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今年宗政晟已经二十一岁,就算他能等到你及笄,可皇上和皇后还有越国公府上的两位夫人呢?”
“还有今日的情况,我也听说了。汪婧芳的行为明明白白是向宗政晟示好,要是你已经及笄那就马上定下婚期。可是还有这么久的时间,变化太多。”
“有些事情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小七,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祖母怕你将来受伤。”
云初净咬住唇,埋首在松软的菊花枕里,渐渐收了笑脸了无睡意。
情爱一事,果真麻烦。
未得患得,患得患失,心里就犹如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的难以平静。
木落看云初净辗转反侧,以为小姐还在为白日,世子爷的勇猛而激动。
“小姐,你再不睡,明日就没有精神看世子爷大展威风。”
云初净转过来,幽幽道:“木落,你说实话,越国公府宗政老夫人和越国公夫人,她们是不是中意汪婧芳?”
“小姐,世子爷不是任由别人摆布的人。无论是皇后还是任何人,只要皇上还在,一切都不是问题。”
木落对这些很了解,以为云初净是介意汪婧芳,忙解释道。
云初净心里却不是这个意思,她开始回想这一年多,从武安侯府失踪开始,她就觉得背后有人一直在暗中窥视自己。
按照谁获益,谁凶手的原则。她有理由怀疑,汪婧芳有动机,淮阳侯府有能力。
“木落,你能和我说说淮阳侯府的事吗?我好像还没有见过淮阳侯?”
木落想了一下,这也不是什么隐秘,开始从上任淮阳侯说起。
“老淮阳侯当年是先皇的伴读,后来娶了江南夏家女儿为妻,生了两子一女,天启三十六年病故。”
“两子一女?”
这个云初净还真不了解,上次去淮阳侯府,也没有听说有其他房。
木落解释道:“老夫人大儿子汪傲南就是现在的淮阳侯,娶的是代国公府大小姐白如灵,生了汪婧芳和汪俊臣兄妹。不过淮阳侯痴迷道教,一心向道常年在道观,汪俊臣是由老夫人和夫人抚养教导。”
“老夫人二儿子叫汪傲学,是天启十八年进士,后一直外放,现任金陵盐政司。嫡妻只生了一个女儿,就是现在的淑妃汪婧菁,还有两个庶子都随他在任上。”
“至于女儿,小姐应该很清楚,就是宗政二夫人汪夭梅。汪老夫人在白如灵进门后,就将管家权交出,一心向佛,不过听说淮阳侯府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她。”
木落将淮阳侯府的大概情况说了一下,又以为云初净是担心汪婧芳,又道:“汪婧芳小时候比较清高,六年前大病一场后,听说梦里得菩萨指点,然后脱胎换骨。不过,皇上是不信的。”
“是不是还有什么癞头和尚,跛脚道士说她还有凤命?”
云初净撇撇嘴,来来去去就是斩白蛇,石龟传书这一套。
木落笑了:“凤命?天底下除了凤儿公主,谁还敢说有凤命?”
“木落,我觉得汪婧芳对阿晟好像势在必得,我最近老是做梦,梦到那年被挟持出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