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他们俩能进去,是你们的服务人员带着吧?”
“是的。”值班经理点点头,问:“警官,要不要我把带他们进场的那个人叫来?”
虎平涛“嗯”了一声:“当然得叫来才行。”
这边值班经理打电话喊人,虎平涛趁此机会转向柳玉,仍然还是之前的问题:“把你的钱包拿出来给我看看。”
尽管很不情愿,柳玉却只能打开挎包,拿出钱包。
那是一个亮银色的女式钱包,金属扣上镶嵌着醒目的“LV”组合图案,但是以虎平涛的眼光和经验,不难看出这一个仿款。
钱包里有证件,对照柳玉,的确是她本人。
虎平涛把钱包还给柳玉,认真地说:“你还是仔细想想,包里到底有多少钱?”
柳玉想也不想就张口回答:“我记得很清楚,就是两千多,好像是两千二还是两千三。我今天出门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一下,昨天刚从银行取了三千块,都在包里。昨天买了一件衣服,还有一些零食,花了总共不到一千块。”
龙旭在旁边看着也觉得这事儿不太合理,走过来,疑惑地看着柳玉,问:“人家把钱包还给你的时候,包里不是还有钱吗?”
陶敬轩感觉虎平涛和龙旭都在针对自己的女友,他站出来,指着王建明,很不高兴地嚷道:“你们是不是要故意包庇他啊?明明是他拿了包里的钱,怎么搞来搞去反倒成了他有理?”
龙旭皱起眉头问:“换了是你自己,捡到钱包,会拿走一部分钱,然后又把钱包还给失主?”
陶敬轩声音很大,而且理所当然:“会!肯定会啊!两千多块钱,我拿走一大半,随便留点儿在包里,然后还给失主,这样一来里子面子都有了。如果遇到傻乎乎没脑子的人,说不定还会高高兴兴送个锦旗给他。”
王建明被再次激怒:“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告诉你,今天就算警察在也拦不住我。我非得整死你!”
见状,龙旭连忙走过去劝阻。
虎平涛凝神思考。
这事儿感觉挺古怪的。
捡到钱包,交还给失主,这是好事情。
可柳玉一口咬定钱包里的钱少了。
虎平涛以前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如果用老法子断案倒是简单——一句话,既然钱包里的钱对不上数,就说明这不是你的钱包。
可现在的问题是,钱包里有柳玉的证件,摆明了这个包就是她的。
难道真是王建明偷拿了包里的钱,然后装作拾金不昧?
恰好这个时候值班经理带着一名女服务员走进办公室。
“警官,这是张晓茹,今天是她负责检票。”
虎平涛走到张晓茹面前,语音温和:“麻烦你说说当时的情况。”
张晓茹是个身材微胖的中年妇女。她冲着陶敬轩和柳玉努了下嘴:“今天我在检票口上,因为电影已经开场,我就坐在那儿休息。然后他俩来了,急急忙忙的,说是钱包落在电影院里,让我放他们进去找。我看他们有票根,对了下时间,的确是上一场,就带着他俩进去。”
“票上的座位是七排五号和六号。进去以后我给他们打着手电筒,后排的这位先生(王建明)问是不是在找钱包?然后说是他捡到了,还给他们。”
虎平涛眯起眼睛问:“当时谁接的包?”
张晓茹抬手指了一下陶敬轩:“他接的。”
虎平涛又问:“他接了包,然后就递给他女朋友?”
张晓茹迟疑了一下,不太确定地说:“好像是吧!我记不太清楚了。当时正放着电影,我这边背对着屏幕,也没多想……反正想不起来了。”
虎平涛低头注视着地面,陷入沉思。
柳玉是个急性子,连声嚷嚷:“还有什么好说的,就是他拿了我包里的钱,还装好人……就你这样,还算是个男人吗?”
不等王建明发作,虎平涛猛然抬起头,冲着柳玉厉声喝道:“吵什么吵?你声音大就了不起啊?再胡说八道你就给我滚出去!”
他是真的很厌烦柳玉这种人。跟鸡婆似的叽叽喳喳,现在这样,老了以后还是这样。
柳玉被他凶狠的模样吓住了,张着嘴,呆呆站在原地。
过了几秒钟,虎平涛皱起眉头盯着她,问:“你好好想想,包里到底有多少钱?”
柳玉不敢高声,可怜巴巴地回答:“我真记不清了。反正就两千多。”
虎平涛目光锐利,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两千多?具体是多少?你自己的钱自己都搞不清楚?反正今天这事不弄清楚谁也不准走。你必须给我想明白了。”
“你之前不是说从银行取了三千块吗?还买了衣服和零食。你就安安静静好好想想,再看看你包里剩下的零钱,把账对一下,把数字凑起来。”
有些事情只有强迫了做才管用。
对柳玉来说也是如此。
尽管满面的不情愿,她却必须老老实实按照虎平涛的要求,静下心来思考。
“好像……好像是两千四。”她对此也不太确定:“包里还有六十多块的零钱,这是以前就有的,不在三千块之内。”
虎平涛神情淡然:“你确定是两千四?”
柳玉想了一下,点点头:“反正不是两千四,就是两千三。”
虎平涛伸手指着王建明,问:“当时他把钱包换给你的时候,包里有多少钱?”
柳玉回答:“有五张一百的。其余的都是零钱。”
“那就是说,如果是他拿了你的钱,就应该是一千八,或者一千九?”虎平涛问。
柳玉点头道:“是的。”
虎平涛转向王建明,问站在他身旁的同事:“捡到钱包的时候你也在场。你有没有看见他从包里拿钱?”
同事摇摇头:“没有。我说句公道话吧!老王不缺钱,他是我们公司的中层,我们是年薪制,他一年收入有五十多万,怎么可能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