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喃喃,整个人陷入一种无意识的狂热之中。
陈暮理解地看了比尔森一眼,他刚才突然看到这些材料时,也好不到哪去。不过此时他却没有时间却和这老头纠缠,他已经开始自己的工作。
他首先把星芋草拿到面前。星芋草比巴掌稍大,整株草为紫色,叶片肥厚欲滴,散发着一种类似芋头的香味。叶片翻转过来,便能看到星星点点地斑纹,每块斑纹都是极为标准的五角星。
他先把星芋草用粉碎机粉碎,紧接着用a-13试剂萃取,得到一管紫色透明液体。然后只见他小心地用雪水铁流出的流体滴进这管紫色液体中。
眨眼间,紫色液体变得浓黑如墨。
胖子这些人早就看呆了。
制卡师制作卡片时是不能让别人打扰的,在这之前,他们从未见过制卡师制作卡片。这次陈暮没有唤他们离开,他们自然乐得一见,现在个个瞪大眼睛,唯恐错过一个细节。
比尔森紧紧盯着陈暮的双手,皱眉苦思,嘴里喃喃:“这是什么原理……雪水铁怎么可以这样用……”
陈暮手上的动作眼花缭乱,他仿佛不需要思考,每个动作和步骤无不是信手拈来。胖子他们眼中,陈暮就像一位高超的舞者,每个动作都是如此优美流畅,行云流水,给人一气呵成之感。
比尔森已经放弃了思考,他两眼放光的看着陈暮,手上不时比划着,模仿陈暮地动作。他百分百肯定,眼前这位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在制卡方面的造诣比自己深厚不知多少。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陈暮的每个步骤,看上去平常简单不过,但落在比尔森眼中,却是大有深意。
一项项材料的投放进去,比尔森在心中默记,希望能有所收获。其实他也知道,这多半是徒劳。制卡是一门极为精确的学科,一丁点误差都会有着截然不同的结果。自己只知道这些材料的顺序,不知道它们地份量,没有多少用处。
在他心中,已经认定陈暮应该是一位制卡大师,就算不是,也应该是一位高级制卡师。
能亲眼目睹高手制卡全过程,可是一个难得机会。虽然对方不会亲自传授,但是他还可是可以学到不少东西。比如,他就从来没听过,也没想过,能这样处理雪水铁。这对他大有启发。
制卡室里静悄悄,众人大气也不敢出,就连胖子身旁那位俏丽地女卡修,此时也忍不住摒住呼吸。
陈暮很亢奋。无论是谁,当他面对一管花去了大约五千万欧迪材料制成的卡墨时,都会忍不住亢奋,更何况这五千万,还是他亲自花掉地。
漆黑如夜的卡墨,有点点银光飘浮闪现,说不出的美丽与神秘。
不过此时,他却没有时间陶醉在这美丽的卡墨之中。卡墨很烫,温度在一百五十度左右,陈暮需要在它降至七十二度之前,把它用完,否则这管美丽无比的卡墨便会失去效用。
从一百五十度降至七十二度,时间为三十七分钟到四十五分钟之间。
陈暮要在这段时间里绘制完成折形燕波卡,不是一张,而是两张!虽然熟知折形燕波卡的结构,但他从未制作过,也不确定自己能一次就成功。为了确保万一,他索性一次配制了两份卡墨,这样就多了一次机会,但也意味着,自己需要加快速度。
没有犹豫,拿出两张早就准备好的三星卡片放在桌上,取出弱水套笔。
一旁的比尔森两眼放光地盯着弱水套笔!他虽然不知道这套制卡笔叫什么名字,出自哪一位制笔大师之手,却一眼看出它的不凡。不过再想想对方在卡片方面远远超过自己的造诣,他心中的羡慕顿时淡了许多,反而生出几分自当如此的感觉。
比尔森此时心中后悔不已,早知道刚才就跑上去打下手了,这样现在说不定能站在对方身后观看。
卡墨是通过感知与卡面发生契合,而这种契合有着无数种变化,让人无法揣测,而只有在制作时最容易被察觉。
笔走龙蛇,手腕柔若无骨,令人叹为观止。
比尔森如今佩服得五体投地,如此娴熟的动作,如此强悍的基本功,他从未在任何一位制卡师身上看过。如果他知道,陈暮是制作数以万计一星能量卡练就的基本功,不知该有何想。
额头汗水细密如珠,陈暮鼻息稍粗,手上的节奏却没有丝毫变化。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随着最后一笔如轻烟般的收笔,宣告众人,折形燕波卡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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