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靳云冷哼道,“你我之间,还用不上对不对得起这句话。”
白碧瑶知道此刻说什么都已经没用,苦笑了一声,“你说得没错,真是我痴心妄想罢了。”
一柄霜白的长剑架到了元光的脖子上,云琅冷声道,“说出幕后指使。”
之前怕死怕得要命的元光,这时候也只是哈哈大笑,“我不说你就杀了我么,你可知道,也许我巴不得你现在杀了我。”
叶北陵双臂抱着他的墨剑,“你想死哪有那么容易。”
元光得瑟的说,“你说得没错,我确实想死没那么容易,所以我还怕什么呢?该知道的你们已经知道了,总之我可不会开口。可惜,当个堂主,屁股都没坐热乎就倒大霉,真是八字不合。”
秦亦容冷眼一扫白佑息,“你们白家打什么主意,我心里却是有数。三王弟从紫芜回来一无所获,很失望吧。”
白佑息眼皮一跳,冷静地笑道,“三王子的事,臣下不知。”
秦亦容道,“知道不知道,你们跟我回京都就行了。”
铁炎瞟一眼漫不经心,懒洋洋闭着眼睛的玄夜,忙道,“祭司大人,白佑息是我门下弟子,但这回发生的一切,我是一无所知。”
玄夜眼睛都未睁开,不耐地说,“那是上秦国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你这个弟子,却挑得很没眼光。”
终于得到玄夜一句回答,哪怕是贬义,铁炎都恨不得痛哭流涕。
这些假装淡定的人真是没有眼色,都是一群没见识,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是,我回去立刻将他从门中除名。这等孽徒,实在有辱门风。”铁炎立刻撇清自己,“以后白家的事情,跟我天司宗没有任何关系。”
那话一出,便如同雷击一般敲在白佑息心头。
“师父……”
铁炎怒道,“什么师父,从此以后,我铁炎都没有你这个徒弟。你好自为之吧。”
“师父息怒,其实……”
“还有什么可其实的,等为师回天司宗后,会正式将你逐出天司宗。”
白佑息愣在原地。
天司宗的师父原本是白佑息压在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只要拉出天司宗的关系,就算证据没那么充足,谅百里靳云也不敢不听命。
更因为有天司宗的长老作为审判,百里靳云的案子才会更有说服力,而不会令落雁城的士兵产生暴,动。
然而铁炎却转眼将他甩到一边。
白碧瑶幽冷的声音从地上传来,“大哥,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的。省省吧。”
声音瞬间如同一桶凉水浇下来,他望着地上恐怖之极的妹妹,算是切身体会到她刚才的感受。
一报还一报,来得如此之快。
秦亦容蓦地开口问道,“那真正的木栖魂珠,到底在何处?”
一时之间,静了一刻。
秦亦容的目光落在元光的身上,“白碧瑶将你放出来,一方面因为你才是天蛛楼的堂主,另一方面是让你将真正的木栖魂珠偷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