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懵的,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后来醒了,已经在医院了。”
女人在旁边补充:“他的手机也摔坏了。”
虎平涛凝神思考了几秒钟,问:“你确定,在楼顶安装绳子的时候,没有问题?”
王耀文点了下头:“我反复检查过好几遍。这种事情是要命的,我说什么都不敢马虎大意啊!”
该问的都问了。
虎平涛收起笔录本,安慰道:“你别多想,这几天就好好养伤,听医生的做好治疗。我们这边回去以后就进行调查。放心吧!一定会给你个说法。”
……
回到派出所,虎平涛召集谭涛和周昌浩,把案子说了一遍。
“这事儿应该不是意外。”谭涛刚听完就发表结论:“肯定是人为的。尼玛到底什么人这么恶心啊!好好的割人家绳子,这是多大的仇啊?”
周昌浩也神情严肃:“基本上可以定性为故意伤人,而且这事儿的性质非常恶劣。”
虎平涛补充:“不夸张地说,甚至可以裁定为谋杀。”
谭涛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头儿,那咱们先查畅园小区?”
虎平涛道:“咱们也别耽误时间了。我回来就是跟你们说一声,咱们分头行动。谭涛你和老周分一下工,看看谁跟着我?谁留在所里?”
“我跟你过去。”谭涛想也不想就张口回答:“所里的事情交给老周。”
周昌浩苦笑道:“你小子……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只要来了案子,你兴趣比谁都大。”
谭涛笑嘻嘻的没有否认:“咱是干警察的好不好。”
周昌浩瞪了他一眼:“你搞清楚,你是户籍警,不是刑警。”
谭涛嬉皮笑脸:“做人要有想法,还要有随时向上的动力,否则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虎平涛从椅子上站起来:“别废话了,要跟案子就赶紧收拾东西。时间不等人。”
……
半小时后,畅园小区。
虎平涛直接把电动车开到一栋楼下。
于海河,还有龚标珠和包强也被叫了过来。
众人先上楼顶。
虎平涛先他们确定当时拴系安全绳的位置。龚标珠和包强现场演示了一遍,然后按照要求,将安全绳重新固定,卡上滑轮。
做这一切的时候,孟辉就在旁边用执法记录仪拍摄。
虎平涛把被割断的安全绳从楼顶缓缓放下,使其自由下垂。
谭涛带着人在楼下仰面观察安全绳到达的位置,实地测算。
十多分钟后,虎平涛从楼顶下来。
谭涛迎上去,压低声音:“我仔细看过,基本上可以判定,绳子断口垂下来的位置,应该是五楼和四楼之间。”
虎平涛“唔”了一声,他的判断与谭涛一致:“也就是说,犯罪嫌疑人是住在五楼或者四楼的居民。”
谭涛道:“范围小,好查。这人不难找。”
虎平涛思索片刻:“我觉得暂时不要轻易下结论。这样吧!咱们从六楼开始,包括三楼也别放过,三、四、五、六,所有楼层的居民全部排查一遍,重点是四楼和五楼。”
……
顺着敲门。
所有人都说自己没做过。
五楼是个老太太,六十多岁,保养的很不错,看起来显年轻,衣着也很得体。
“不知道啊!这事儿跟我没关系。之前小区物管就上门一家一家的问了。我算了下时间,当时我正在客厅里练瑜伽,开着音乐。因为怕妨碍别人,我戴着耳塞,什么也没听见。我是后来才知道有人从楼上掉下去。”
她虽然上了年纪,身材却保持得很好。都说“有钱难买老来瘦”,老太太却很苗条,穿着短裙和衬衫,前后凹凸。
面对虎平涛的询问,她回答得落落大方:“我以前是学舞蹈的,退休以后在一家幼教机构当舞蹈老师。”
虎平涛仔细查看阳台,这户人家是推拉式的窗户,伸手出去就能触及从楼顶垂下的安全绳。
四楼是个老头,年纪与楼上的老太太相仿。
“我不知道。”他的开场白与楼上住户一样:“我当时在家里睡觉呢!”
“这好好的人怎么会掉下去呢?”
“这事儿不是我干的。伤天害理,说什么我也不能做啊!”
“你们得往楼上查,好好查。”
虎平涛入户检查,发现这户人家的阳台有外挑的痕迹。老头在旁边解释:“早年的时候我装过防盗笼,后来被市里的人拆了,说是占用公共空间。尼玛的,这什么逻辑啊!老子装个防盗笼碍着谁啦?还踏马的挤占公共空间……照这么说,那些戴眼镜的人该怎么算?”
虎平涛没理会他,推开窗户,仔细查看。
从安全绳的断口位置来看,大概率是四楼,也就睡这个老头干的。
虽说五楼的住户也有嫌疑,但绳子的断口距离窗户超过一米,很难想象楼上的那位老太太弯下腰,以极其艰难的方式和角度,完成割绳子这样的高难度动作。
转过身,虎平涛心中已有定论。他直视着老头,问:“绳子是不是你弄断的?”
“不是!”老头矢口否认:“你别栽赃陷害啊!我可是好人,做不出那种下三滥的事情。”
“身份证给我看一下。”虎平涛语气严肃。
老头扭扭捏捏,满脸不情愿的样子:“都说了这事儿跟我没关系,还看什么身份证啊!”
虎平涛毫不松口:“请出示你的身份证。警察办案,请配合。”
老头回屋里翻找了半天,拿出身份证,递给虎平涛。
张有田,今年六十八岁。
虎平涛看过身份证,递给旁边的谭涛记录,随后转向张有田。
“我再问你一次,绳子是不是你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