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宋琬冷冷一笑,道:“你这孩子啊,始终是不明白。”转身看着一旁一直不发一言的独孤西谟,宋琬又道:“西谟,你来说说本宫的顾虑,好好的说给你大哥听!”
独孤瑞一听宋琬让独孤西谟说话,瞬间便安静下来。
独孤西谟抬眸淡淡的看着独孤瑞,只道:“太后纳兰氏那边如今一直按兵不动,暂时还没有弄清楚她到底打什么主意,所以不得不防。而父皇身体一直都非常康健,又极为精明,虽说最近一连串的打击太多,让他一时接受不了,但也不得不防这其中有诈。所以一切都得要小心点儿好。大哥你最近把持朝纲,动作还是要小点儿谨慎点儿。”
“若是不小心落下什么把柄那就不好了。毕竟现在虽然没有玉泽,但还有一个母妃早逝的十一皇子。”
“独孤祈?他小小年纪能成的了什么气候。”独孤瑞轻哼一声,待看着独孤西谟那张冰冷的脸,瞬间又闭上了嘴。罢了,他怎样说他怎样做便是,只要他高兴就好。
独孤西谟说完后,心中打着自己的算盘,并未注意到独孤瑞一直盯着自己的眼神。而这一切落在了宋琬眼中,却是让她的心瞬间揪了起来。
从坤宁宫出来告别独孤瑞以后,独孤西谟匆匆走回自己的府邸,在书房内提笔就写。
烛火摇曳,不知写了多久,独孤西谟终于放下笔。看着那些还未干的笔迹忽然自嘲一笑,若是风干陌还在看着他写得这些计划,怕是该气的吐血了。他的兄弟虽多,能为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也多,但能够将他真正当做兄弟的人也就只有风干陌一个。
只是可惜他没能保护好他,甚至是不能替他报仇。两全,太多的事,总是难以两全。
待墨迹风干后,窗外已是明月高悬,独孤西谟调亮了书房中的油灯,拍了拍手,顿时有两个黑衣侍卫脚步极轻的走了进来。
“主上有何吩咐?”
“将这个拿下去,今后所有的一切都按照我上面写得做。”
拿过独孤西谟手中的信纸,二人一看,顿时愣住,相视一眼后,惊讶不解的看着独孤西谟道:“主上你这是何意?”
“何意?就是那上面写着的意思。”
“主上,你……你不能这样做啊……你这样做岂不是——”
“好了!”独孤汐站起身扬起手示意他停止道:“我自有我的安排,你们按照我上面吩咐的去做便是。对了,将这封信给迄雷送去。”
颤抖着手接过独孤西谟手中的信,那侍卫虽然仍旧是想不通独孤西谟为何要那么做,但想着边国此时的情况,又道:“如今迄雷正在暗暗的着手处理我们在边国的势力,我们和迄雷的矛盾其实已然很深,主上现在给他送信,怕是起不了什么作用。”
独孤西谟冷笑道:“给他送去便是。迄雷手中无王玺,只这一点便足可以将他吃的死死的!”
独孤西谟说完后,不欲再多说什么,挥手示意两个侍卫退下。
夜风如魅,吹入屋内,弄得火焰闪闪,光影微晃。
独孤西谟揉着胀痛的太阳穴,脑海里想着的全是温子洛的脸。
他能为她做的,如今都已开始为她做了。
那么他可不可以,今生可以不可自私那么一次?
心中拿定了主意,独孤西谟毫不犹豫的从秘密药柜里拿出一个碧绿小瓶,转身就往端王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