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刚关好门。童雅就反身,狠狠的抱住了成勋。嗅着熟悉的味道,心中的痛楚和难过,才稍稍的得到了缓解。
“我想回家,好想回家……”童雅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成勋将童雅紧紧的抱入怀里,无声的安慰着。黑暗中,一双黑眸,闪烁着冰寒的光芒。
楼下,昏黄的光,还未曾熄掉。明辰浩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不复方才狂妄嚣张、轻浮不羁。显得沉静、冷着。
他静静的坐了好久,终于起了身,朝卧房而去。轻轻的推开门,借着床头亮着的一盏光,看到安然睡着的爱人。
坐在床边,隔着被子,手搭在她的手上。这张秀丽的容颜,吸引了他所有的心神。让他连视线都舍不得移开。
不知道看了多久,蔓雪一声嘤咛,醒了过来。她睁开半昏半睡的眼,在看清楚面前之人是谁后,微微一笑,道:“回来了?”
“嗯,快些睡吧。”
“你呢?还要工作吗?”
“不了,我先去洗漱一下,等下就睡了。”
“那我等你吧。”
“……不用了。先睡吧。”
二人的气氛,很平淡温馨。完全没有童雅他们担心的那种问题出现。然而,这几日的怪异,又非虚假。
“别太累了。”蔓雪蹭了蹭被窝,声音懒洋洋的,格外慵懒性感。
“快些睡吧,我知道的。”明辰浩俯身,温柔的吻了吻她的额头。
***
伦敦某高级住宅区,这里依然是一片冰天雪地,造景都被染了白,偶尔有几个人行走在被清扫后的道路上。
昏黄的室内,白瓷地板散发着冰冷光泽。被拉开的窗帘,撕裂开了浓烈的阴影。窗外仍旧白雪漫漫,隐隐有钢琴声倾泻而出。
那是,巴赫的《g弦上的咏叹调》。
室内静谧,中和着古董唱片机里传出来的优雅,仍没有驱走一室的冰寒和严肃。紧张的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
室内难得没有开空调,使得本就冰冷的地方,更加寒不可耐。
卡洛斯只穿了一条黑色长裤,挺直着脊背,跪在冰冷的白瓷地板上。****的上半身,布满了抓痕,或许是因寒冷缘故,伤痕格外绯红,惨烈无比,也暧昧非常。
卡洛斯非常的冷,冷得浑身颤抖,五脏六腑都仿佛冻结成了冰。膝盖
乐声,在静似祈祷般的气氛中结束,又周而复始。
蓝斯静坐在沙发上,拖着脸颊,半垂着眼眸,似乎在研究手工沙发上的暗纹,也似乎是在发呆,因为从开始到现在,他几乎一动不动。
时间推移,夜幕临近,温度也越来越低。卡洛斯的心志再坚韧,也敌不过本能的反应。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汗毛也全部树立。
他不停地呼吸,仿佛能够借此,让身体温暖一点。
很冷。
这是卡洛斯这辈子第一次体会到寒冷的滋味,比他想象中的,要难熬很多。这也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如此狼狈。
这是蓝斯给他的惩罚。
也是他的自愿。
不受控制的**和放任的冲动,给自己找了许多理由借口,都改变不了他做了不该做的事情的现实。他不后悔,甚至想过,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也会紧紧抓牢,不会错过得到莫笑笑的机会。哪怕,只是身体。
他以为自己不会后悔。
哪知道,在醒来后,看着莫笑笑一袭单衣站在窗口。大开的窗户,吹入雪和风,染白了她的鬓角容颜,卷走了她周身的温度。
她比昨日,少了几分生气。纵然周身是尚未消散完全的**气息,让她多了几分让人想要狠狠呵护和拥抱的想望。却在靠近时,被她的身与心共有的冰冷被威慑逼退。
卡洛斯真的以为自己不会后悔,但在她听到响动,回首的那一瞬间,迎上她漠然空乏的眼时,原本的坚定,彻底的动摇了。
热情和疯狂掩盖不了她的创伤。她有多么厌恶男人的触碰,就有多么憎恨那种事。不自觉的回避,仿佛本能在闪躲着危险。原本天经地义的男女欢爱,在她这里,成了无上的酷刑。
但他没有助手。原因……原因,大概是以为,自己会是特别的吧。不,是想自己是特别的。能够帮她客服心理创伤和阴影,能够让她感受到欢爱的美好与欢愉,想让她体会一下快乐的滋味……
这就是他当时狂妄自大的想法。完全,无视了莫笑笑的意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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