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小裕正坐在几棵虬龙松的中间,一片松针为有意无意布成一个八卦图型,一个干瘦的老者,正头顶头反悬在小裕头顶,百会相抵,四手相撑。
“这是灌顶。”胡亚达说:“没想到这种绝技还留传到今天!这孩子,福缘不浅。”
“师父,什么是灌顶?”娇子问。
“灌顶,就是把自己的神识,通过百会,灌注到另一人的脑海里。”胡亚达说。
“我们看小说,说这种方式可以把修练的功力传给另外一人。”陈维政说。
“功力是练出来的,传不了,就象我不能把我的力量传给你一样。但是知识、见识和灵识、神识都是可能通过灌注转传的,这种方式是传承的一种,是在时间不允许的情况下最快捷最残忍的一种,因为对传出者的损伤,基本上是致命的。”胡亚达说。
“不知道这个老者是谁?会把自己毕生的神识传承给小裕。”陈维政正在感叹,突然感觉到身边的异动,说:“来熟人了,问问他们就行。”
说罢,在搬指里一收,进来的赫然是牛十三和马十八。
“牛兄马兄别来无恙!”陈维政打招呼。
“哦!原来是陈大人。”牛十三说:“在这一界,能神不知鬼不觉把我们拉进空间的也许只有你!”
“相逢不如偶遇,两位执法者大人是不是跟我们一起喝一杯?”陈维政问。
“如果有茅台,可以考虑。”牛十三说。
陈维政在空间里摆上桌子,放上一些水果,牛肉粒、饼干点心,拿出两瓶茅台,斟上。
没想到牛十三是海量,牛眼杯一口一杯,还能发出“吱”的吸酒声,马十八就差一些,也许是谨慎,小口小口的抿。
“二位执法者今天是准备请谁回去?”陈维政问。
“诺,外面那个。”牛十三说:“那个老家伙,活了一百一十一岁,到头了。”
“本来他还可以继续闲逛,是他自己活腻烦了,求我们收他走。”马十八说:“就一个条件,要我们帮他护法,他要把他的神识灌注给他的传承者。这孩子应该是陈大人的内弟,难怪能在这里见到你。”
“这位老者是不是姓郑?”陈维政反应出活了一百一十一岁的老头是什么意思,想起了几年前与爷爷刘爷爷在陈村的闲话,突然问。
“是的,他叫郑起阶,是一个通灵者,与我们那一界的联系很密切,甚至与一些高层也有联系。他享有特权,可以自由的逗留在这一界,可惜他这人,做人很失败,一生不如意,还不如去到我们那一界,还能做个人上人。陈大人你知道这个人吗?”牛十三说。
“呵呵,郑起阶,黄埔一期生,混到解放还是个少校,跟随程前将军起义,来到古宜,一个副处级做到退休。我对他只了解这么多。”陈维政说。
三杯两盏下肚,曰子过得很快,话也越说越多。
“大哥哥,差不多了。”一直密切关注屏幕外动静的娇子叫道,陈维政和两位执法者转头看向屏幕。
“让我出去。”马十八说。
陈维政把他放出去。马十八走到郑起阶身边,正好郑起阶从小裕头顶上下来,疲惫不堪的坐在一边,有出气少进气,看到马十八,郑起阶翻翻白眼,问:“就到时间了吗?”
“不是。”马十八说:“你拐骗别人家孩子,别人找上门来了。”
“谁?”郑起阶问。
“不要紧,是我和老牛的朋友,现在老牛正陪人喝酒呢,你知道老牛这人,等闲不喝酒,一喝酒必醉,这回为了你,他豁出去了。”马十八说。
“呵呵。”郑起阶无力的笑笑,说:“牛十三见酒不要命,还豁出去了,你真会帮我加脸。”
“行了。”马十八说:“你这里事情也了,一起去喝一杯,喝完我们也好赶路。”
“行!”
马十八一个手势,陈维政把马十八、郑起阶和小裕一起收进空间。
居安思危四个,一看到小裕的样子,跑到陈维政面前,叽叽喳喳的说,让陈维政用一个木灵,趁此机会,把小裕的身体弄成纯木质体。陈维政问要用什么木灵,陈华安说最好是参灵,陈维政从抱箍桶里弄出一个参灵,交给陈华安,让他们去弄。
郑起阶大叹,自己才把毕生所学所悟传承给小裕,小裕又得到固体纯源,跟下来的路,小裕要走得容易得多。真想留下来,看看这帮孩子将来的成就。
“是你?不是你?应该是你?为什么不是你?”郑起阶突然指着陈维政,激动万分,大喊大叫,双手抱头,就此死去。不多时,一个灵体从身体上逸出。
一百一十一岁的灵体,并不比一个三岁的灵体强悍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