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江意气风发地站在南城的城墙上,拿着个木头喇走来走去,兴奋着一刻不停的瞎晃悠,还不时对着城下的士卒大声呼喝:“干活苦不苦啊?”忙碌劳累的士卒一齐回应高呼:“活命不怕苦哎!”刘大江更是得意,紧跟着就是一句:“为啥能受苦啊?”士卒都是挥舞着锄头铁钎回应呼喝:“流汗不流血哎,立功拿饷银呦!”
胡大柱实在瞧不下去了,便拦阻道:“刘叔,您这是干啥啊,还没完没了了。”
刘大江无限满足地叹道:“真是过瘾啊,怨不得重哥要做大将军呢。你小子别多事,没见我正给大家打气吗。”
胡大柱白了刘大江一眼,气道:“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您都喊了八回了,俺瞧着您就是得瑟。”
刘大江没好气地瞪了大柱一眼,又转头对着士卒喊道:“干活苦不苦啊?”胡大柱扭头就走,在“活命不怕苦”的呼啸中,下城回都司衙门去了。
辽阳改造工程已经进入第十天,逐渐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沈重喝着茶水,懒洋洋听着信使的哭诉:“监军大人,请您务必发兵救救沈阳,如今沈阳攻势正紧,再不救援,沈阳就完了呀!沈大人,求求您了,沈大人!”
马成听着信使哭得悲惨,便对沈重说道:“沈大人,杨镐求救,若是不理,恐怕后面要背黑锅,毕竟他现在还是辽东经略。”
沈重吐了口茶叶沫子,无所谓地笑道:“曾经的辽东经略,再说我是监军,不是辽东官员,不是辽东武臣,管不了那么多。”
瞧着马成还要说话,便撇撇嘴说道:“沈阳城里六万部队,武器辎重充足,又是守城,这还要救援,不如干脆抹脖子算了。再说我拿什么去救,你肯去,还是我肯去,两万三千步卒和五千铁骑有一个敢去的么?这么明显的围点打援,当我白痴啊。”
马成笑道:“大人您贼精贼精,哪里是白痴,奴酋想钓你这条大鱼才是白痴。”
沈重想了想,说道:“辽阳工事粗备,就要开始收尾,布置训练兵力了,那沈阳倒也不能丢了,否则熊大胡子来了不好见面。即是都看重我这个草民,说不得就动一动吧。”
吴天武听了急忙说道:“大人可是想到沈阳附近使使坏,末将不才,请大人别忘了咱的本事,别的不说,这谨慎小心、死缠乱打的能耐,骑兵营没人比得上咱。”
沈重诡异一笑,说道:“吴千户即是战意十足,就算你一个。”
吴天武才要高兴,就见沈重脸上的诡笑,已对沈大人知之甚深的他连忙推却:“得得得,一见大人的坏笑,就知道没好事,末将还是在家守城吧。”
马成问道:“大人您到底要往哪儿动,可是要到沈阳附近打个游击不成?”
沈重笑道:“人家都没将咱们放在眼里,自然如同和周大人所说,咱们往赫图阿拉动一动。”
马成脸色一白,苦笑道:“还真让弟兄们猜着了,你这几天让骑兵营的弟兄使劲吃喝放松,大家就觉得您不死心,非要实践一把游击战。得,本以为是沈阳,没想到您直接上人家老巢练手去了。”
沈重冷冷一笑,说道:“奴兵都是骑兵,这都十天了才到抚顺关,必是有诈。既然人家张开了血口,咱又不是傻子,干什么非要去钻,我领你们去铁扇公主的肚子里闹一闹去,瞧着谁心急。马成,你带着姜大丹的一冲人马,留在辽阳督促进度,同时训练士卒攻守城池,尤其是那三千骑兵,一定要形成战斗力。我带着骑兵营,出威宁堡至鸦鹘关,然后忽然向北,侧击赫图阿拉城,将奴酋主力从沈阳调回来。”
见马成不甘心也想同去,沈重便摆手说道:“游击战法由我首创,便当由我好好检验一番,会一会蛮夷的能耐,家里没有你我不放心,你还是看好辽阳要紧。”
马成叹口气,倒是不太担心兄弟们的安全,就凭如此无耻的战法谁能留得住他们。只是遗憾大人单留自己和姜大丹在家当苦力,他却和骑兵营一同前去玩耍,不由大是失落,愁眉苦脸的去了。
闲得发慌的骑兵营小两千坏种,这些日子除了吃喝就是伺候马,顺便练练那三千骑兵,晚上拿着羊腿逗着川军流哈喇子,教唆着他们沈大人的用兵之道,细细讲着阴狠毒辣的招式,在数万人眼里几天就都变成了妖魔鬼怪,能躲多远就躲多远,连羊腿的吸引力都没了威力。
正在无聊,听到马成传令,于是轰然而动,一边馋着跳脚委屈的姜大丹,一边收拾武器行李,那手雷和火箭自是有多少装多少,很快就收拾妥当,在东门外汇成铁骑,如林而待。
自南京出发便练习骑术的大柱和栓子,护着沈重飞骑而至,那姜大丹一个猛子窜上,拽住沈重的马缰绳死不松手,大声哭道:“大人,末将确实不该背后偷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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