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甲第的亲密接触浑然不觉,轻声促狭道怎么,吃着嘴里的就想着碗里的了,难度可不小,需要姐帮你铺垫铺垫吗?赵甲第收回视线,笑道没这想法,你要不信我也没办法。方菲眯眼笑道我信。赵甲第为这句话朝方菲敬了一杯酒,两人都是一饮而尽,方菲喝完酒,就将饱满绽放的身躯轻轻拉远赵甲第的肩膀,继续跟这个全身充满谜团的年轻男人正二八经聊天,她说上海那边新开了个场子,queen,皇后酒,很火爆。她提议赵甲第到了上海一定要去玩玩,还说女老板是个二十出头的漂亮女孩,姓袁,据说身后站着个在南京发迹的男人,姓陈,一样年纪不大,但很有野心手腕。赵甲第只是口上应承,没有深思,就当听了个段子,现在每次去上海都是跑老校长那边挨训,哪有心情逛夜店,这世上漂亮的有才情的女孩就跟春笋一样,每年都漫山遍野冒出新的一茬又一茬,抓住机会出人头地的也不在少数,自己眼前有了一位女王彪炳的蔡姨,足以除去巫山不是云了。佟冬率先跳下来,佟夏一个人觉得没劲,就重新坐回位置,赵甲第看了下手表,快12点,跟方菲约好周末吃饭后,起身离开。
宾利里,韩狗腿和小六进行一场鸡同鸭讲的对话。
“韩叔,听说你被赵太祖看中了,咋不去赚大钱?你以前不总嚷着要买栋在山顶的大别墅,然后躺在钱堆里睡觉吗?”
“大多数成功都已经是别人的囊中物,也许离你很遥远,甚至一辈子都不属于你。但机会,说难听点,不少其实就是地上的垃圾,只有你一次次弯腰了,才能捡起来。”
“韩叔,你说的啥玩意?”
“我说的不是个玩意。”
“那你现在还去小发廊不?”
“发廊个p,起码要会所!霸王别姬,老子当年tmd是付完钱后别发廊鸡。做人总不能穷过就一辈子都穷怕了,把自己憋成神经病。”
“听不懂。”
“多读。”
“那不行,我一看到就犯困。”
韩道德怒其不争道:“没用的东西!”
大个子田图斐嘿嘿笑道:“骂人又不痛,打人才疼。”
韩道德一巴掌拍在田图斐脑袋上,结果自己手疼,田图斐笑得更开心了。这时候赵甲第已经走出酒,敲了敲宾利车窗,跟韩道德说让他们开车去西湖边上一家餐厅,他散步过去就行。宾利和a6先行,赵甲第和佟冬佟夏沿着西湖边上的静谧石板路缓缓前行,两位花枝招展的姑娘一左一右,佟夏挽着赵甲第的胳膊,还怂恿佟冬跟着做,佟冬没肯,佟夏嘀咕道又不是没有做过,佟冬沉默,眼不见耳不听心不烦,走了一段,赵甲第坐在椅子上抽烟,抬头望着佟冬面朝西湖的苗条背影,微笑道我找朋友订购了两方大青石板,可以用毛笔蘸水写字,我自己留一块就够了,在你们那边蹭吃蹭睡好几次了,就当谢礼。佟冬转过身轻轻道谢谢。佟夏笑眯眯道欢迎多蹭吃蹭睡,这样我们就有很多很多的青石板了。赵甲第摇头笑道现在算是在杭州半定居,不用麻烦你们。佟夏一阵失落,佟冬神情复杂。赵甲第抽完一根烟后带着姐妹花在西湖春天吃了宵夜,因为她们知道今天要喝酒就没开车过来,赵甲第开车送她们回小区公寓,佟冬坐在后排,座位上散乱着十来本籍,她随手翻了翻,发现其中两本竟然是典藏版的《白鹿原》和《饭桌那端是阎王》,这太出乎她的意料,印象中,赵甲第最典型的拔尖工科生,在专业领域自信几近自负,再好说话,也透露着一股生人勿近勿扰的潜在姿态,赵甲第透过后视镜看到佟冬的反应,笑道都是别人推荐的,《白鹿原》还好,小时候我爷爷有一本,我当时是当黄看的,现在看起来,能读懂一点。至于那本《阎王》,不是很能理解,可能是价值观有差异,但不否认那是本好。所以我觉得很多,字都认识,但就是读不懂。
佟冬轻轻道:“很多人,他们做的事我都看见了,但就是想不通。”
佟夏转头做了个鬼脸道:“酸,真酸,翠花,给俺姐上酸菜~”
佟冬拿不轻不重拍了一下妹妹的脑袋以示抗议。
把姐妹花送到小区楼下,赵甲第离开前说了句:“你们今天这身打扮,很不错。”
佟夏特得意,佟冬脸唰一下红透。
进了楼道,佟夏坏笑道:“东东,你春心动了?”
佟冬冷哼一声。
佟夏啧啧道:“不否认就是承认啦?”
佟冬停下脚步,狠狠拧了一下佟夏的耳朵,“你就这么眼巴巴期望着我喜欢上赵甲第?”
佟夏摇头道:“没啊,只不过有些时候想哪天你要真开窍了,跟赵甲第发生了点啥啥啥,记得千万别让我知道。”
佟冬气愤道:“有病!”
佟夏伸手摸了一把姐姐的屁股,嘿嘿道:“弹性跟我的一样好,所以他也算知道你的手感了。”
佟冬崩溃了。
清心寡欲的赵甲第回到自己小区,在房解决掉钱老的草案,掏出一本日记本,写下一句:养气功夫——站桩,钓鱼,烧菜,下棋,练字,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