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蝉一般。
走在路上时,不时有村民在议论老刘家的事,都说他们是杀千刀的。
叶子暄没有说话。
我这时想起叶子暄滴血验骨的事,便问他:“滴血验骨是真的吗?”
“当然是假的。”叶子暄淡淡地说:“就算老刘滴上去也融入不了铜花的骨头。骨头怎么可以溶血呢?如果真能融血的话,那死人的骨头就不是白的,而是红的。我首先滴血,再让老刘滴,他做贼心虚,所以就承认这具尸骨是铜花的。我不过是利用了心理学。”
“那现在怎么聚合铜花的魂魄呢?”
“现在她的魂魄已散,所以要想招也很难,但不是没有办法,不过这需要村人的帮忙,但是未必肯有人帮。”
“村人们怎么帮?”
“铜花死时三岁,所以找十个今年三岁孩子来引魂。”叶子暄说:“对孩子们无害,不过村人会不会害怕且不论,他们肯定非常恨老刘夫妇,也未必肯帮。”
听他这样说,我也感觉这事有些难度,就像叶子暄说的,抛开人们对他们的情绪,但说用自己的孩子替铜花招魂,这事,估计村人也一定不愿意。
“如果不行,那不是铜花就彻底的魂飞魄散了吗?”
“这个,找老钢商量一下吧,刚才在老刘院子中,你没看出来吗?他这个人还是很有号召力的。”叶子暄淡淡地说。
说完之后,叶子暄又叹了口气:“我一直想,人在做,天在看,那个妖道确实可以让老刘家转运,但想生男孩的愿望,却依然无法实现,命中有时自然有,命中无时再强求又如何?如今小女儿又夭折,还想埋在太岁之位为自己增财,可惜的是,我已算过,这是她最后一胎。”
“她刚才骂的真的能成真?”
“不是因为她骂的问题,而是我看了一下那女人的面相,已经不能怀孕了。”
“这你也能看出来?”
“当然。”叶子暄说:“这个也可以说是报应,也可以说是她自己本身的问题。她一连生了四胎,却在第三胎时,因为想要男孩而害死女孩,所以此时已经有阴气进入她的体内,能生下第四个孩子,已是万福,只可惜她不知珍惜而已,第四个又死,阴气更重,她想生也生不出来了。”
我们一边说,一边回到老钢家。
当老钢看到这具尸骨时,也不禁摇了摇头,然后问:“是不是再找个地方埋下?”
叶子暄摇摇头说:“在埋下之前,我要替她将分散的魂魄招回来,不过这事有些麻烦。”
“怎么收?”老钢问。
“她现在是十个铜花,也就是三魂七魄各一个,一年时间内,不知都跑到哪里去了,也只有这一个挨着尸体的还没有散去。所以我想引出她那些魂魄。因为是三魂七魄,所以要找与她同岁的十个孩子,三个童男对应三魂,七个童女对应七魄,在夜晚阴气最重的子时,手持灯笼,把魂魄引回来。”
老钢听后,急忙问:“这事会不会让孩子们受到惊吓或者……”
“做这件事,是积德。对孩子没有任何影响,不过我担心的是,家长们不肯。”叶子暄说。
老钢点了点头:“这事我去说。”
老钢的面子,虽然不大,但是在村中也有些影响力,摆喜宴完全说可以看出来,如果没没有影响力,请人也未必有人来。
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不过叶子暄也并没有闲着,开始拿纸糊灯笼。十个孩子,要十个灯笼。
其实这灯笼也很一般,并不需要做的多么精细,全部用白纸做的。
老钢确实也有些本事,果然找来了三男七女孩子,老钢这时对叶子暄说:“大师,村人也挺可怜铜花的,所以才让孩子过来,但是你可千万不能让孩子出啥事,要不然,我真的没法交差。”
看到这十个孩子,叶子暄说:“老钢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让出事。”
不过看到这十个孩子,我心中也有些担心,不禁对叶子暄说:“要不,这事就算了吧,铜花的魂魄已散,如果再搭上这十个孩子,是不是不值呢?最重要的是,我们又不是他爹。”
叶子暄淡淡说:“我理解你的心情,怕这十个孩出事,但是如果不把铜花的魂招出来,我们与他爹又何异呢?”
既然叶子暄主意已定,我也不说什么了,不过,只想着这十个孩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