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冷哼了一声,道:“我既然身为苏家老夫人,自然是以苏家为重!”
“既然如此,孙女就托大,提醒祖母一声,别和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为伍,咱们自家人关起门来哪怕斗个你死我活,都是咱们自家的事儿,若是跟外人联合来害自家人,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苏惜沫知道,莫邪既然来了,就肯定已经和柳氏达成了某种协议,无非就是利用柳氏来讲自己整垮!
苏惜沫虽然也的确不喜柳氏,两人撕破脸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儿了,只是她仍旧不希望将这种矛盾摆在外人面前,以至于被人利用了,来坑害整个苏家!
柳氏眼神微微转了一下,才道:“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不论怎样,还轮不到你这个做晚辈的来教训我!”
“我没有教训祖母的意思,只是怕祖母为了些蝇头小利,伤了苏家的体面,虽然祖父辞官,看似我苏家声势不如之前,但绝不会这样容易垮了,世家的尊严不许苏家人做出伤害家族利益的事儿!”
苏惜沫对柳氏的装傻充愣十分不满,若这老妇真的为了沐自成许给她的些许好处,就做出有损苏家利益的事儿,她绝不会轻饶了她和她那两个儿子!
柳氏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愤然道:“你记住自个儿的身份,就算你贵为端亲王妃,你到底也是苏家的女儿,我名义上依然还是你的祖母,你是用什么态度跟我说话?”
苏惜沫淡然地道:“祖母,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知道今日皇上派人来跟你谈了,至于是什么事儿,我心里也大致有数,而祖母你是怎么想的,我也差不多能猜到,所以我是来和您谈条件的!”
柳氏皱着眉头,道:“我不懂你的意思,什么皇上的人,我没见过!”
“祖母还继续这样的态度,咱们这话也没法谈下去了,不过……祖母你确定真不要和我合作?”苏惜沫从袖口里掏出一枚观音玉坠子,在柳氏面前晃了晃。
柳氏的脸色大变,伸手就要去抢,苏惜沫却退了半步,然后笑着问道:“祖母,这话还是不好当着这么多人面儿说,您觉得呢?”
柳氏惊慌失措地看了一眼四下的人,然后道:“你们都下去,我有话要单独和端亲王妃说!”
下人们自然是不敢迟疑,纷纷退了出去,苏惜沫也让自己的丫头们跟着离开,屋子里就剩下了苏惜沫和柳氏。
柳氏这才压着声音,责问道:“你怎么会有这枚玉坠的?”
“祖母记性还不错,还认得这枚坠子,既然你认得,那也省了我许多口水,玉坠的主人我已经找到,你们之间发生的事儿,我也都了如指掌,而且证据确凿,一旦此事被祖父和二叔和三叔知道,祖母您应该明白是什么后果!”
苏惜沫看着柳氏的脸色,便明白自己一定会赢,这些话不过是糊弄柳氏的,这枚玉坠子也绝不是柳氏所以为的那枚,而是小柳氏的。
只不过两枚坠子一模一样,所以柳氏才没发现罢了!当年柳氏待字闺中,就与人私定了终身,甚或有了苟且之事,事发之后,柳家为了保存颜面,欲将那人杀死,却被他逃脱了。
这件事却被柳家压了下去,甚少有人知道,后来柳氏入了苏家为妾,就再没有人提起,这一直是柳氏心头的病。
柳氏已经面如土色,神情凄惶,六神无主了,只是道:“不……你……你不能说出来,你不能!”
“我也并不想家丑外扬,毕竟您当这个苏老夫人也当了这么多年,若此事东窗事发,丢脸的绝不是祖母您一个人,而是我们苏家,这就是我所说的,不管咱们关起门来怎么斗,也决不许这种争斗损了苏家的利益,您明白?”
苏惜沫循循善诱,她就是要让柳氏心惊胆战,然后才能被她吓住,听她的安排做事!
柳氏听苏惜沫这么说,心下更是纠结不已,她的把柄落在了苏惜沫的手里,就意味着从此刻开始,她就要受制于苏惜沫了!
她是绝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是这件事已经由不得她。
柳氏故作镇定地道:“你能这么想,祖母也很欣慰,咱们说到底也是一家人,虽然难免有个摩擦,但是正如你所说,那都是自家关起门来的事儿,不足为外人道!”
苏惜沫当然明白柳氏这是已经在给自己找台阶下了,于是笑着点点头,道:“祖母言之有理!所以……我希望祖母您能为了咱们苏家多多考虑,别被别人蛊惑,做了损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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