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了水来与伤者灌下。只是一粒最多只能保半个时辰,得尽快寻个能正骨的人来才是。”
那魁梧男子却在中途一把捞过药瓶,让琴歌接了个空,他也不管众人什么脸色怎么看他,仍旧很是恭敬的朝端木芯淼一拱手,道:“在下就能正骨,此番多谢小姐!”好歹还记得正主,又转向卫长嬴一礼,“多谢卫夫人!”
跟着就赶人,“在下现在就要喂师尊喝药、为师尊正骨,师尊伤势沉重,还请卫夫人与小姐暂避!”
卫长嬴与端木芯淼都有点愕然……卫长嬴好歹明白过来这位应该就是江铮那个当成亲儿子一样的徒弟朱磊了,因为关心着江铮,卫长嬴虽然被他反客为主的赶出偏屋,心里倒也不是很生气,只想着:“据说江伯视之如亲生,如今看他这样着紧着江伯的伤,一介草民连得罪阀阅眷属都不怕了,倒还有几分孝心。”
又怕端木芯淼因此不高兴,江铮肋骨正位原位可还得继续求她诊治的,就出言安抚她。
端木芯淼却笑嘻嘻的道:“得了卫姐姐的戒指,总该为卫姐姐做点儿事情的。”
她这么一说,卫长嬴倒是尴尬的很,本来以为端木芯淼要上好翡翠都是平白的拿的,所以故意选了个最小的,听她挑剔也不甚高兴。却不想端木芯淼居然备了关键时候能吊命的药丸来换,从卫长嬴这儿看——她又不缺翡翠,倒是这种好药难得。
即使她自己身在后院不见得用得上,可临川公
主的驸马人选既定,想来不几日,去年除夕就说好的禁卫外放历练也要开始了。到时候沈藏锋这个头名少不得要去西凉捞军功——说是捞,但作为沈氏下任阀主,怎么可能一直缩在后方不上战场?
上了战场,堂姐夫刘季照就是个例子。
早知道端木芯淼有这样的药丸而且肯拿出来换,叫她把最好的几件翡翠取出来也成呀!
然而之前已经和她讲了自己没有什么翠的话,如今想换,一时间也转不过话题。
现下又听端木芯淼说话客气,卫长嬴更加觉得不好意思了,红着脸道:“你那药丸好生珍贵,姐姐可真是生受你的了!还劳你今儿个亲自进房诊治。”
端木芯淼诚恳的道:“卫姐姐您别客气,其实那药丸能吊命是师尊说的,师尊也没用过——今儿个给这人用一下,我也正好看看效果,回去告诉了师尊,让师尊可以晓得下回要不要调整下方子。”
“……”本来满心感激的卫长嬴几乎没一口血吐出来!
还以为端木芯淼这样慷慨,能吊命的药,见着江铮受伤,身份都没问,说拿出来就拿出来了,还当众说明是打算给卫长嬴换翡翠的——卫长嬴往好处想,只道她这是给自己施恩呢!
不想她根本就是趁机拿江铮试药!所以才如此殷勤!
而说这药本来是给卫长嬴的么,这哪里是帮卫长嬴施恩呀?这不是一旦江铮出了事儿,卫长嬴也脱不了关系?
见卫长嬴怒目喷火的看着自己,端木芯淼怪不好意思的:“师尊说这药用的药材复杂得紧,原本是想去西凉才做的,后来因为去不成了就没再推敲,不然肯定知道药效的。等师尊定好了方子,我再送卫姐姐些。”
“不必了!”卫长嬴面无表情的道,“我不爱这些药味。”想让我们替你们师徒试药?呸!
这一刻卫长嬴决定回头一定要让黄氏把端木芯淼送的玫瑰花茶琢磨了再琢磨……以端木芯淼这不把人命当回事、拿人试药还若无其事的性情,谁知道她给自己的花茶里到底放了什么!
她咬着牙警告道,“江伯虽然只是我的教习,然而在我心目中,江伯于我犹如季去病之于你……你居然敢拿他试药!除非他好好儿的,若他因此出了事情,我决计不和你罢休!”
端木芯淼见卫长嬴当了真,神情越发心虚,望天望地的嘀咕道:“这个……这个怎么能全怪我呢?本来这侍卫受得伤就重得紧,今儿个换个大夫过来,就是太医院里的一些人,定然也是让你们早早预备后事的。我能吊会子命,已经不错了……”
卫长嬴冷笑着道:“我不跟你说这个,你要是不拿不能定的药给江伯用,就这样治,江伯不好了,我也怨不得你!可你如今这样不把江伯的命当命,没论证过的药就拿来给他用,若出了事儿,我还不找你,那找谁?!”
端木芯淼一撇嘴,道:“自然是去找打伤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