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早就是今年水节夺冠的热门。”
冯妙君最后听到的,是何少得意洋洋地夸他一句:“有眼光。左丘家什么奇珍异宝没有,但小弟敢担保,这比人还高还大的果子,子遥兄一定是没见过的!”
从大路拐进小道,冯家车队几乎把甜水城趟遍了才在城西的角落里找到一家客栈安顿下来,这里位置偏僻,条件自然远不如中央主街,收的价格却没便宜多少。客房后头就紧挨着马厩,味儿不好闻,店家的脸还臭:爱住不住,有的是人要住,晚了就真没地儿了。
徐氏还是想让养女住得舒服些,单独给冯妙君开了一间客房。人员安顿好之后,她们就带上管事去外头看热闹了。蓬拜也在这里住下,但两臂上的伤远还未好完全,只得憩在客栈里,遥控暗卫去护住小公主。
要说甜水城在冯妙君看来虽然热了一点、脏了一点、乱了一点,却当真是个好地方。本地水土极佳,专出各种水果,是方圆千里有名的瓜果之乡。一行人在街边随便买了几片切好的寒瓜(西瓜),咬下去竟然是要一口甜出糖尿病的节奏。
早就有人开玩笑,但凡是带个“瓜”字的,在甜水种出来就比别的地方至少甜上一倍。
当然,地瓜不算,此物在本地被称作红白薯。
每年“水节”的重头戏,就是“瓜王赛”、“果王赛”,各乡选个头最大、甜度最高者参赛,一旦夺冠就是对本乡特产最好的宣传了,所以每年都办得轰轰烈烈。
总归是舟车劳顿,徐氏母女没有溜哒太久就回客栈了。冯妙君在养母那里边沐浴边聊天,直到秀发半干才回到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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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云很厚,时常遮住了月光。甜水城又起了风,满庄的树木被吹得哗啦作响,让冯妙君翻来覆去,睡得不甚踏实。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头窗棂“咯”地一响,声音细微,夹在风声中几乎听不见,可不知怎地,居然就将她吵醒了。
冯妙君揉揉惺忪的睡眼,忽然望见床边的木椅被一个硕大的、黑乎乎的影子占住!
黑暗中,一双明亮的眼睛正盯着她瞧。
有贼人入户!眯成缝的眼睛一下瞪大,她不假思索地尖叫出声,身体往斜后方急缩,就要从床尾跳下去。
那黑影向前一倾,伸手捂住了她的嘴,抢先一步将她的尖叫堵了回去。他手掌宽厚,指尖顺势内扣,扼住了她颈上的大动脉。只要轻按这里,她就会头晕脑胀。
只这么一式,她就叫也叫不得,挣也挣不得。
黑影另一手伸指在自己唇前,轻轻“嘘”了一声:“是我。”
声音不陌生,再说这时天上的乌云刚好挪开,月光洒下来,照出一嘴她已熟悉的络腮胡。
莫提准!
这家伙阴魂不散吗,她都走出百多里了还能撞上他!都说月黑风高杀人夜,这尊大神潜入她闺房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