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白如宣,仿佛依然视她为珍宝。
可白如宣看他如同带上假面具的固定神情,却只感觉到无边无际的悲哀。
每次他事后答应倒是爽快,可下一次依然再犯,她还能相信他吗?
……
好不容易又到了十五,该是休息的日子。
云初净早早起来,换了套杨柳绿的交领襦裙,让木香梳了个灵蛇髻,草草吃过几口早膳,就等着二门来通传。
还不到巳时,二门的婆子就来禀报:“七小姐,秦大少爷来接您出门,马车已经在门外。”
云初净心中一喜,大大的杏眼眉眼弯弯,高兴的笑道:“表哥回来了?木萝,上次我绣的香囊呢?快,快拿过来!”
赖嬷嬷看云初净欣喜的样子,想起这些年秦邦业的上心,本想说教几句。
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叮嘱:“小姐,女儿家的东西,可不能随便送人。”
“知道了,木晓,走了!回来给你们带紫米糕,带花生酥!”
云初净兴冲冲就想出门,木棉在后面急道:“还有蒋小姐的百合香!”
“好木棉,待会儿回来给你带牛肉饼!”
云初净接过装香的盒子,交给木晓放在她特制的购物袋里,这才如出笼的小鸟,步伐欢快的往二门走去。
刚走出侧门,云初净就看见秦邦业负手站在桂花树下,斑驳的树影印在他宽阔身影上,仿佛已经等了很久。
云初净压抑住心里冒出来的奇怪想法,甜甜唤道:“表哥!”
秦邦业瞬间转过身来,愈加成熟稳重的脸上,眉眼坚毅,质如青松。随即咧嘴一笑,那周身的气势烟消云散,憨厚笑道:“云表妹。”
旁边车厢里的秦邦季掩面不忍直视,掀开帘子叫道:“大哥,你还是操练士兵时,比较有气势。”
秦邦业没好气睨他一眼,云初净笑吟吟开口了:“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二表哥也要学我坐马车?”
秦邦季从车窗跃下,嬉笑着说:“等云表妹出门得太久,我只是在马车上小憩一下而已。”
看秦邦季往枣红马而去,云初净眉眼弯弯,盈盈一笑道:“我还以为二表哥要和我坐马车,尝一下身为女儿家的好处呢!”
秦邦季上马的动作一顿,差点从马上摔下来,云初净哈哈大笑,就连面无表情的木晓,也忍不住露出笑脸。
“云表妹,别以为我不敢收拾你!”
秦邦季回头瞪向云初净,恶狠狠喊道,却被秦邦业一巴掌拍背上。
哀嚎道:“大哥,谁才是你亲弟?”
秦邦业长眉一挑,斜睨一眼上跳下窜的弟弟,笑道:“那我告诉父亲?”
“别,别!大哥,你是我亲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
看秦邦业作辑讨饶的模样,秦邦业看向已经上了马车的云初净。
“二表哥,我教你个乖,还打不过表哥和舅舅时,千万别来招惹我。我可是有靠山的人!”
云初净巧笑嫣然又故作张狂的样子,逗得大家一笑。秦邦业打马上前几步,低问道:“云表妹今儿想去哪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