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当卫刚告诉老婆,房子借给任随,让任随家的人住几天,老婆有点不太高兴,说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会不会把房子搞得乌烟瘴气,会不会把被子搞得脏兮兮,甚至带来外地的传染病……说得卫刚很不高兴,认为老婆不给自己面子,认为老婆小题大做,认为老婆自以为自己高人一等,看不起人。告诉老婆,任随家也不是普通老百姓,父亲是红河省公安厅计财处的处长,家里绝对不是一般人。
于是周老板跟老公打赌,如果任随家确实如卫刚所说,是一家讲究的人,有学识有教养,那么,年后就卖掉这家店,老老实实回家生孩子。如果任随家是一家不怎么讲究的人,而且受教养程度有限,那么,年后卫刚就乖乖辞职,来帮打理餐馆,老婆悠哉游哉回家生孩子。
没有厨师,没有服务员,最简单的方式是火锅。
大家一边聊一边吃。
卫刚给陈维政和任国安、任随倒酒,自己倒的是饮料,等会还有几个小时的车要开,酒驾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老弟这么早就放假?有时间来首都过年。”卫刚对陈维政说。
“我是自由职业者,什么时候放假完全可以自己做主。”陈维政说。
一听这话,周老板高兴了,一脸的笑容,得意的看了卫刚一眼,拿起公筷给陈维政布菜,说:“自由职业者最好,解放几十年,只有自由职业者真正做到了自己当家做主。”
卫刚有点气堵,看你陈维政人模狗样,怎么也不象个混曰子的,怎么就连个正经工作也混不到。
“我见过任随的姐姐黎卉,她跟你们一起过年吗?”卫刚另起话题。
“她们中央团校去西北搞调研,估计得在那边过年。”任国安说。
姐姐在中央团校!这对于周老板来说可不是利好,在之前卫刚的话里,她发现一个八卦问题,问道:“小任你姓任,你姐姐姓黎,你哥哥姓什么?”
“我姓陈,耳东陈,陈维政。”陈维政说。
三兄妹三个姓,这里面肯定有故事!周老板很为自己的八卦能力骄傲。她一定要想办法,找出这家人的破绽,让卫刚老老实实服气,过完年就别去做那个无聊的白领,回来当卫老板,每天多收个三五斗,早上遛鸟晚上逛街,自己也好穿得漂漂亮亮,小鸟依人,做个小女人。
“我看陈兄弟不象个自由职业者,是个读过书的人。”周老板说。
“大把自由职业者都是个读过书的人。”陈维政说:“周姐开餐馆的,这眼光比开茶馆的阿庆嫂要厉害得多。”
“阿庆嫂是谁?”开餐馆的不认识开茶馆的。
“革命样板戏《沙家浜》里的女主角,地下党员阿庆嫂。”任国安说。
周老板想了想,说:“我知道是谁了。ok厅里经常听的一段京剧,女的就是开茶馆的,是个农村交际花,一天到晚惹着一些当兵的在身边转。这名字可真土!应该换成什么红牡丹白玫瑰之类就合适了。”
在座者直接无语。
“陈-维-政!维护的维政权的政,我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这个名字!”卫刚冥思苦想了一会,说:“是龙山电池,红河古宜龙山电池。应该没有错。”
说着,从衣袋里掏出手机,准备上网查询,被任随阻止。
任随说:“卫哥,别查了,我哥就是你知道的那个陈维政。”
“不会吧!”卫刚呆呆的看着陈维政,满眼都是小星星,说:“这么近距离的看到偶象,我是不是应该喝上一杯。”
“别这么看着我,我又不是美女。”陈维政说。
“喝上一杯没问题,问题是等会那车子谁开?”任随说。
“美女我才不理,自从有了老婆,我对美女免疫,车子没问题,让你周姐开。”卫刚说,给自己倒上一大杯酒,敬向陈维政,说:“应该称呼陈总还是陈中校?”
“叫陈老弟,我二十六,估计比卫哥小几岁。”陈维政说。
“那不行。”卫刚说:“在您面前,我绝对不是大哥。”
三下两下,卫刚居然有了醉意,周老板虽然不知道陈维政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但是看到老公的表情,也知道这个名字非同小可。打住骂住不让再喝,让陈维政和任随帮自己把卫刚塞上电动18k,登上回家的旅程。
任随的mpv开出小餐馆,向左转过一道弯,不过三百米,就进了一个新小区,一个叫翠竹苑的纯住宿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