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可,六弟你刚才不是说逼宫速战速决么?”独孤瑞带着一丝不解的看着独孤西谟道。
独孤西谟道:“母后刚刚去世,大哥你也正处于风口浪尖,不知有多少人都在盯着大哥你的一举一动!若是大哥你现在就逼宫,乃是不智之举。”
“那该当如何?”独孤瑞一听,立即急了。
独孤西谟摇头道:“该做的始终还是要做。但是大哥,逼宫可不是说逼就可以逼这么简单。你得提前好生准备一番才是。”
独孤瑞听后,又觉得甚有道理,点了点头。
独孤西谟见独孤瑞终于听懂,犹豫独孤瑞闲扯了一些后告辞离去。
而独孤瑞怔怔的看着独孤西谟的背影却是愣了好久的身。
一直以来,独孤西谟做的那些事他都知道。可他也愿意装出一副什么都不懂,任凭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模样。唯有这样,独孤西谟才会放开手去做他想做的。
若是能够这么守护他一辈子那该多好,只是可惜有些路只能陪他走到这里了。
那些隐藏在心底最深的永远也无法说出的爱,让它默默的化为守护就好。
他知道或是不知道,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他若是知道了,说不定反倒是会吓到了他。
罢了,他一个人记得这些美好就好。
爱便是爱了,只是可惜不容于世俗,只是他一个人的单相思。
“西谟西谟,西谟啊。”独孤瑞喃喃的念着独孤西谟的名字,借着酒劲儿缓缓睡去。
梦中西谟还是一副小小的模样,被那些可恶的太监欺负着。他怒极了,将那群太监赶走。
他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小孩儿,从那一刻起,他便发誓要守护他一辈子,让谁也不能再欺负他。
时光流跌间,当年的那个小孩渐渐长大,有了自己的想法自己的野心,而他再无法守护他到尽头。只得是把他能够给他的都交付出去,便够了。
爱了他,不求一万年,不求天长地久,不求细水长流,只求他能好好过,就真的足够了。
“哼!独孤谟乾那个老儿终于动手了!”边国王宫内,迄雷看着手中的信大笑起来,随即又将它丢在火坑中烧毁。
“这独孤西谟和温子洛,果真是一个痴一个傻,本王也只好是勉为其难的成人之美,接下此事,就当做是帮了他们彼此的忙。”
迄雷想起温子洛和独孤西谟先后给他送来的信,心中忍不住唏嘘,又忍不住好笑。再机灵的人,也逃不过一个情字,可悲!
“王上,属下现在是否就要开始准备了。”
“且慢!”迄雷一扬手,想了想,又点头道:“也是时候了,吩咐下去让我们的儿郎们好生准备着。”
迄雷心头忍不住高兴,看着桌子上的那些奏折,心中开始驰骋起来。过不了多久,他便可以拿回边国王玺。
他找了那么久,万万没有想到,王玺竟然会在温子洛手中!待他拿回王玺,便是他迄雷蓄精养锐攻打天下之时!
嘱咐王帐里的人都下去,迄雷转身从宝盒中拿出那两个人偶,轻轻的抚摸着,脑海里不断回忆着绿琼的一颦一簇。
过了这么几年,不知道她有没有想过他。可他真的很想她很想她,无时无刻都在想。
待事成,他一定要向温子洛讨要绿琼!哪怕温子洛不肯给,他这一次抢也要将绿琼抢走!
只是可恨温子洛身边一直有很多高手保护着,这让他原本想派人将温子洛掳走的计划都成了空。但到底是谁在温子洛身边安置了那么多的高手,难道又是独孤西谟不成?
独孤西谟,那个傻子,他以为他能有多精明!这些年来不断的放权让步,他以为温子洛会感谢他一丝半毫,做梦!
冷冷的笑了笑,迄雷将手中的人偶小心的放回宝盒中,嘴里哼着当年绿琼教他唱的黄梅戏,慢悠悠的写了回信。
“公子,边国来的信。”书房内,秦微遗接过迄雷派人送来的信,待看完后,激动的一拍大腿,立即道:“准备马车立即去端王府!”
然温子洛看完迄雷的信后,微微皱了皱眉头,又看了绿琼几眼,不置可否。任凭秦微遗说着,半晌无言。
冬去春来,时间过得太快,一月里的花都还来不及开放。
大庆二十五年春初,独孤谟乾下旨废除独孤瑞太子之位,而当晚独孤瑞于子夜纵火逼宫,与独孤谟乾兵戎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