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大或者有某些重要人物阵亡,不然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啊哼……”居胜清了清嗓子,“这房间挺干燥的啊,搞得我喉咙不太舒服,不好意思。”
寇临哉借坡下驴,把话题说了回来:“此次事件里最严重的人力损失,恐怕就是天卫了,出动的七名天卫中,两人死亡,另有一人下落不明,剩余逃回来的四人,也去了那个我无法接触到部门,相关口供你们自己去弄吧。
我要说的是,乔瑟夫.诺兰先生,即时侍,他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我相信他在六月二日上午出现在潮汐监狱是为了制止越狱的发生,或减少损失,关于逆十字的那段影像中,他与囚犯们一起攻击贾维顿.哈尔的场景,是完全可以解释的,换了我在场……”
“这方面的事情我们会调查的,爵爷,如果你有相关的信息要提供,可以提交书面报告。”一名官员打断道。
另一人道:“但根据情报部门的分析,上一次在星月联郡,刑天抢夺神雾事件后他不配合的态度,以及事后逃跑的表现来看,这个人的立场很成问题。”
第三名官员也补充道:“只要他出现的地方就有天卫死亡,而且神雾被夺、潮汐监狱被破,两件事明显是有一定联系的,假如那批神雾顺利运往地狱岛,也许杰弗逊就有足够的应急资源来控制局面。我们有理由怀疑,神雾运送的情报泄露,应该由eas方面负责。”
“哼……所以,只要是eas的人,上至局长,下至看大门的,那些口供在时侍的案子里都不予采纳是吗?”寇临哉笑道,他对这件事后面潜藏的阴谋可谓心知肚明,他用脚后跟推理,也能明白在暗处施压的一定是克莱斯家族,谁都知道局里那胖子官二代心胸狭窄,因为很小的事情和时侍结下恩怨后一直就伺机报复,这回肯定是克莱斯找老爹阴了时侍一把。
“好吧,那关于人事方面的损失,就谈到这儿吧。”寇临哉又按了几个键,调出了下一个档案:“物质方面嘛……”
这时,立体影像系统在会议桌上呈现出了一个虚拟的潮袭监狱。
“根据事后的水下勘探,初步结论为,地狱岛在海中的断裂处,正好就是和监狱底部能量炉所在的空间相等的水平高度,就是这里。”
寇临哉一边解释,立体影像也随之变动着。
“关于这个状况,有两种可能,第一是贾维顿哈尔在监狱中因某种原因而恢复了能力,直接将岛举了起来,以至于水下的岛体断裂,正巧切断了能源供给,于是岛内部的各种防范及应急设施全部崩溃。
第二种可能,是有人在海中准确找到了能量炉位置,实施了威力足以穿透净合金的远程精确打击,随后才发生了上述的情况。要办到这点,靠人力恐怕很困难,得借助水下兵器。
从逆十字向全世界提供影像的方式,还有天一说的那些话来分析,越狱的发生,有九成以上是由逆十字通过某种先进的水下作战单位引发的。但第一要塞、天都、包括潮汐监狱本身的探测雷达,时刻都监控着地狱岛周围非常广袤的海域,完全没有发现雷达上有东西接近的迹象。
总而言之,事情的起因,恐怕也只有问杰弗逊了。
我们来看事后损失吧……一枚核弹头,没什么好说的,飞了;第一要塞派出的三艘大白鲨被自由前线的天鹫干掉了,毕竟战斗力不在一个量级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们接走犯人以后,就屏蔽了卫星信号,逃离了雷达侦测的范围。
整个潮汐监狱的人工设施尽数毁灭,被贾维顿抬起后的岛体,经过他几番变形扭曲,大致上变成了一个奖杯状,在我们观看到影像时,岛看似是浮在空中,其实底部是有支撑的,类似一个冰激凌甜筒的形状,他后来应该是没有余力去始终举着这么大的物体了。经过战斗,最上层又不断变形、被破坏,最终就成了下面和中间差不多窄,与海底有衔接的一个结构。
如果要重建,恐怕也只能建成旅游景点之类的,不可能再建成监狱了,我没有学过建筑,但依我看……”
寇临哉指了指桌上的立体影像:“这玩意儿说不定哪天就会倒下来,还是不要接近比较好。”
“这些关于损失的数据,有专门负责清点的工作小组,他们会将实时的数据不断更新提交到系统里的。”一名官员说道:“爵爷,你今天要说的只有这些吗?”
另一人也显出了不耐烦的神色:“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恕我还有公务在身,告辞……”
“慢着。”寇临哉打断道:“最关键的问题,我正准备说呢。”他抄起葫芦,灌了一口。
三名官员只好重新坐好,看看他还能说出点儿什么来。
寇临哉放下葫芦,抹了把嘴,还打了一个嗝儿,才不急不缓地开口:“三位对帝国的统治,还算满意吧?”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全都神色陡变,居胜插嘴道;“爵爷,虽然我只是来旁听的,但我觉得,这个问题,恐怕不妥。”
“呵呵……”寇临哉傻笑了一下:“别害怕,我又不是策反你们,这不是疑问,是设问。”他又喝了一口,接着道:“我看应当是相当满意的吧,三位都是名车开着、名表戴着、名妓……嗝儿……这就不说了,你们懂的。”
那三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中皆是窜起了无名之火。你要说他们不懂礼义廉耻,那就太小看他们了,贵族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那种过于纨绔跋扈的贵族子弟,长大了八成也没法儿混到天都里来当官儿。
他们也知道**的存在,只不过,这也不是他们的选择,身在体制中,没办法不同流合污,你寇临哉清高,确实是你有本事,我们学不来你这样子,但被你当面数落,这事做的就不太讲究了。
“哼……不知爵爷究竟还要说什么?”回敬他的自然是冷笑。
寇临哉知道这帮家伙要翻脸了,继续耍酒疯:“我就是想说啊,这么令人满意的好日子,恐怕是朝不保夕了哦。”
“这是什么意思?请爵爷明示。”
“还不明白吗?地狱岛被攻破,是一次对全世界反抗组织的实力补充,而我们却在近期损失了三名天卫,另有一名下落不明。可谓此消彼长啊,加之欧、亚、非三块大陆上日渐吃紧的战局,‘全球全面战争’的对策,差不多该被拿到议程上来了吧?”
“不过是一些地方反抗组织在闹而已,还没到……”
一人刚要说话,却被寇临哉打断;“我今日会找你们三人来,是因为你们三个虽然官儿不大,但在朝廷上偶尔还敢说那么一两句逆耳忠言。
我告诉你们,这可是一次机会,这本,你们不参,迟早会有人参的,少做麻木不仁自欺欺人的事,这可是升官儿的机会,别不识抬举,一个个都是半只脚踩进棺材的人了,在我面前打官腔,有没有搞清楚在和谁说话?”他说到最后两句,丝毫不显醉态,目露凶光,盛气凌人。
连居胜都感到后脊梁发毛,他知道这位醉爵并不是看上去那样,但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寇临哉锋芒毕露之态。
“都懂了没有?”寇临哉站了起来。
那三名官员的椅子都往后退了几分,好似是怕对方扑上来把他们抽一顿。
“明……明白……既然是爵爷的吩咐……”
“非也非也,请记住,是你们自己要参这一本,跟我无关。”寇临哉甩着他的葫芦,恢复了踉跄的步态,离开了会议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