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也很满意,三老爷云文善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说话间珍珠来回话:“回各位老爷,世子爷,老夫人留了宗政老夫人用膳,请诸位移驾花厅。”
珍珠这样一说,大家就明白两位老夫人已经商议妥当,云老夫人同意亲事了。
虽然早知道云家会同意亲事,可真正知道云家允了亲事,宗政晟还是忍不住满脸笑意。
越国公和云家三位老爷更是称兄道弟,蒋阁老也恭喜声不停,整个云府一片喜气洋洋。
后院菡萏院里,云初净也收到消息,一时恭喜声一片。云初净悄声吩咐,所有菡萏院里的人,一律赏三月的月钱。
很快云老夫人也吩咐,整个云府全部赏月钱半年,一时鞭炮声响,热闹非凡。
而淮阳侯府,则阴沉一片。
自从得知越国公府今日上门提亲,汪婧芳就把自己关在院子里,谁来也不开。
淮阳侯夫人来敲门,她还是不开,送去的膳食她也不用。没办法,淮阳侯夫人只能去求汪老夫人。
“母亲,芳儿关在房间,不吃不喝的,您看如何是好?”
汪老夫人徐徐出了佛堂,不过还是手握佛珠,慢慢的转动着,缓缓走上了首座。
她看淮阳侯夫人一脸着急,不悦道:“她既然不思饮食,那就随她去,她都不急,你急什么?”
“母亲,芳儿心里难受。”
淮阳侯夫人悲从心来,自己是侯府嫡长女,又嫁得如意郎君,要强一世。偏女儿却不能嫁中意之人,何况女儿当年差点没了,她平日更是娇惯。
哪怕女儿病好后,喜欢庶务,开了云想衣、花想容。慢慢和自己不亲,反而亲近祖母,她也放心不下自己身上落下的肉。
汪老夫人叹口气:“芳儿不懂事,你也老糊涂了吗?不过只是定亲,有什么要紧?也值得她哭天抹泪,不成体统。”
听汪老夫人这样一说,明显话里有话。
淮阳侯夫人赶紧道:“是,芳儿年纪还小,所以不懂事。母亲是还有什么办法如芳儿的意?还是我去探探妹妹的口风,平王府也不错。”
“都不用。现在朝堂上形势如何,我不说,你也知道。原本我们和越国公府联姻,我们淮阳侯府自然偏向他们。可现在这样,也未尝不是好事,至少我们保持中立,无论谁输谁赢,我们都不至于满盘皆输。”
汪老夫人轻声安慰淮阳侯夫人,可她还是哀戚不已。
“母亲,我只有芳儿一个女儿,她就是我心头肉。现在看她这样,我恨不得以身代之。母亲,你想想办法,劝劝芳儿。”
说着,淮阳侯夫人不住拭泪,哭得仪态全无。
汪老夫人没有办法,又不能把汪婧芳的真实情况告诉儿媳,只能道:“那好,那我这个老婆子去看看她。”
“多谢母亲,芳儿向来最听您的话,有您劝她,她一定能听得进去。”
汪老夫人在心中暗叹,可惜真正的汪婧芳已经死了。现在占着这躯体的,不过是孤魂野鬼,却还是让儿媳如此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