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裘加成,额头的皱纹堆积成几道深浅不一的褶子,心说老裘这些年干得很是憋闷,他和赵连生年龄差不多,但是光从相貌上看,这裘加成像是比赵连生大了十几岁似的。
“加成乡长,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那李三泰就是有点仗势,但是赵乡长的态度还是十分明确的。你一定要按照赵乡长的指示,认认真真的帮助李三泰,我的意见是,对待犯错误的同志既不能一棍子打死,又要彻底的革新思想,我们不能因为一个同志的落后,败坏了党委政fǔ的形象啊!”
王子君的一番话说得语重心长,猛一听上去,像是为乡长赵连生辩解开脱,但是,这裘加成在体制内多年,哪里会听不出话音里的言外之意?心中暗赞这王书记虽然年纪轻轻,但是政治斗争经验还是ǐng丰富的。
“是,书记,我一定好好帮助三泰同志。”裘加成点头之间,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王书记,有句话我可能问得有些唐突了,您可千万别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想给您参谋参谋,您下一步有什么大的设想?”
王子君忽然想起学生时代,心理学老师曾经在全班做过的一个小测验:“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你独自一人呆在荒郊野外的小屋里。你是觉得屋里黑灯瞎火好呢,还是有灯比较安全?”答案莫衷一是,但是王子君清楚地记得,有一半以上的人都选择了隐身于黑暗比较安全。
王子君迎着裘加成诚恳的目光,自然能听懂裘加成话音里的投靠之意。他既不想让裘加成对自己的打算看得太清,又不能反应冷淡,对裘加成的靠拢无动于衷。
“大的设想,目前还真没有。加成,你也知道我刚来没多久,对乡里的情况了解的还不够,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哪。”
王子君说话之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接着道:“不过,我看咱们乡里的理论学习应该好好抓一下了,李三泰虽然只是个人行为,但是,这也和我们西河子乡没有抓好思想教育这个源头有关。”
听王子君说没有什么设想之时,裘加成心里多少有些失望,他觉得王子君分明是对自己有所设防。但是,王子君接下来的一番话,却是不经意地将自己的想法透漏出来了。
裘加成jī动之下,差点拍了大uǐ!临来之前,他已经给王子君想好了一个打开工作局面的办法,此时一听王子君的想法,“英雄所见略同”这句感叹他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的,但是心里,却再一次深切地意识到,这个书记足够老辣!
不紧不慢,稳扎稳打。一句从兵书之上看到的话,就出现在裘加成的心头。
裘加成进了王子君办公室之后,这个消息只是用了半分钟的时间就传到了赵连生的耳朵里。
赵连生满脸怒气的窝在柔软舒适的沙发里,一口接一口的吸着手中的红双喜。赵连生有个偏执的习惯,那就是ōu烟只ōu红双喜,倒不是他被这烟的味道征服了,而是他做事喜欢双喜临mé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