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的白色污染、工业污染,可也不干净,来往船只大小便都往江里处理,偏偏还用江里的水,想想就作呕。
不过她现在想的不是这些。
“我当初来的时候,坐着比这个小多了的船,还有好多的人,不过挺有趣的。”凌月对站在身边的纳兰道。
“就是在那时候认识的那个云二的?”
“嗯。他看起来傻傻的,可爱得很,我给好多人讲故事,只有他愿意出钱和我做生意,后来才知道他做生意很有一套。”凌月笑。
“那人很能钻营。”纳兰想起京都云二的妻子去府上求助的事,有些不喜欢。
“钻营不好吗?总比老实巴交地听天由命好吧?”凌月听出他的不喜欢,辩解地道。
“也不是不好,是这样的人心思太活泛了……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做生意的人?”纳兰觉得还是不要和凌月纠缠这个问题了。
“我喜欢做生意啊。”凌月注视着江面,“所以我喜欢做生意的人。而且我觉得,农业是国家根本,但是致富还要考商业,商人很厉害的,可惜却得不到重视。你们这些当权者啊,都胆小如鼠,还自以为是……别那么看着我,肯定包括你!”
纳兰失笑。
“你说话总是和别人不一样。”
“我与众不同嘛!”凌月大言不惭地来了一句。
纳兰看看她,收起笑容,关切地道。
“是不是那些孩子回家了,你有些失落?”
凌月也和他说过培养人才的计划,如今只剩下三个了,凌月失落也是正常的。
“没有啊,他们能回到父母身边是最好的。”凌月摇头。
她不是因为这个失落。
“其实,他们回到父母身边,并不会比待在你这里要好。”
“我知道,他们的父母大多数都是赤贫,物质上自然比不过跟着我,可是父母就是父母,谁也代替不了,就算喝西北风,要是我,我也会选择和父母在一起,而不会跟着陌生人吃山珍海味。”
纳兰愣住,有些心酸。
“凌月,你虽然没有母亲了,可还有父亲,你终究是他的骨肉,他……”
凌月一听就知道纳兰误会了,她说的是那个时空的父母,而不是这里的什么侯爷夫人。
可这话又没法解释,只好岔开话题。
“我心情不好是因为高管的案子。”
“嗯?”纳兰有些不解,这有什么心情不好的?
“可能是我太矫情了吧。”凌月叹了口气。
毕诗轩没说怎么抹平的案子,但她也能猜出几分,无非是找几个顶包的了结。
从中可见,官府有多黑暗。
可反过来说,要她伏法,她愿意吗?肯定是不愿的。
所以她说自己矫情。
无论在哪里,人们都很反感这样暗箱操作,特殊对待,可是那是对别人,当自己面对的时候还是希望这样的。
她也不例外。
这样她对官府的现状不满,想起来也挺虚伪的。
“你啊,真是……叫我说你什么好呢?”纳兰听完很是无奈地摇头。
凌月瞪眼。
“都说矫情了,你还说!”见纳兰还要张嘴,“我还没问你呢,你回去真的要娶林蛇精吗!”
……
很快,凌月回来的消息传到了京都,所有人的心情都说不出的复杂,当年那个孩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