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轻站在玉兰树下望着苍翠的叶子,想要找到其和朱砂玉兰的不同。但可惜,李清轻并不懂。若不是有人告诉李清轻家里的那一颗是朱砂玉兰,李清轻也只会将它当做一般的玉兰。
推开木门,酒吧的装潢十分雅致。轻柔的琴声传遍酒吧的每一个角落,李清轻选了靠窗边的位置坐下。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侍者前来。
对这样的怠慢,李清轻不仅无所谓,反而有点喧宾夺主。
躺在木质长椅上,扯下耳机随意的丢开,抱着书,闭上眼。
李清轻喜欢这里,但并不打算常来这里。毕竟,这里是做生意的,而非给李清轻睡觉的。
……
缘分是什么?
缘分是,你认识了李清轻,李清轻遇见了你,他不认识你,李清轻不熟悉他。
缘分有什么分类?
缘分分良缘、孽缘以及怪异的缘分。
李清轻和他,属于后者。
当李清轻睁开眼,看到的是熟悉的签单笑容。李清轻如记忆中的一样。李清轻猛地坐起身,表情怪异的看着他。
“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为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他翻开书,慢慢的念着《情人》最著名的台词。
他的声音很好听,就像现在播放的钢琴曲。无论听多少次,都会深深的沉醉其中,痴迷不已。
李清轻认识他,却不认识他。
李清轻第一次……第一次有想要去了解一个人的念头。但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就被她掐死。这种感情对于她来说,太过危险。她的身体,经受不起。
现在,李清轻再度升起这种念头,可却发现了一个残酷的事实,那就是……
来不及了。
有人说:在离开之后,在我不能随时随地的看见他时,他就已经走出了我的世界。想要去追逐,却只能叹息岁月久远,转瞬,已然万年。
“我很老?”李清轻说。其实,李清轻想说的是“为什么?”。
是的,为什么?
不要爱错人,那时,他一脸深沉的说出这句话。
他愣了下,疑惑的看着她,李清轻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于是躺了下去,呆呆的望着屋顶。
木质的屋顶上,画着诡异的图腾。让人战栗,久而久之却莫名生出敬仰和想望。
之后,他们保持着以前的相处方式,有意的、无意的。
李清轻没去问他为何出现在那个酒吧里,他没问李清轻为何找到这里。
他们保持着熟悉而陌生的现状。
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或许,这只针对她。
……
某一天,他消失了。
彻底的消失了。
李清轻没有去找他,依旧重复着以前的日子。
为何如此喜欢太阳?为何如此喜欢在视野宽广的河边睡觉?为何喜欢听钢琴曲?又,为何习惯了他的存在?
每一日,李清轻有意无意的留出了一个位置,好像是在等待着他的到来。
失望吗?
不,不曾失望过。
从未希冀过,何来的希望?
后来,医生说,再过半个月就可以动手术了。
父亲生病了,不是什么严重的病,医生和父亲是这么对妈妈说的。但却矛盾的嘱咐说,一切必须谨慎小心。
当初发现他晕倒在家世,那一瞬间,发现心脏都跳出来了。
他们都知道,父亲突然生病,不外乎就是因为那个人的事情。可是,即便知道原因,又如何呢?将他找出来打一顿吗?没必要,上一代的事情,我们还是少插手是好。
李清轻去了医院,找到医生,直接问他:“手术成功的几率有多少?”李清轻去查了档案,肝癌,快到晚期了。这不算什么严重的病的话,李清轻直接想掀了他家医院。
医生不答。
李清轻再问,不做手术会有什么后果?
医生沉默。
李清轻觉得,他是最诚实的医生。因为他没有试图对李清轻说一句安慰的话,因为那很残忍。
妈妈每日以泪洗面,她说,父亲之所以会生病,很多是因为他曾经因为一时冲动与兄弟割袍断义。
很多年前的那件事,如同心魔,困扰着父亲的心。无论之后有多少开心快乐幸福的事情,始终摆脱不了。或者说,有多么的快乐,当想起那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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