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片片飞灰,瞬息之间与地上的泥砂合成了一体。
“海格玛”
后面忽然传来凯伊的喊声,众人回头看去,只见海格玛半躺在凯伊的怀里,他的胸口有一个血洞,人已经断气,脸上犹带着几分惊惧的神色,那杆黑色长枪却已经不见了。
天,终于亮了,沉寂的森林再度恢复了生命。
“在天国之父,我们向你祈祷……把你的仆人艾克哈特、海格玛、钱一鸣带往天国之境,他们是主的战士,以主的名义而战,也以你唯一的耶稣基督之名而战,因此他们是为了上帝的荣耀而死……阿门”
德贝扎克虔诚地在身前划着十字,众人都低下了头。在她们身前,是三座坟包,上面插着一个十字架,虽然钱一鸣未必是基督的信徒,但他至少死后有一个坟墓,而且还得到了神父的祷告,至于敌对阵营的神选者,他们很难说幸与不幸,因为他们的身体已经化做了尘埃。
“死了这么多人,还要死多少?”贝曼跳上马车,坐在德贝扎克的身旁问道。
德贝扎克沉吟了一下,一边驱动马匹前行,一边淡然说道不管死去的人是谁,都是上帝的子民,我也感到十分悲伤。但是,我们要看到瘟疫所带来的后果,为了拯救更多的人,就算是我们也失去性命,也必须能够得到上帝的救赎”
贝曼的神情忽然变得有些激动,他刚要张嘴,一只大手落在他的肩头修道院就在前面,终点已经到了”
贝曼的脸色平静下来,他回头看了一眼囚车中的女巫,女巫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却又迅速地低下了头。
车轮在山道上发出辘辘的声音,不时被石块垫起,傍晚时分,一行人终于来到了修道院的广场上,马车在门前停下,凯伊策马上前拍打大门,却久久没有人回应。
“看来只好我们来打开了。”
肖雨馨和莫楼相互看了一眼,跳下马上前开门……不出所料,大门纹丝不动,如同铁铸的一般。
“呵呵,这是男人的工作,让我们来吧。”
菲奥森大笑道,他和贝曼、凯伊、德贝扎克来到门前,四个人一齐用力,大门这才轰然打开……果然,如果没有这四个人,连修道院的大门都打不开。
众人没有上马,而是牵着马走进修道院……诺大的修真院里没有丝毫的动静,只有清脆的马蹄声和沉重的车轮声。
众人在修道院中间的小广场上停了下来,四周依然是一片沉寂,德贝扎克有些茫然地张望,显然不如何解释这种情形。
“我们进去看看吧,或许主人们正在用餐……或者休息。”菲奥森尽量使语气轻松一些,但所有人都,即便是到了晚餐,这种情形也是不正常的,但现在似乎也没有其它更好的方法。
囚车扔在院子里是不会丢失的,众人都向教堂走去,走廊很黑,没有一丝的光亮,空气中流动着一股怪异的味道。拐过一个弯,众人前面有几个穿着修士长袍的人坐里,德贝扎克脸上露出笑容,大步走教友们,很原谅在这个时候打扰你们,我们是从很远的地方赶来……”
“等一下,德贝扎克。”
贝曼上前一步将他拉了,翼翼地上前,拉起了其中一个人的帽子……众人都不由得后退一步,那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脸上长满了脓疮,已经开始腐烂,几个修士都是这样,早已经死去多时。
“他们也没有躲过这该死的瘟疫”凯伊骇然道。
众人继续前行,进入一个大房间,这里面应该是那些修士日常学习看书的地方,桌椅有些凌乱,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味道,数十名修士或坐、或卧,或趴、或躺,姿势各异,虽然早就有了预料,但德贝扎克和贝曼还是上前去检查了几个人,这些人无一例外,都已经死亡。
“这里没有希望,只有瘟疫,我们该离开了”贝曼来到德贝扎克面前。
“去地方?”德贝扎克木然地看着他,似乎答案在贝曼的脸上。
肖雨馨却记得这里是有一个奄奄一息的修士,她目光扫了一眼,来到房子中间,一个修士躺在地上,他似乎听到了肖雨馨的脚步声,费力的睁开眼睛……我……”
“才能消灭制造瘟疫的女巫?”肖雨馨连忙弯下腰问道。
“……书……”
修士的嘴里吐出一串意义不明的音节,他奋力抬起手臂,向旁边的一张桌子指去……这个动作似乎耗尽了他全部的生命,手臂也颓然垂落。
肖雨馨一个箭步窜,只见那张桌子上摆放着一本本厚重的书籍,但在正中间,有一本古铜色的书籍,封皮上是一柄利剑和一张被它刺穿的翅膀,她拿起书叫道德贝扎克,是不是这本书?”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