿作为一个病人,在手术室外头坐了大半个小时交代了一下顾笙歌醒了之后告诉他就回去了,鹿泽都已经歪着脑袋打瞌睡了,景灼垂着头用手捏着鼻梁,一下一下的,像是在舒缓自己的压力,这会儿,突然听到了一道娇滴滴的声音。
现在时间不早了,小孩子像是突然被人从被窝里翻出来,就连小衣裳都穿得歪歪扭扭的,这会儿正伸着一只手慢慢地揉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