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一个人来的,既然刚才我敢说玉石俱焚,就不怕死!”地面始终保持微晃,舒小乔却站得稳如泰山,“想不到你竟有红莲血玉,你到底是什么人?”
墨九翎眸子里冷光乍现,“你不值得死得明白。”
舒小乔紧抿着唇,看向那边的眼神除了担忧惊惧,还有深深的困惑不解,以及不可置信。
半晌她才道,“我不知道你如何拿到红莲血玉的,但我知道红莲血玉原本在什么地方。如果那是一个容易进去的地方,我早就拿到手了。可那却是一个天底下没几个人能在进去之后,安然无恙出来的。莫非你是……”
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范围,纵然只是个范围,她的声音在最后也颤抖起来。
到底是谁她不能确定,但那个范围却根本无需怀疑。
“你是圣临城的人。”她颤抖着声音,惊恐中反而笑了出来。
“什么?”文泰整个神色都变了。
舒小乔哭笑不得的笑声,却跟她的表情一样复杂。可笑又可悲。
“老太婆……你觉得可不可笑?”舒小乔感到一种莫大的讽刺,“我们唯一的共同敌人便是圣临城,然而在你我受伤之际出现的竟然是圣临城的人。”
文泰的神色更是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原本正在纠结的钦佩感激,唯一要打破他对苍尧人认识的这个人,竟然是他们最大的敌人。
慕凌波见他们俩突然神色转变到同一阵营方,觉得简直可笑极了。
搞了半天,舒小乔一句话就能让文泰反目成仇。
当他们是来渔翁得利的?
文泰再看向慕凌波这个刚才一直颠覆他认知的鬼族修灵天才,“你和圣临城的人混在一起,你是他们的……”
内应?奸细?叛徒?总之最后那个词,他没说出口。
墨九翎冷哼了声,解释都懒得说。
面对舒小乔和文泰神色的变化,妙问反倒平静许多。
“老太婆怎么不说话?”舒小乔一声自嘲的讥笑,“现在无力反抗了,刚才两败俱伤都是为他人做嫁衣。”
妙问连唇色都异常黯淡,霜白的头发在经过刚刚的损伤后,更加枯败了些许,原本的一点光泽都消失不见。
那张年轻的面容很憔悴,但她平静的语气即便是声音微弱,都不令人觉得弱,反而一字字依然充满力量。
“姑娘想在这个时候令我等反目,是担心地宫外的那位到了之后会束手无策么?”
舒小乔听着她的问题,不可思议道,“你以为我是故意误导你们?红莲血玉在什么地方你们没有一个人知道?那你们总该听说过红莲水狱吧?能够开启红莲水狱的,这世上有几个人?难道你为了救南瑾月,要相信这个圣临城的人?”
妙问依然冷静,“我当然知道红莲血玉在什么地方,如此凶煞的神物,自然不应该流落在世间。”
“你到底想说什么?”
“可是我也知道,要想开启红莲水狱,并非是一人之力能做到。既然圣临城都知道红莲血玉不能随便流落在世间,这自然不可能是经过圣临城决议后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