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脸,不但要将总管当好,而且还会替公子看好李安全。”范山被韩忠卫这一激将,还真的想通了好几件事,他这个总管其实当不当得好没关系,最关键的是要当得稳,而且还得随时掌握住李安全,这才是重中之重。
“好,要是真到了需要人手的时候,你去中兴府可侯府便是,从现在开始,那里随时至少会有二百名护卫队员听候调遣,不要说越王府,就是去西夏皇宫当个总管也没人敢拦你。”韩忠卫轻笑道,他的二百名护卫在野战时,也许只能与西夏最精锐的禁军不相上下,可在城中,凭借着弩箭和火器之威,他们以一当十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公子放心,小的一定将事情办得漂漂亮亮。”范山说道。
李安全带着新上任的总管范山回了西夏,韩忠卫却还在昌化县尉的位子上待了一个多月才被调职。既然要助李安全,那韩忠卫显然不再适合留在临安。韩忠卫原本想直接去西夏,但在昌化担任了大半年的县尉后,他对大宋的军队实在不放心,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可大宋的兵,哪怕就是养兵万日,到用的时候也靠他们不住。就像一堆烂稀泥,如果不改革,那以后是无论如何也扶不上墙的。
因此韩侘胄与他商议,将韩忠卫由武职转为武将,将他从八品的从义郎提为正七品的武功大夫,直接担任军中的正将,下轄五百人。让他给大宋练兵,先拿五百人当试验,如果韩忠卫的办法可行,再在全国推广。
至于去的地方,正是四川,四川是如今大宋的最西边的,西边就是吐蕃诸部,西南与大理接壤,北靠金国,与西夏虽然没有直接交界,但也只相隔一百多里,中间只隔着一个金国的凤翔府。从四川到西夏,骑上快马,一天一夜时间便能到达。而韩忠卫信鸽更是能每天与中兴府交换消息。
这次之所以会让韩忠卫去四川,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韩忠卫的未来岳父赵彦逾,他如今正在四川任制置使。韩忠卫在他手下任职,也能更好的施展拳脚,不受其他人的限制。另外韩忠卫的大哥韩忠义这次也将随韩忠卫一起去四川,虽然他比韩忠卫大,但他是武学刚毕业的,官职却不如韩忠卫,是给了个部将。他与韩忠卫还隔着一个准备将、副将。
唯一让韩忠卫有些头疼的是,这次韩侘胄要求他与赵家小姐赵煜婷先订下亲事再去四川,否则就不放行。幸好订亲并不是完婚,韩忠卫去赵府行纳彩之礼,连赵煜婷的面都见不眘,只是双方家长和媒婆举行仪式就算完成。
订亲一完成,韩忠卫就想快点去四川,这次去四川,他可是带足了人手,他在临安有超过二百名护卫,这次去四川上任,他一气就带了二百人。
“忠卫,你这排场可比我这制置使还大啊。”赵彦逾望着前后各一百名铁骑护卫,笑呵呵的道,这个女婿是越看越喜欢,而且最重要的是,女儿也不再反对,看来她也很是满意。
“这次去四川主要是练兵,而我的方法另辟蹊径,而他们都是接受过我新式的训练,去了四川能帮我一把。再说了,四川我人生地不熟,谁要是欺负我怎么办?我二百家人,一人一口唾沫也要淹死他”韩忠卫笑道,他带着这么多护卫去上任还真是于礼不合,虽然他是正将,但给他五百人也可以,给五千人也不算逾越。若是只给他五百人,那一口气带了二百护卫前去,不知道的人还真会对他误解。
但韩忠卫带二百护卫却得到了韩侘胄和韩忠义的一致认可,他们觉得如果韩忠卫在临安还有人手的话,再多带一二百人也无妨。韩侘胄是关心韩忠卫的安全,虽然韩忠卫这次是当武将,但他锐意改革,恐怕在军中得罪的人不会少。有了这二百彪悍的护卫,谁要动手对付他都得掂量一下自己的能力。
而韩忠义见三弟带了这么多护卫也是笑得合不拢嘴,以后去了四川,身后带着十个八个随从,还不是可以横着走?现说了,四川制置使又是三弟未来的岳父,到了四川肯定会比在京城有趣得多。
“好,只要能给大宋练出精兵,你就放手去干,谁要是敢阻拦你,就让他来找我便是。”赵彦逾也是豪气冲天,这次回临安,除了参加女儿的订婚外,也与韩侘胄密谋了许久。如今他们已经是准亲家,韩侘胄有许多事就不再隐瞒他,但四川是大宋军事要地,不管是现在还以将来,都必须掌握在自己人手中。
现在韩侘胄也只是在朝中站稳脚跟罢了,说到外面的势力,全靠别人主动投靠,为了不给赵汝愚机会,他是来者不拒,难免会有良莠不齐。可四川是韩忠卫特意交待的,这里的军事位置非常重要,军队也有一定的战斗力。为了让赵彦逾能顺利的在四川坐稳制置使之位,韩侘胄甚至还将四川名将吴阶之孙吴曦调回了临安闲置起来。
四川历来就是大宋的军事要地,从大宋建国伊始,就不知道抵抗了多少次金国和西夏的进攻。像四川名将吴阶,在四川威望隆天,吴阶曾经多次大败金兵,特别是在皇室南迁之际,正是由于他在四川顶住了金兵的进攻,才使得南宋得以有了喘息之机。
吴阶的孙子吴曦,韩忠卫曾经在临安与他见过一面。原本想着将门出虎子,如果吴曦能借着他祖辈的威望在四川重新练兵,也许能让自己事半功倍。可一接触下来,韩忠卫才知道纸上谈兵是怎么回事,吴曦虽有恢复家族荣耀的意愿,但却是手低眼高之人,赵恬至少还能纸上谈兵,他连最基本的军事常识也欠缺。这样的人要是让他回了四川,并且掌了权,那绝对是大宋的灾难。
“好,我只要求一点。”韩忠卫大喜过望,正等着你说这样的话呢。
“说。”
“我要求有权力将不合格的士兵剔除出去。”韩忠卫一字一句的说道。
“什么?这恐怕有些难办。”虽然在出来之前,韩侘胄拜托他要多加关照韩忠卫,而赵彦逾也已经将韩忠卫将成了自己的女婿,可现在韩忠卫突然提出来这样的条件,他觉得还是无法答应。
自大宋立朝开始,招募的士兵除非伤残,否则得年满六十以后才以退役,而且退役的士兵也将由当地官府发给钱财养活。而在六十以前,是不能将他们踢出军队的。这些人一辈子只会当兵吃粮,若是将他们开除出军队,而当地官府又不赡养他们的话,恐怕会引起动荡。这是赵彦逾无论如何也不想看到的。
“赵大人误会了,我说的所谓剔除,并不是将他们革除军籍,而是将他们放到辎重部队,或是调到后方,而一线部队必须保证是精壮男子。”韩忠卫说道,看来想要让军队保持活力,还得从最上面想办法,而这以后就靠韩侘胄了。只要他让皇帝下一道诏书,这件事就轻松解决了。当然,前提是自己得拿出妥善安置的办法,否则真的会造成动荡不安。
“这没有问题,忠卫啊,你既然是炼兵,那当然就得炼精兵,那得老弱病残之军士可以将他们剔除出来,我另外安置便是。”赵彦逾已经想给了给韩忠卫多少兵马让他训练改革,老弱病残再多,也不会过千吧,到时自己完全可以帮他安置解决。
韩忠卫一直为大宋这个规矩而苦恼,既然是募兵制,可即又限令招进来的士兵要年满六十才能退役,古代人的营养与现代根本无法相提并论,不要说六十,哪怕就是五十的老汉,能提起来枪拉得开弓的人也不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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