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合适。”
白月萍感觉心脏一阵紧缩,她用手指死死掐住左手掌心,颤声道:“你竟然在背后调查我?”
“这很正常。”曹立军摊开双手:“既然是相亲,我肯定要搞清楚你的身份背景。毕竟那时候我很喜欢你,真的!”
“尽管你有各种各样的缺点,而且不是初1女,我还是选择接受,与你结婚。我觉得每个人都会改变,我想要一个稳定的家,你经历过人生颠簸,应该想要及时靠岸。我可以给你一个宁静的港湾,大家各取所需,以后和未来,一切都会好的。”
说到这里,曹立军抬起头,缓缓扫视着房间。这里是他最熟悉的地方,每个角落都充满了回忆。那些沉凝在记忆深处的画面是如此美好,却随着时间变成了灰色,正朝着永恒的黑色转换。
“结婚后的第二年,你就背着我,说是参加同学会,其实是跟你的前男友死灰复燃。”
白月萍想也不想就张口否认:“胡说八道,根本没有这种事。”
曹立军的神情有些悲伤:“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别忘了,我是搞研究的。我可以在实验室里一待就是好几个星期,就为了观察种子从浸泡到发芽的全过程。那种细微的变化,必须以无比的耐心和仔细才能察觉,然后记录。”
“我对你无法做到百分之百的放心,所以从结婚的第一天,我也对你进行着观察。我每个月都在记录你的生理期,甚至细致到前后相隔不超过两小时。你对海鲜特别偏爱,尤其喜欢在吃海鱼的时候,挤上一点儿酸橙汁,或者柠檬汁……当然很多人都有这种习惯,但你每次都会多要几个酸橙,至少三个,不多于六个。”
白丽萍咬了咬牙:“你闲得太无聊了吧!连这种事都还记着。”
曹立军摆了摆手:“你不明白,记录并按照以往规律进行对比,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你喜欢海鲜和酸橙,每个星期至少吃两次。从生理学的角度来看,食物对人体会造成影响。饮食方面我一直由着你的性子来,你也由此形成了固定的习惯和食谱。”
“接下来我要说的是重点————如果某个星期你只吃了一顿,或者没吃海鲜和酸橙,你的身体就会产生变化。
“你说什么?”听到这里,白月萍再也忍不住了。她脸上露出惊骇的神情,理智近乎失控,发出声嘶力竭的尖叫声:“你……你在监视我?”
曹立军正襟危坐,慢条斯理地说:“你有个很不好的小习惯,每天换下来的内衣裤从不手洗,都是堆积到一定数量,三天,或者一个星期,才用洗衣机一起清洗。”
白月萍感觉眼角跳得厉害,抽搐得几乎无法保持正常视觉:“……你……变态……”
曹立军否定了她的这种说法:“这不是变态,这是一个丈夫对妻子的正常保护,以及观察。你以为我知道你有外遇只是无根据的猜测?那天你说参加同学会,回来以后说是累了,脱掉衣服洗澡,然后就睡着了。我仔细看过你换下来的内衣裤,胸1罩被汗水浸透,潮湿度很高。你不是出汗体质,说明你有过激烈运动。”
“接吻、拥抱、心情激动……所有这些都会导致体温升高,进而分泌汗液。还有就是残留的气味。结婚两年,我对你身上的气味很熟悉,尤其是唾液。每个人的唾液成分都有差异,有些很臭,有些就没有异味。你喜欢吃酸辣口味的菜,还有海鲜。但你的内循环良好,牙齿也很健康,没有口气。可那天你换下来的胸1罩带有浓烈的口臭,还夹杂着烟草的味道。”
白丽萍听得目瞪口呆,张着嘴,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她一直以为丈夫是个闷葫芦,三锤打不出一个屁的白痴废物,没想到竟然做事情居然这般细致,真正是令人发指。
曹立军继续发出稳定有节奏的语音:“我没有找你闹,没有要你给我一个说法,是觉得你可能是身在同学会那种环境下,受到了前男友的诱惑。我打听过,他跟你是一个学校的,比你高一届。毕业后去了省歌舞团,不是正式编制,只是临聘人员。像他这样的小角色很多,一抓一大把。省歌舞团这种单位人人都想进去,尤其是像你这样的艺术生。临聘的都不愿意离开,就为了混个脸熟,等老人退休,有了编制就进去。”
“呵呵……他想多了。搞了我老婆还想着有编制?我跟文联的人也熟,喝过几次酒,给他打了个电话,提了一下。人家还是愿意帮忙的,就以“支援边区”的名义把你前男友调走。这是上面的政策,偏远地区也需要文化建设。虽然是临聘人员,却毕竟归省歌管辖。如果是志愿前往的年轻人,在那边干几年,回来以后优先提拔。可是像他那样被“安排”过去的,就长时间呆在那边,说不定还是一辈子。”
“你以为他去了那边就有好日子过?那边我也有点儿关系,直接把人安排去乡下,离着县城有六十多公里的一个村子。学芭蕾的又怎么样?说了让他负责“中西艺术结合项目”,就必须负责到底,搞不出一个名堂,就永远别想着回来。”
曹立军看着呆若木鸡的白丽萍,眼里充满了欣赏,叹道:“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你就想一具艺术品,非常精致,是那么的漂亮。再加上我身体方面的缺陷,所以每次面对你的时候,我都有些本能的歉疚。所以无论你提出任何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
“你之所以能在短时间内屡次晋升,人家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否则你以为区区一个刚进去的年轻老师,凭什么升的那么快?你知不知道背后有多少人在骂你?尤其是那些坐了很多年冷板凳的老人,谁不是对你恨得咬牙切齿,往上面写了多少举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