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立刻扶了母亲另一边的手臂,留下礼物,离开回家去了。
曹玦明闻讯赶来诊脉,钟太太并无大碍,只是有些受了风。他特地嘱咐钟太太身体弱,近来又忧思过度,怕是于病情无益。还请钟太太放宽心,好好吃药休息,注意保暖,千万别再吹了风。等到明年天气回暖,也就不怕了。”
钟胜姐在屏风后听见,恨不得从里面冲出来小曹大夫,我母亲病得重么?如今离明年开春还有好几个月呢,冬天马上就要到了,若我母亲再吹了风会如何?”
曹玦明是常来钟家的,见那屏风摇摇晃晃,就钟家在后面心急,便微微一笑,转开头去放宽心,吹了风也不会怎样,只是令堂的病情会麻烦些。虽没有大碍,但令堂素日体弱,若伤了根基,日后年纪大了,难免受苦,还当好生保养为佳,少忧思,多温补。”
钟胜姐还想说些,钟太太低头咳了几声,先开了口多谢小曹大夫了,我会注意的。”
曹玦明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便被婆子请到外间开方子去了。青云一直在旁边坐着,并未回避,见状悄悄跟了上去,趁着别人不注意,小声问曹玦明真不要紧吗不跳字。
曹玦明摇摇头,神色颇为肃穆病情倒没,只是她本就体弱,又有宿疾,近来却忧思过度,日夜难安,也不知是在担心些。再这样下去,再好的药也不管用。”说罢也不再多言,下笔写起了方子。
青云回头望望里间方向,钟胜姐已经回到母亲床前安慰她了,真不钟太太忧思些啥,居然把好好的身体折腾到这个地步,仔细算起来,这几个月里已经病了四五回了。
曹玦明先一步离开,顺便带走了一个婆子去抓药。青云见无事也要告辞,只是临行前小声对钟胜姐说你母亲最近大概有烦心事儿,你多安慰安慰她吧,让她放宽心,没事就别拿外头的事来烦她了。”
钟胜姐忙道我何曾拿外头的事烦过她?你这话可冤枉了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青云耐心跟她解释,“就比如说方才周太太那事儿,你就少提几句吧。人家是侯府千金,高高在上,就算真没把你们一家放在眼里,你又能怎样?犯不着为这个生气,更犯不着让你母亲也跟着生气!”
钟胜姐想了想,也点了头你说得对。母亲的身体要紧。周家无礼也就罢了,我才不跟他们一般见识!”但是末了,还是忍不住抱怨她们有可傲的?就算周太太是侯府千金,也不过是庶出的,周还是个小小县令的女儿,她父亲只比我父亲高一级,凭瞧不起人?!”
青云她也就是嘴上出出气,由得她去了,出得门来,却葛典吏的也带着女儿到县令宅子去了,路上瞥见她,还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昂起下巴继续往前走,只当没看见她。
青云留在原地冷笑了一声,也不跟她们计较,径自回家去了。
不过到了晚上,她意外地从后街的三姑六婆处听说葛家母女受到了周太太的款待,周太太还夸了葛金莲,送了她两个尺头、一个金镯子做见面礼,那金镯子还是赤金的,份量很足,至少值十两银子!
青云对这个传言的真实性不予置评,只是有些担心钟胜姐的反应,以葛金莲的为人,或许会将镯子拿到钟胜姐面前炫耀呢。
不过话又说了,都是小姑娘家,真要置气也出不了大差。就是周太太在这件事上的态度有些怪异,她似乎特别不待见钟家,这是为呢?明明这两个月以来周县令与钟县丞之间的关系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钟县丞可以说相当受周康重用,反而是葛典吏被周康边缘化了。周太太此举,似乎有跟作对的嫌疑?
青云很是担心,就怕已经平静下来的县衙又再起波澜,会对刘谢产生不好的影响。但她同样没忘记曹玦明的提醒,再好奇也不能跑到周家人面前去打听,免得引起他们的注意。在第二次随钟家母女去周家拜访,再度被拒见面后,她就死了心,只当已经尽到了礼数,是周太太与周不接受,她也无可奈何。
县衙诸人家眷以及后街居民们问起时,她也是这么说的。
周太太来了以后,态度确实比较傲慢,初时人们慑于她的出身,只当这傲慢是理所当然的。但一长,畏惧之心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却是不满。当初黄念祖的仗着王府的势,不把人当人看,那也只是对升斗小民如此而已,县衙里其他属下的家眷,尤其是县丞、主簿等人的妻儿,她还顾忌几分,基本的礼数也是有的。而且黄念祖的如今都流放了,淮王府也倒了台,可见再大的权势、再高的地位,也未必能保长久,这新来的县令太太凭瞧不起人呢?
不知不觉间,周家内眷已被周围的人隐隐孤立了,但她们却丝毫没有察觉。
(昨日电脑出了问题,上不了网,打报修,工作人员要今天周一才,只好开天窗。结果今天人来了,却说路由器坏了,没有了更换的新货,要再等一天。我这是在离家三公里外的网吧上传的更新,先把昨天和今天的份补上,还不知会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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