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客户打电话让他下来接单。等候的这段时间,就能顺带着给下一位客户打电话,让他做好准备接货。这边的客户只要拿到东西,就能以最快速度赶到下一个地点,直接把东西给他,再做第三单。”
虎平涛笑了,发出赞叹:“很聪明的做法,你们果然是时间管理大师。”
单文飞讪讪地说:“其实都是逼出来的。别看这节省下来的时间只有几分钟,可累积起来可不得了。一天下来至少超过一个钟头,一个月就能多拿千把块钱,一年就是上万啊!”
虎平涛微笑着说:“勤劳的人都能得到幸福。你也不例外。”
陈晓红很机灵,她从这句话里听出了别样含义:“虎警官,文飞是个直性子,脑子一根筋。平时大大咧咧的,如果做错了什么事,还请您和邢姐多包涵,多给他指点。”
虎平涛点点头,抬手指了一下单文飞,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上次把你叫到局里问话的时候,你就抱着侥幸心理,没说撞人这事。我知道你有顾虑,怕公司开除,怕承担责任。可你想过没有,这可是投毒案,是预谋杀人,只要隐瞒一个细节,一旦查清事实,追责的时候就得重罚。到头来,根本就是得不偿失。”
单文飞低着头,面红耳赤:“虎警官,我错了。”
“还好,现在还不算晚。平时送外卖要注意安全,追求效率的同时,也要遵规守纪。现在社会上对外卖和快递员的整体评价很糟糕,都说你们闯红灯冲红线不守规则。这话其实没错,很多快递员在马路上横冲直撞,虽然你们是弱势群体,但这些行为的确令人诟病。”
说着,虎平涛拿出手机,滑开页面,点开之前在曹立军家里拍的那张合影,把手机屏幕转到单文飞面前。
“看看这张照片,认不认识这个女人?”
单文飞立刻辨认出来,指着照片大声叫道:“就是她!那天我在民政街撞到的人就是她!”
……
天亮了。
王雄杰走进市局办公室的时候,看见分别趴在桌上睡觉的虎平涛和邢乐,不由得愣住了。
“嘿!你们俩这是怎么了?都没回家,都觉得这桌子比床更软更舒服?”
他开门进来的时候,虎平涛已经醒了。打着呵欠,舒展双臂伸了个懒腰,睡眼惺忪地问:“几点了?”
王雄杰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八点二十五,还有半小时上班……小虎,怎么今天你没课?还是打算在局里呆着,赚点儿加班费?”
他一直喜欢开玩笑。
“加班费这种传说中的神器,我是从没指望过。”虎平涛拖着身子站起来,拿过摆在桌上的杯子,仰脖灌了一大口凉水,抬手抹着嘴角:“快八点半了,食堂那边还供应早餐吗?”
王雄杰摇摇头:“不好说,我出来的时候米线汤桶都快见底了。要吃就赶紧去吧!运气好还能捡一碗。实在赶不上就只能去外面吃,马路对面有几个小馆子,味道还可以,就是苍蝇多,另外别计较那里的老鼠。”
虎平涛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改天我请你吃饭,我叫个姓史的朋友过来陪你。”
王雄杰早已百毒不侵,脸皮厚厚的笑着回应:“我跟丁胖子在一起那么多年,早就得道成仙了。别说是姓史的,就算是坐在厕所门口,只要是免费餐,我一样能吃八大碗。”
熬夜感觉很疲惫,虎平涛也没兴趣跟王雄杰斗嘴。他走到邢乐身后,用力推了她几下:“醒醒,吃早点去。”
邢乐已经醒了,只是睁不开眼睛。她把脑袋埋在臂弯里,低声嘟囔:“别闹……让我再睡会儿。”
虎平涛为人随和:“那你睡着,回头我给你带一份。”
说完,他转身走出办公室。
看着虎平涛远去的背影,王雄杰若有所思。
他随即走到邢乐旁边,本想拔根她的头发将其叫醒,想想又觉得不太合适,于是转身走到屋角,从摆在那里的吊兰盆里摘了一片叶子,返回邢乐身边,用细长的叶尖轻轻挠着她的鼻孔。
邢乐知道是王雄杰在搞鬼,没理他,直接把整个脑袋埋在胳膊下面,挡住鼻孔。
王雄杰不是走在开玩笑的路上,就是转弯朝着恶作剧方向行进。他换了个位置,用叶尖改挠邢乐的耳朵,然后是脖子。
邢乐实在没办法,只好哭丧着脸站起来:“王队,王哥,王老爷,求您看在我忙了整整一个晚上的份上,饶了我吧!”
王雄杰一本正经地说:“我可不是黄世仁,别叫我王老爷。我知道你昨晚没睡觉,放你半天假回宿舍休息也行。但你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为什么会和小虎搞在一块儿?”
邢乐哭笑不得:“瞧你这话说的,什么叫搞在一块儿啊?你昨天安排我跟他一起调查,怎么今天就忘了?”
王雄杰道:“我知道是我安排你们在一起。可我没让你们睡在一块儿啊!”
他摆明了是在调侃。
邢乐气不过,睡意顿时全无:“王队,你乱说话,我可告你毁谤啊!”
王雄杰虽然喜欢开玩笑,却从不过分。他恰到好处收了口,不再嬉皮笑脸,认真地问:“昨天有收获吗?”
听到这句话,邢乐一下子来了精神:“收获大着呢!”
王雄杰从衣袋里拿出香烟和打火机,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你之前不是对我把你安排了跟着小虎意见挺大,怎么突然改头换面了?”
邢乐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神情扭捏:“以前我觉得他就是人长得帅点儿,绣花枕头一包草。昨天跟着跑外勤,才知道虎哥有真材实料。”
王雄杰一拍大腿:“嘿!连“虎哥”都叫上了……我可告诉你,人家小虎早就结婚了,别打那方面的主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