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
少女紧紧抿着嘴,看着面前冰冷的树棍,心里有一团火在燃烧。
居然被无视了!
给姑奶奶等着,等她走出这片森林找到家族的,让他好看。
形势比人强,在凌旭那凌厉的目光扫过来的时候,少女很清楚的看到了里面的不耐烦。快速抓住树棍,她支撑着站了起来。
腿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少女一脸哀怨的看着凌旭。
可惜,背对着她,表错情了。
凌旭眯着眼睛抬头望天,仔细辨别了一下方位,认准了一个方向大步往下走。根本就没有顾忌那小叫花子的伤。不过被刀锋划了一下,又死不了,装什么柔弱妹子。凌旭想到了自家小娇妻,就是被刀砍了,估计那个外柔内刚的小丫头都不会大吵大叫,何况是这种无关痛痒的小伤。他最看不惯这些所谓的世家小姐,被蚊子踢一脚都得请个大夫,麻烦!
少女踉踉跄跄,却也知道,如果自己跟不上多半会被扔下,所以一路倒也老实。
梁田田不知道,她的小夫婿正在一步一步接近她,满怀希望。
第二天是哥哥们休沐的日子,一大早兄妹几个起床,梁满仓做饭,梁满囤和梁田田去后园子摘菜、摘香瓜。
柳条编织的大筐,一筐能装几十斤香瓜,梁田田他们一大早就摘了四筐,加上空间里的,有六七筐。
福满楼的小伙计来收菜,如今菜下来的比较多,菜价也从三十文钱一斤掉到了十五文钱一斤,不过这并不耽误梁田田他们家赚钱。不说别的,这些香瓜可是大收获。何况梁田田那边还种了六亩地的地瓜,这也是新鲜物事,回头肯定还能卖上大价钱。
福满楼过来的小伙计是福泉的侄子福晓生,是个爱说爱笑的人。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香瓜了,可看到一次收获这么多,还是难掩羡慕。
“梁姑娘,你们家香瓜真是好收成啊。”小伙计福晓生跟梁田田家早就相熟了,就笑眯眯的打招呼,“这么多都送去县城啊?”
梁田田一看这小伙计谄媚的脸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着递过去两个香瓜给他和另外一个伙计,笑着道:“晓生哥,你什么意思我清楚。不过我们家这香瓜已经答应了卖给旁人,真是不能卖给你们。不然泉叔都开口了,咋地我也得答应。可是这人无信不立,我们既然答应了人家的事儿就不能反悔不是,晓生哥也不希望我们家是那种反复的小人吧。”一句话堵住了福晓生的所有说辞。
福晓生挠头,“梁姑娘真是一张好嘴,我可说不过你。”别看这小丫头年纪小,他可没有一丁点的轻视之心。
梁田田笑着并不接话,香瓜的利润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到。旁人或许他们家还能做到保密,可对方是福满楼,天天来取菜,自然瞒不住。梁田田也没想真瞒住他们,她那地瓜,还准备卖个好价钱呢。
不过正如她所说,人无信不立。她既然答应了洪记,自然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香瓜肯定是不会外卖的。所以即使福泉亲自开口,她也委婉的拒绝了。现在福晓生这样她也能猜到原因,怕是还不死心呢。
不过……“晓生哥,我们家的香瓜不能卖给你们,别人的去可以啊。”这个村里不单他们家种了香瓜,梁守望那里,还有菊花婶子家都种了一些。虽然不多,可一次摘个十斤八斤的还是做得到的。
福晓生闻言就是一愣,远远的看到山坡下挑着篮子的梁守望,恍然道:“你说的是守望大伯家?”
这人还不是太笨吗。
“不错,还有菊花婶子家。”梁田田笑眯眯的,“他们虽然没有我家种的多,可一家摘十斤八斤都不费劲。他们也没跟我那主顾签了合约,能不能买到就看晓生哥你的了。”
福晓生眼睛一亮。
两家咋地也能凑个二十斤,虽然不多,却也够福满楼招揽一批生意了。作为福泉努力培养的接班人,福晓生很快意识到这里面的商机。
梁守望刚一进院子,福晓生就笑着迎了上去。“这么老远守望大伯又挑着菜过来了,我还说呢,回头我们多走几步路,把马车赶到你家去取就好了。”
梁守望冷不丁的还有点儿不适应福晓生的热情,不过哪能让人家去接呢。忙道:“没啥,没几步路的事儿,一会儿就到了。”擦了一把汗,“田田啊,我们家今天摘了二十个香瓜,你看看,跟你们家的一起帮着卖掉吧。”昨儿梁田田已经送了信儿,说今天去县城卖香瓜,所以他一大早就过来了。
这次还没等梁田田开口,福晓生就接话道:“守望大伯,正有事儿要跟您商量呢。”福晓生做惯了服务行业,这话拿捏的很好,说了要收购香瓜的意思,末了道:“我们福满楼愿意每斤三百二十文收购,不知道守望大伯对这个价钱满意不?”
正说话呢,院门口两个身影出现。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