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我没有怀小孩!不要休我!我没有!呜呜!”
得不到冷雨寒的回应,上官临揪着冷雨寒的袖子大声哭闹。
“哎呀,这个可怜的男子呀!被妻主抛弃了?”
“咦?那好像是上官大将军啊!”
“怎么可能,上官大将军许给咱们凰笞王爷还不到一年,怎么可能就被王爷抛弃了呢?”[
“就是!就是!王爷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喜新厌旧呢?”
“那也不一定啊!听说咱们王爷喜欢的男人多了去了!谁知道哪个对不上王爷的胃口啊?”
“那倒也是啊!”
“可怜了这么美的男人了。要是让我领回家,保证天天当仙子供着!”
“王爷真是不懂得珍惜唉!暴尤物嘛!”
围在冷雨寒和上官临身边的百姓越来越多,所有百姓的矛头都开始慢慢指向站在上官临面前一脸铁青颜色,不言不语的冷雨寒身上。
冷雨寒蹙眉,冷峰凌厉扫向议论纷纷的人群,百姓们立刻消声,被冷雨寒带着寒气冷冽的眸光吓得噤舌。
冷雨寒按着太阳穴若恼,要是明天百姓这样传开了,自己和上官临的声名恐怕就毁了,该怎么好呢?冷雨寒想了小会,最后,终于下定决心。
为了避免城内百姓把眼前看到的这一幕往自己和上官临身上对号入座,冷雨寒沉着嗓子狠咳两声,当没看到周围无数双盯梢的眼睛一般,学着凰凤大多数女人的豪迈样子,揽起上官临的腰,很大女人的向肩上一甩,转头鄙视的冲着围观的百姓恶狠狠的一竖中指,大步流星的把上官临扛回巳守府。
冷雨寒粗鲁的形象刚一进门,就把等在屋中的漠语妆、苒轻尘还有楚千枫震的美眸大睁,薄唇微张,受惊的程度不亚于被雷电击中的表情。
王爷今天这形象,走的是豪放范啊~
上官临在冷雨寒的肩上,一边伤心的掉着眼泪,一边身体难受的吐着胃里的酸水。躺到塌上翻来覆去的折腾着,整整闹了一夜才消停睡去。
雪梅跑了,楚千枫利用上官临体内的寒魄雪魂解药和冷雨寒作了笔交易,就是冷雨寒陪楚千枫七天,楚千枫替上官临解毒,冷雨寒一口答应,用七日之约换回上官临的解药,在心里把楚千枫的宗十八代骂了个全面。
七天过后,上官临的情绪稍微稳定下来,不再想着寻死觅活的折腾,但却像个受人支配的空壳人偶一样,给他穿衣,他就伸手臂,给他喂饭,他就张口,给他铺被子,他就睡觉。
不哭,不闹,不笑,不肯说话。生活,如行尸走肉。
冷雨寒看着心疼,索性就把处理军务的地方搬到上官临的屋子,每日上官临在屋里拿着将士递上来的折子涂抹画鸦,常常弄得脸上、身上全是墨汁,冷雨寒在旁边埋首处理军务,偶而瞧见上官临一眼,就会瞒心愉悦的放下笔折,笑着看在一边。
落阳进屋送茶水的时候,碰巧撞见这一幕,着急的扶起上官临,伺候上官临擦脸洗手,然后像个老太婆一样罗罗嗦嗦的把冷雨寒数落的一无是处。每每这个时候,冷雨寒就会拿放走雪梅的事情把落阳零碎的嘴堵住。
冬去春来,年关过完,上官临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可上官临的情绪还没有半点好转。从头年十月到今年四月,冷雨寒来到巳守城已近七个月。
在这七个月里,漠语妆做足了一个正王夫该做的所有事情。对苒轻尘、楚千枫还有上官临关微备至,体贴用心,从饮食起居,到屋所杂用,所有的小事都必定会亲自过问,主动控询,很有大家之夫的端典贤良模样。没有丝毫和他们争风吃醋的意思。[
冷雨寒看到漠语妆对其它人的关心和照顾,心里总觉得有点担心。因为冷雨寒知道,漠语妆骨子里根本就不是像苒陌风那种淡泊清宁、与人无争的大家闺秀之人。日日戴着虚伪的面具过活,漠语妆坚持不了长久的。
苒轻尘在这段时间里常常缠着冷雨寒要小孩子,冷雨寒被苒轻尘逼的就差没躲到烧饭的灶坑底下了。冷雨寒挺弄不懂的,喜欢小孩,不是应该女人比较中意的?为什么自从上官临怀了宝宝之后,其它的男人就像跟风似的每天夜里排成一排站在冷雨寒的门前等着临昭。
对于冷雨寒的疑问,苒轻尘的解释是,如果哪天冷雨寒没有空陪在他身边,至少还有个会说话的小东西陪着他,省得日子过的太无聊。
冷雨寒被苒轻尘追的时间长了,只好和苒轻尘努力了很多个漫长辛苦的长夜,但苒轻尘的肚子就是平平静静的,像小溪流水一般悄悄的,没有任何发展。有一天晚上,苒轻尘折腾完冷雨寒之后,脑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会不会是楚千枫那个妖孽的衍生果过了有效期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