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天知道这些云水山庄的秦家军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失落却又庆幸的是,自己这个叫他又惊喜又无奈,甚至要略微提防着一点的儿子,失踪了。
随着秦岚低着头缓步退了下去,关上门,整个房间又渐次yin暗了下来。
秦战天转过身来,朝着窗口的方向看去,云京城的暮se之中,掠过一道白影,以秦战天的眼力,一下子就发现了,那是一只鹞鹰。
这是边关用来向远方传递军情的,这种生物远比信鸽更加适合长途的跋涉,反过来说,一旦云京城里出现了鹞鹰,那就代表着,边关有事情了。
就在秦战天的目光之中,那一只鹞鹰徐徐飞进了禁庭之内。
“禁庭乃是皇亲所住的区域,这鹞鹰竟是直接飞进去了……难道……”秦战天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沉思道:“难道是直接呈给临溪王的军情吗?”
待到那白se的鹞鹰突兀地掠过禁庭的檐角飞凤,缓缓飞进了一间雅致的房间里。
只见屋内沉香氤氲,家具也都是香樟木的,最中间摆放着一张刻着猛虎座山图的巨大书桌,足足有一人多宽,巍峨大气,再加上墙壁上悬挂着的名人字画,玲琅满目,一下子就会让人感觉主人的地位超然。
此时那一只鹞鹰正如同一只鸽子一样,老老实实地站在书桌前的一根横杆上,看着书桌前身穿金se华服的男子“咕咕”地叫了几声,如同是在邀功乞食一般。
“哦……”那华服的中年男人看到书桌前的鹞鹰,轻轻一扯,就将鹞鹰腿上绑着的竹简拉了下来,放在书桌前展开来说道:“图门传给本王的急信吗?自从他去了嘉门关,倒是有几年不曾看到了,难道是嘉门关外的响马闹得太厉害了?还是又出兽chao了?总是不会给本王带来好消息的人呐……”
但是他那脸上漫不经心的表情立刻就变得严肃了起来,戴着扳指的右手拇指盘起又张开,似乎是有些激动了。
“居然有这样的事情!”说着,身穿华服的中年男子抬起头来,大声喊道:“如松,你进来一下!”
“吱嘎”一声,推门进来的是一名身材高挑的年轻人,身穿一件青se长衫,文质彬彬的模样。“义父大人,您喊我吗?”
那中年男子对着进来的年轻人笑了笑说道:“如松啊,你看看,图门传给本王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啊!”
“恭喜义父大人。”那年轻人朝着中年人拱手道贺道。
“如松,你去把勇武伯和止戈伯以及昨ri在府中的众人都一一请来,本王有要事与他们相商!”
“义父大人,您要昨晚于您会盟的十位大人一起都来了吗?”那个叫做如松的年轻人不禁有些愣住了。
“此事十分重大,自然要群策群力,去!”华服中年男子一挥手说道:“速去速回!”
“是,义父大人。”如松微微一躬身,正要退出去,却听得男子又说道:“找一些鲜肉,喂给这只鹰儿吃……”
说着他站起身来,伸出手摸了摸那站在横杆上鹞鹰的羽毛,笑着说道:“说起来,它也是一个功臣!”
片刻之后,这一间书房里,已是左右分列着在十张香樟木圈椅上坐着十个人了。
这些人中大多数看上去都孔武有力,而且身上自然而然地带着一股子铁血之中磨练出来的杀气,唯一几个正襟危坐之人,要么就是带着一股子官气,显然是身居高位已久,举手投足之间就带着官威了。
唯独有一个人是例外,此人偏偏就坐在最末尾的位置上,仿佛离群索居一般,故意拉着自己风衣帽檐,遮住大半边脸,只露出嘴巴,让人看不清面容,再加上那一身黑se的风衣,在已经暗淡下来的天光之下,简直就如同鬼魅一般。
而且更让人那以理解的是,面对自称是“本王”的华服男子,这个家伙居然背倚着椅子,翘起了二郎腿。
这样不羁的行为虽然惹得周围的几个人侧目,却是没有一个人胆敢上去苛责他几句的。
但也有可能是因为上位者都容忍了他这样无礼的行为了,这些下面的人自然是没有办法多说什么的。
毕竟上位者时常会做出一些大人大量的感觉来容忍一些常人所不能忍的行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