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过结果你也看到了,我看我还是回去自己偷东西算了。”元光满不在意地说,“我倒是觉得,天蛛楼派我这么一个新人来,大约就是试探。万一被你抓到了,反正也没法深究。难道你自己不知道,你跟天蛛楼有什么纠葛?”
慕凌波探索地目光打量着他,“没纠葛,没恩怨,没仇恨。我原本以为,我跟这什么楼的杀手组织唯一的关联就是五年前有人雇他们追杀我。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不止那么简单。你们天蛛楼对我的事情,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
元光忙纠正,“错,现在已经不再是我们天蛛楼。我这回就算是回去,只怕也没命。从我搞砸了木栖魂珠的事情,以及想清楚了这些后,我知道自己只是个替罪羔羊,他们肯定要对我灭口。我打算在他们发现我之前,改名换姓。元光这个名字,以后还是成为江湖传说吧。”
“大叔你这么会演戏,万一我又被你骗了怎么办?”
元光道,“事已至此,我没什么好骗你的。”
他说着,从口袋中掏出一个令牌来扔过去,“之前你从那替死鬼身上搜到的堂主令牌是假的,根本没什么堂主令牌证明身份。因为天蛛楼的人并不多,不在同一个堂,自己人认不出自己都是常事。但令牌确实是有,作为天蛛楼的证明,碰到其他堂的人辨认是友非敌。”
慕凌波接过那个铜黄色的令牌。
“尸体不见什么,确实他们只是拖走去找回令牌了,不能将天蛛楼的令牌流落在外。不过嘛,替死鬼的令牌已经被我偷走了,如果不是他们找不到,也犯不着连尸体一块儿拖走。”
元光想了想,又自我赞叹一下,“真是有先见之明啊。”
“你给我这个?”
他道,“没错,一来证明我此言非虚,二来就当送你交换解药。我这儿还留了一枚呢。”
说着又掏出一枚一模一样的,“这个东西最好是留着,说不定以后就用得上。我自己也留一个以备不时之需。”
慕凌波又问,“你还知道什么?天蛛楼的老巢在什么地方?”
“我连鬼狼都没见过,怎么可能摘掉天蛛楼的老巢在哪儿。东堂原先是在南越国,但你不必去找,肯定已经撤了。整个东堂也就十几个人,挪个窝方便的很。不然你以为这么多年没人寻到天蛛楼的踪迹是为什么?人多了就会杂,泄露行迹太容易。”
“既然人少,想必精英,选谁当堂主不好,要选你?”
元光摸了摸自己脑袋,“没办法,那些人杀人好说,脑子没那么好使。天蛛楼的杀手一向是视死如归忠心耿耿,容易控制。”
见慕凌波看起来像是犹豫,“要不这样,你真要收集三颗宝珠,又已经齐集两颗,最后一颗我帮你去取来吧。“
慕凌波缓缓摇头,“不必,第三颗,我早已预定。”
元光听她这么大口气,并不觉得奇怪。
抓住自己的面具同伙,加上玄夜祭司,谁知道她还有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