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亲自洗刷当年冤屈!”
左使缓缓指头摩挲了一下鼻头,笑道,“原来这就是墨公子给本尊带来的惊喜,真是惊喜啊!几位长老,月妃与这些苍尧人一同出现,难道还不足以证明她早就已经跟苍尧同根连气了吗?”
“左使真会睁眼说瞎话。”妙问夫人缓缓从那几位长老之后走出来,“刚刚左使不是已经说过了,这几个苍尧人也是雍息的大敌吗?其实当年通敌,害鬼族惨败数次,造成生灵涂炭之人到底是谁,可能只有掌握实权的你最清楚。但从现在开始,你已经不再是罗刹的统治者。”
“笑话,本尊勤勤恳恳为罗刹这么多年,你们主仆却又在哪里?更何况,妙问夫人你以为找来几个年老灵衰的长老,与几个在苍尧与雍息作对的人,便能够动摇本尊的根基?那你为何不将所有长老都召集起来呢!”
他更是看向墨九翎,目光十分失望,“本以为与墨公子有相同的目的,可以一同大展手脚,看来墨公子此番却是来作对的。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大家不妨将话说开。”
一直事不关己看戏的墨九翎嘴边浅浅笑意,“云龙斩什么的,你也不用如何去头疼怎么忽悠我们。我只想问你,你这个真正通敌的叛贼,当年到底跟雍息达成了什么合作?在听到云龙斩之后,又是打算如何对付我们?”
“墨公子在说什么?本尊听不明白。”
“雍息的为人我很清楚,我夫人可能有几分相信他的话,但我却一分也没有。他要什么云龙斩事小,只怕这其中是有玄机。你在听到云龙斩的那一刻,不是已经知道我们是因为雍息而来么?”墨九翎语气有些遗憾,“可惜云龙斩这个词,真不好。因为那谁听着,可一直不太高兴。它不高兴,自然你也不可能高兴。”
左使的眸子微微一眯,“墨公子想跟他们一同陷害我?莫怪本尊不提醒你,这里是鬼境,我们对苍尧人一向深恶痛绝,便是你有通天的本事,只要鬼族人知道你是苍尧的皇族,那么你就要做好面对整个鬼族人怒火的准备。”
“鬼族人若是知道我能将罪魁祸首雍息送给他们,怕不会这么想。但倘若他们知道你与雍息合谋对付他们心中之神圣君,又让罗刹夜帝中计,带着银海冰龙到圣临城找落霄寻仇,最后落了个关入红莲水狱四百年的下场,会有多大的怒火呢?”
慕凌波愣在原地,这些话墨九翎一直没有对她说过。
还未说出口飞,便听到南朝阳暴怒的声音,“你这个畜生!”
而那些长老们自然都是听得目瞪口呆,连南瑾月与妙问夫人都没有想到这一遭。
左使的脸上仍然没有怒色,反而更是玩味的神情,“这个猜想,真是胆大啊。难道墨公子不知道没有证据便是血口喷人吗?”
墨九翎难得耐心,不急不慢道,“各种关节我也已经想了很长时间,一直看到你听到云龙斩的神色才更为肯定。鬼境之门封锁苍尧与鬼境,没有任何人有办法穿越过这个障碍,但你却能先一步做好准备,让舒氏姐妹进入苍尧,还给了她们一次用破空术回到这里的机会。为什么你会先一步知道鬼境之门要关闭,而提前做好准备?”
慕凌波眼睛一亮,“鬼境之门本就分为两层,你与雍息这么契合如果不是事先预谋可真是巧合。圣君,夜帝,加上冰龙,鬼境一下少了三个最强大的力量,这件事对你来说便是上位的绝佳机会,而对于雍息来说,也等于直接断送了落霄的命,他才得到整个圣临城。只是当时时机不成熟,所以雍息养精蓄锐,你则辅佐月妃,并还以鬼狼的身份在苍尧布局。等到最后时机成熟,这才驱逐月妃,关闭鬼境之门,便再也不会有人知道。”
左使饶有意味问道,“既然我与雍息合作如此愉快,为何苍尧与鬼境会到势同水火的地步,为何雍息要入侵我鬼族?”
墨九翎睨着他,“圣君,夜帝,冰龙,接连消失在苍尧,鬼族与苍尧本就有了间隙,摩擦不断这是其一。其二是圣临城本就有内乱,雍息试图独尊,而圣临城之中一直有旧派的反抗,用战争转移矛盾并凝聚苍尧人一致对外,是简单的方式。雍息需要时间,所以这战争才会墨迹了数百年。至于你,我没猜错的话,那场百年战争之中,正是你在鬼族建立威信的机会。立了不少战功吧?”
几名长老更是被这番话说得幡然醒悟。
“我不认识你,但以我对雍息的了解,你与雍息虽有合作却并非没有摩擦,雍息最忌惮便是他人的野心威胁到自己,待你成长之后必然成为他的威胁,而你在苍尧当初的天蛛楼不也是对苍尧的觊觎?”他不以为然的讥笑道,“雍息逐渐达到自己的目的才打算让时局安定,而你不仅要担心雍息的出卖又担心自己与外族合作给本族引来百年之祸的事情泄露,所以才有鬼境之门的关闭。”
慕凌波眸子一转,“雍息继续对鬼族的追剿是为了斩草除根,但他若是只想安分守着鬼境却完全没有必要派人提前出去追杀南瑾月并给予自己曾经布局的天蛛楼。他让舒氏姐妹出去追杀还给了他们回来的机会,因为南瑾月是威胁外,他还想确切了解到苍尧的局势,他从来没有想过将鬼境之门永远关闭,而是一直在蓄谋有朝一日能够重开鬼境之门。”
说到这里,她轻轻一笑,看着左使道,“所以果然有那第二个任务呢,也因此你看到墨九翎便以为有了希望,以为这次终于轮到苍尧乱了。看来你还想故技重施,跟圣临城的皇族再玩儿一次?”
“是你……”南朝阳声音沉得可怕,“是你放的消息让我误以为圣君在圣临城!”
这一句,更是令所有人比刚刚听到南瑾月的声音还要震惊!
从头到尾都保持温和平稳的左使,在看向南朝阳的时候,眼神终于变得冷寒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