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
元吉被李世民势若疯虎的气势所摄,倒退几步,见到李世民被李采玉拉住。又壮起了胆子,冷笑道:“对了,我忘记了,你和李玄霸双胞胎的,李玄霸不是爹的种,你当然也不是!”
“元吉。”李建成厉声喝道:“你到底在胡说什么?你再不闭嘴,信不信用家法处置你?”
元吉脖子梗梗,不服道:“你们以为可以瞒住了我吗,李玄霸李世民要不是皇上的儿子,怎么会一直被皇上宠爱,李玄霸要不是知道皇帝是他的爹,又怎么会拼死去救?他一直压我一头,既然不是我兄弟,难道就算死了还要让我低头不成……”
他话未说完,突然被四周死一般地寂静所震慑,扭头望过去,见到了李渊一张阴沉冰冷地脸!
“爹……”元吉有些胆怯,喏喏说道。
李渊一个耳光煽了过去,‘啪’地一声大响,打破了沉寂,元吉被一个耳光打了转了几圈,咕咚摔倒在地,等到清醒过来的时候,脸上火辣辣的痛,嘴角已经溢出鲜血,可见李渊一掌之狠。
“爹,你打我?”元吉捂着脸,难以置信的问。
“我不但要打你,我还要打死你,”李渊怒容满面道:“我没有你这个忤逆的儿子。”
元吉霍然站起,大声道:“你们都欺负我,好,我找我妈去。”他说完话后,转身就走,李渊僵在当场,气的浑身发抖,大声道:“采玉!”
“爹,什么事?”李采玉问道。
“去把老四找回来,关起来面壁。”李渊怒不可遏。李采玉点头,飞快的循李元吉方向而去,李渊半晌才转过头来,见到萧布衣一张颇为尴尬地脸。
“萧大人,犬子无知乱讲,倒让萧大人见笑了。”李渊嘴角抽搐,也是颇为尴尬。
二人你望我我望你的,萧布衣终于咧嘴笑笑,“我爹有时候对我生气,也总是说我是捡来的,不是亲生,一时气话,李大人何必当真。”
李渊也笑了起来,“萧大人真的会说笑,怪不得圣上引为知己,萧大人人中龙凤,令尊喜欢多半还是来不及的,怎么会说捡来的。我知道萧大人来了,特让下人准备了饭菜薄酒,还请萧大人给李某个面子,莫要推搪。”
“爹,方才孩儿已经约过,萧大人说还有他事。”一旁的李世民道。
萧布衣心道,这时候是你们解决内乱的时候,我在这吃饭只怕被噎死,“李大人,我地确是有事在身,不如改日再叙。”
李渊很是失望,望了李世民一眼,“既然如此,萧大人可记得,下次我要是再邀,还请莫要推脱了。”
“一定,一定。”萧布衣含笑告辞,出了李府后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李渊送走萧布衣后,脸色阴沉,李世民却是委屈地说道:“爹,元吉他越来越过分!怎么如此
寸,在外人面前这么说话,这让孩儿情何以堪。”
李渊拍拍儿子的肩头,温声道:“世民,问心无愧,何惧流言?你和玄霸都是爹的好儿子,元吉还小,很多事情不懂,难免偏激,你年长些,要让着他一些。”
李世民长舒一口气,李渊却是皱眉望着李建成道:“建成,今日可是你地不对,你身为长兄,怎么连元吉的一张嘴都管不住,坏了我的计划。”
李建成早早的吩咐下人散开,听到父亲责问。苦笑道:“爹,孩儿也没有想到会如此,元吉今天怎么了,不过总是孩儿地责任。”
李渊叹息声,拉住两个儿子的手道:“建成,世民,玄霸身死,那也是谁都想不到的事情。”说到这里的李渊老眼晶莹。有了泪痕。哽咽道:“现在为父只有你们可以依靠。你们千万不能兄弟阋墙,让为父失望。你们一个为父的左膀,一个为父的右臂,元吉还小,若是哪里做的不好,你们当兄长的除了责罚,宽容。还要劝导地。”
“爹,我知道了。”李世民点头道:“元吉说地话,我不会再放在心上。”
李建成微笑道:“元吉好强,世民大量,都是爹地好儿子,只是方才爹说什么坏了你的计划,又是为何?”
李渊叹息道:“萧布衣此子人中龙凤,远胜柴绍。我本来让采玉见见他。然后酒席上谈谈,若他对采玉有意的话……”说到这里的李渊只是摇头,“可惜萧布衣有事。这次机会错过,想要再碰也是难了。”
李建成和李世民面面相觑,都是问,“那柴绍怎么办?”
李渊脸色一扳,“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们现在自顾不暇,萧布衣是皇亲,很得圣上赏识,我们这次若是回转太原的话,有他在京都,那就可高枕无忧的。柴绍不过是孔武有力,并无实权,我现在倒有些后悔暗示他追求采玉了。”
李建成犹豫道:“爹,我只怕采玉颇有主张,她和柴绍一往情深,说服不动的。”
李渊想了良久才道:“这件事你们勿要对采玉说及,我考虑考虑再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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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布衣虽说有事,却是闲逛了半晌才回了太仆府,却想不出个好点子南下,暗想原来被重用也是件闹心地事情,进了太仆府,就听到后花园欢声一片,萧布衣踱过去,远远望见小弟猴子般的在小马身上纵上跃下,颇为灵活。
如今的小弟早改了面黄肌瘦的样子,虽然皮肤还是黝黑,可身体已经强壮了很多。萧布衣远处见到他骑马活络,不拘一格,暗自点头。
婉儿早早的迎上来,“萧大哥,多谢你了,小弟现在开心的不得了,天天都要抱马驹才能睡呢。我说这样不行,要弄脏了太仆府的屋子,他居然搬到马厩去睡。”
虽然是责怪,婉儿眼中却有些欣喜的神色,萧布衣微笑道:“随他就好,要想驯马,当然要知道马儿地习性,只要喜好又肯下苦功夫,定能有所成就。”
“真地吗?”婉儿喜悦道:“萧大哥,小弟有你的称赞,那比什么都强的。”
萧布衣微笑,才想离开,婉儿突然道:“萧大哥,有人想要见你。”萧布衣微愕,“是谁?”
婉儿压低了声音,“是秋末撞翻我船地那个红衣女人,还有一个男人,我以为……”
萧布衣听到差点跳了起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他们在哪里?”
“他们在看小弟驯马,就在花园里面。”婉儿惊诧满面,“萧大哥,你怎么了,他们难道是寻仇的,可他们对我很好,那个女人还主动向我道歉呢。”
萧布衣哈哈笑了起来,“寻仇嘛,那倒不见得,道歉嘛,早就应该。”
他欣喜忘形,松开婉儿的手,快步向花园走去,婉儿却是望着自己的手腕,目光中满是喜意,她没有太多奢求,只盼每天能看萧布衣一眼,说一两句话,那对她来说,已经是每天最快乐的事情。
“婉儿。”胖槐不知道什么时候蹦了出来。
“什么事?”婉儿吓了一跳,“胖槐,你最近怎么总是神出鬼没的?”
“近墨者黑了。”胖槐搔头道。
婉儿倒还明白,“哪个是墨,你是说贝先生吗?我觉得他对人态度不错呀,他对我和小弟都是很好的。”
胖槐摇头道:“因为你是女人了,小胡子贝和我的关系那是就和萧老大说的什么一样,对,同性排斥。”
婉儿掩嘴笑道:“萧大哥说的真好。”
胖槐心道,郁闷,下次不要加什么引用,就说自己说的好,眼珠一转。胖槐问道:“婉儿,萧老大回来了吗?”
“回来了。”婉儿点头。
“他在哪里?”胖槐激动地去抓婉儿的手腕。
婉儿伸手一指太仆府的花园道:“就在那里,我要过去了,胖槐,你要找萧大哥吗?”
胖槐蓄谋已久的一抓到了空处,有着说不出的郁闷,顺势搔搔头道:“也没有什么事的,你过去就好。我还有点事情。过一会儿找他。”
见到婉儿远走。胖槐又是作势去抓,练了十来遍,喃喃自语道:“为什么少当家一把就能抓住婉儿的手,而我就不行,看起来武功很重要,我要下功夫习武才好。”
“这个和武功无关的。”一个声音在胖槐身后响起。
“是谁?”胖槐骇了一跳,霍然转身。倒退两步,忍不住道:“贝先生,怎么又是你?”
“小胡子贝要不总在你身边出现,怎么能把你染黑呢?”贝培不冷不热道。
胖槐微有尴尬,知道这人肯定来了有段时间,听到了自己暗中地诋毁,慌忙转移话题道:“贝先生说什么和武功无关?”
贝培淡淡道:“你就算练地九天十地,神鬼难逃擒拿手。想要抓住婉儿地手腕
困难。你要抓住女人的手,首先要抓住女人的心。人的心,想赶走她都是赶不走的。”
胖槐怔怔的伸手向贝培胸口抓去。“心要怎么抓?”
贝培甩手打了他手腕下,冷声道:“蠢货,拿开你的爪子。”
胖槐手腕有如电击般,不迭地回手,“我不就是在贝先生身上先试验下嘛,你说要抓心,这心怎么抓的住?”
贝培有些悲哀的望着胖槐道:“你无可救药。”说完这句话后,贝培转身离去,胖槐却是扁扁嘴,“秀逗,跟我谈泡妞的经验,不知道你这辈子抓过女人的手没有?我要是学你,到现在还是单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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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布衣到了花园,小弟早早的见到,纵马过来,不等马停,早就站上了马背,飞身跃起向萧布衣扑来,萧布衣微笑抱住,高举三下这才放下,转首望过去,不出所料,李靖和红拂女正在望着他微笑。
“二哥嫂子来了。”萧布衣有些惊喜道:“去齐郡的一路还算顺利吗?”
李靖还是沉稳依旧,“还可,我们到兵部交了回文,顺道到三弟这里来看看。说来好笑,三弟做了太仆少卿后,我倒是从未来过这里。”红拂女却是眉飞色舞道:“三弟,你不知道你二哥一路的威风。”
“红拂。”李靖摇头道:“过去地事情,提它作甚?”
红拂女愣住,有些讪讪,萧布衣却是到对面坐下来,见到红拂地表情,微笑道:“不行,一定要说,我在东都闷的发霉,总得让我长些见识才好。”
李靖摇头笑道:“你嫂子疯,你倒是和她一块疯了,有什么好讲的,无非是击退了一些贼匪而已。”
红拂女却是大摇其头,“什么无非击退了一些贼匪,徐世绩,单雄信哪个不是瓦岗现在鼎鼎有名地人物?布衣,来,嫂子和你说说。你二哥没到东郡的时候,就碰到瓦岗单雄信带千人来抢辎重,你二哥只是把辎重往地上一丢,引他们来抢,然后杀他们个回马枪,只是用百来人就击溃了单雄信千人之多,你说算不算计谋过人?”
“当然算。”萧布衣听的眉飞色舞,“嫂子,还有吗?”
“当然还有,瓦岗的徐世绩不服,伏在林子中打劫,你二哥只是说了句放火,他就兔子般的窜出来,落荒而逃了。”红拂女大笑起来,“到齐郡这一路,除了瓦岗外,这一路来的盗匪无数,只是都被你二哥轻易的杀败。可赶到齐郡的时候,才发现卢明月率贼兵十万和张将军对垒。张将军固然武功盖世,手上却只有万余士兵,军粮耗尽。卢明月也算是老奸巨猾,就连张将军也拿他无可奈何。你二哥一到,趁张将军示弱退却,卢明月追赶之际,和秦叔宝程咬金只率十数精骑去烧了卢明月的营寨,卢明月回援,张将军趁势杀回,卢明月十万贼众被破,最后只有百余骑败走,二弟,你说痛不痛快?!”
萧布衣听的甚为开心,拍案道:“当然痛快,只可惜我不能亲睹二哥的风采,现在听听,也是心驰神往的。”
二人一拍一和的,说的兴起,萧布衣听到李靖多次以少胜多,不由大为叹服。他如今也算是见过场面之人,可真的说带兵打仗的话,还是差了很多,就算生擒莫古德,也不过是幸运居多,但听到李靖带兵,那可是实打实的本事,暗自赞叹李靖大唐卫国公,战功赫赫,果然名不虚传。
“妹子站在那里干什么,快过来坐,嫂子给你陪不是了。”红拂女一眼见到花园口的婉儿,怯生生的站着,走过去拉了过来。
婉儿倒有些赫颜,喏喏道:“我是过来找小弟,只怕他打扰你们,还不知道你们原来是认识的。”
红拂女苦笑道:“上次落水,实在是我的不对。可我什么都会,就是不会水的,落船一淹,头晕脑胀,做贼心虚,早早的溜走,真的对妹子不起了。”
“过去了就过去吧。”婉儿看了萧布衣一眼,“若不是落水,我还不能认识萧大哥的。”
“妹子说的不错,要不是翻船,我们也不能认识他的。”红拂女脸红道:“自从见到三弟后,我就被他的高风亮节所感化,这不,特意到这里向你赔罪来了。”
萧布衣知道红拂女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这十句话里,总要夹杂点小算计,无论从哪里来讲,她的动机都是值得考虑。
“嫂子,你除了给婉儿道歉外,多半还有别的事情吧?”
“三弟就是聪明。”红拂女笑了起来,递给婉儿一块玉,“婉儿,这是我李家的家传美玉,戴着辟邪,我就送给你,你一定要收下,不然我就当你没有原谅我。”
见到婉儿收下具有辟邪避孕的美玉后,红拂这才说道:“三弟,今日你二哥见到了兵部尚书卫文升,他一张脸和驴子般,我们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只怕他因为这次你二哥功劳太大,不如实向圣上说说你二哥的功绩,但这次嫂子可没有大话,就算张将军都对李靖赞不绝口呢。”
萧布衣已经明白,心想卫文升现在正闹心呢,见到你们怎么会有好脸,微笑道:“嫂子你放心,是我们的就是我们的,谁都抢不走,布衣定当尽力而为,二哥,你可不要说嫂子多事,有的时候,该争取还是要争取的。”
李靖对红拂女开门就提要求本有些不满,听到萧布衣劝解,无奈的摇摇头道:“既然如此,多谢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