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兮却好似听到一个笑话一般,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指着房内笑道:“杀人如麻?这俩个傻逼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活了十几年,老的能正常到哪去?我还真没那心思想要跟六指琴魔搭上关系……”
南景尘:“……”
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简兮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重叹了一口气,大步走进了房间。
一进房间就见乐吟迟钦和东篱几人打了起来,她连忙上前制止道:“干嘛呢?你们俩有仇还是有怨啊?”
东篱一见到简兮连忙闪到身旁,先说道:“我连这俩人是谁都不认识,何来仇怨一说。一进屋来不说分由的就对我动手……”
东篱这么一说,简兮将眸光放在乐吟身上,只见她脸色有些不自然,眼神四处乱飘,细弱的出声说道:“我就是看他长得挺可爱的…。就……就想把裤子扒了看看……。”
这话一出,简兮眉头一皱,顿时惊呆了。
“大姐,你不能见着帅哥就想扒人家裤子啊!你要时刻记住你穿的可是裙子,是裙子!”
东篱的脸色一红,看乐吟的眼神越加鄙夷了。
这其中要数迟钦的反应最为激动,他将乐吟拉了过来,有些愤怒:“师妹,你怎么能这样?他可是男的!”
也怪他,师妹一说要他抓着这个男的,他连缘由都没问就出手了。
乐吟有些心虚,但仍然没给迟钦什么好脸色,“你咋呼什么呢?我就看看,完了要不到时候,我可以先养着啊!人大户人家有童养媳,我来个童养夫怎么了?”
说完还不忘看了一眼东篱肉肉的脸蛋,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再说了,人家可比你可爱多了。”
这话虽说有刻意压小了,但在场的人都不是聋子,且皆是习武之人,自然听了个清楚明白。
东篱是又气又羞,可却拿乐吟一点办法都没有。
好歹是一个女子……
迟钦也是气恼,他的印象中,在谷中,师妹顶多有些调皮,但从未……
“哎——”迟钦重叹一声,大有恨铁不成钢之势,随后有些失望痛心的看了一眼乐吟,转身离开了房间。
迟钦一走,乐吟冲简兮出声道:“你看他,还长能耐了,敢给我甩脸色…。”
话还没有说完,简兮打断出声道:“你赶紧追上去吧!这要是弄丢了或者出了什么岔子,头疼的还是你。”
简兮这么一说,乐吟愣在原地视线了一番,这才皱着眉头追了出去。
简兮目送着那嫩黄色的身影离开,随即回过身来安慰安慰受到惊吓的东篱:“别害怕别害怕,你应该庆幸你还小,不然她很有可能把你给就地处决了……”
话音还未落,东篱一把推开了拍打着他肩膀的手,“说的什么呢?”
哪里小?什么叫就地处决啊!
简兮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讪笑道:“没事没事,刚才那段我们忘了,开始谈正事啊!”
说完扯开椅子坐了下来,一坐下先倒酒,过滤掉刚才那段小插曲——
良久,东篱都没有从乐吟带给他的恐惧中缓过神来,见南景尘在场,也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不该说的,也就全程保持沉默了。
还是简兮率先打破,直接问道:“百年前苗疆部落一事有结果了吗?”
东篱正在剥糖的手一顿,先是看了看一脸冷漠的南景尘,见简兮也没有什么异样之后,将糖果放入嘴中,慢条不紊的出声说道:“百年前司空皇室派人围剿苗疆部落,几万的禁军和部落的人全部蹊跷死光,留下的信息是少之又少,加上不可靠的传闻什么的,基本没有什么进展。”
话音一落,简兮眉头顿时紧锁,烦忧也上脸。
南景尘知道天机阁也在查苗疆部落一事,但没想到连以情报见长的天机阁都一无所获,看来要想获知百年前苗疆部落死亡消失和帝王蛊的事是难上加难了。
现在就看那玄女究竟能不能用玄算之术算出那帝王蛊的解药,又或是那黑色神仙草的所在了。
见简兮紧锁的眉头,东篱轻叹一口气,将口中的糖果放在一侧,继续出声说道:“不过也并不是一无所获。”
这一出声让简兮那黯淡的眼眸中再次燃起光亮,连忙出声道:“快说,有什么收获?”
“百年前苗疆的村庄部落被司空皇室的三万铁骑一举踏平了,但很快就传来消息,三万铁骑与八千苗疆族群尽数死在了村中。随后,皇帝命人就地挖了俩个坑,将兵将和苗疆的人分开埋葬了,并给那牺牲的三万铁骑立了功碑,那一块至今都廖无人烟,没有人敢在死人堆里惹晦气。可我去查探线索时,却发现那墓中没有任何一副尸体,白骨衣料,就这样消失无痕了。”
简兮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疑惑道:“会不会因为年代太久远了,白骨衣料什么的都被腐化了,不见了也很正常啊!”
“不。”南景尘出声推翻了简兮的猜想,“白骨确实会因为年代太过久远还腐化变成粉末,但一同陪葬的还有他们身穿的盔甲和兵器配件,不可能一点东西都没有留下。”
南景尘如此一说,简兮越加思想不透了,良久才继续出声说道:“会不会在他们死后不久,就有专门吃死人饭的将他们身上但凡能变卖钱财的东西都拿走了呢?”
此话一出,南景尘和东篱纷纷陷入了沉思,思想着简兮话语中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