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你是谁!”
梦境太过真实,真实到好像亲临其境去走了一遭。冷雨寒惊刹的睁开眼眸,看到睡在自己身边的男子是苒轻尘的时候不由的放松了提紧的心脏。
“烟儿,做恶梦了?”
苒轻尘揉着发痛的额头,眼睛涩的无法睁开。
“轻尘,昨晚没有发生什么事吗?”[
苒轻尘的酒量一直都很好,为什么会和自己一样醉到现在?冷雨寒心疑的看着刚刚睡醒的苒轻尘问道。
“没有啊!轻尘贪杯了!好像今日起得晚了!”
苒轻尘抬臂挡住窗外银白的太阳光线,看看时辰,已经过了早膳时间了。
“真的没发生什么?”
腰间被塌板硌得生疼,冷雨寒把手伸入腰后揉着问的有些疑神疑鬼,
“呵呵,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呢!”
苒轻尘坐起身子看着冷雨寒胸口露出的肌肤笑的出神。
“什么意思!”
揉在腰间的手仿佛碰上了什么冰凉的硬物,冷雨寒放松下的心脏再次提紧。
“看来轻尘昨晚酒醉很疯狂呢!烟儿享受了吧!可是,轻尘为什么没有印象了呢?”
盯着冷雨寒胸口上大小不一深深浅浅的吻痕,苒轻尘在冷雨寒额上亲吻一口,带着疑问下了床塌去换衣。
“那不是梦?”
悄悄解开自己的衫扣,冷雨寒霎时惊的脸色煞白没有半点血色。
在冷雨寒的衣衫遮盖下,数不尽的欢爱吻痕青、紫、红三色相接,彩颜生魇。
是你吗?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在报复我对你的伤害吗?
摊开手掌,冷雨寒垂眸望向掌心里刚从腰下摸出的一块巴掌大小的圆环玉佩,玉佩的中心雕着一个让冷雨寒心底痛似滴血的镂空篆体字,‘安’。
这桩深夜被掳的事件冷雨寒没有和任何人提起,收好那枚刻有‘安’字的玉佩,冷雨寒站在铜镜面前照着自己水润朱红没有半点咬破痕迹的唇瓣暗想,也许是那个把自己掳去的人作足了善后处理的工作,所以苒轻尘才会没有发现自己的异常吧。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枉自己做了那么多的防犯,终究还是成了别人眼中的猎物,被不轨之人打中了靶心。这个世界里的人,为什么每一个都那么不简单?
食过午膳,木红雪、木天香尊漠语妆的堂令返回凰陌城,冷雨寒把夜洛凉一并塞给了木红雪兄妹二人,让夜洛凉和他们一起回返凰陌城。夜洛凉虽然心里不愿意,但碍着冷雨寒的坚持,只好带着雾水蒙蒙的红眼眶和木红雪他们一起踏上返回凰陌的路程。剩下冷雨寒、漠语妆、苒轻尘、泠绾一行四人,在贵安折改外城官道,直奔西领天雪山而去。[
冷雨寒这边前脚刚离开驿站,安府大宅随后就派人前来请凰笞九王屈驾入府。安庆华来晚一步,在驿站扑了个空,急忙带着家仆回安府给安家老爷安沐源报禀。
“什么?走了?那语儿怎么办?”
安沐源快被自己那个死倔死倔的儿子安若语给气了。
什么叫作为凰爷守身如玉?什么叫作为凰爷留住贞德?那个女人拿熙儿的生命来威胁安家,她配若语为她守一辈子的贞洁吗?要不是府内负责照顾熙儿的奶娘发现安若语今日没有去看熙儿,恐怕他安沐源今日就得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父亲,您放心吧,五弟醒了!”
安修睿救好安若语确定安若语的身子无碍之后,马上来到前厅告知安沐源。
“语儿有没有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要选择轻生啊?熙儿不是好好没有伤着半点吗?”
冷雨寒的那一刀并没有真正扎进熙儿的身子里,而是扎进了冷雨寒特意制作的血皮口袋里。
在来安家之前,冷雨寒曾经去过第一食馆的厨房,让那里负责收拾皮脏的大厨替自己作了四个灌满猪血的羊皮口袋,以备不时之用。
到了安府,冷雨寒在车内听到安沐源不愿替漠语妆看诊,遂照原想把装了猪血的羊皮口袋放进熙儿的衣服里,刀尖扎破血皮口袋的时候,流出的其实是冷雨寒耍了点心思的猪血。
冷雨寒在安沐源答应替漠语妆看诊之后就把熙儿还给了安沐源,安沐源这才知道隐藏在熙儿衣服里的秘密。当下对冷雨寒的态度转变了不少。
安沐源以为只要了结漠语妆这件事情,安若语和熙儿就可以与冷雨寒彻底脱离关系了。可是谁想到,今个一大早,就发生了安若语自杀事件。
白绢三尺之上,悬着安若语轻飘的身子,安沐源看到这出画面当场昏死过去。再醒来,就是现在所发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