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他的称赞,可见苏中辰是真的赞赏苏惜沫,作为父亲,自然与有荣焉。
正说到此处,柳氏匆匆而来,进来看到这么多人在,又看到杨氏跪在地上嘤嘤哭泣,脸色稍稍变了变,不过到底还是沉住了气,笑着对苏中辰道:“老爷,您寻我来有什么要紧事?怎么阳儿和沫儿也来了?”
苏中辰眼神凉凉地看向柳氏,道:“柳氏,你可知错?”
柳氏一愣,又笑着问:“老爷,我不知你在说什么?我犯了什么错?”
苏中辰指指杨氏,道:“你告诉她,她到底犯了什么错!”
杨氏本就恨透了柳氏,见苏中辰给自己开口的机会,立刻就愤怒地吼道:“你好狠的心,你为何要害我?我一心一意为你办事,甚至甘当你的耳目,去帮你盯着大爷和夫人,几次三番陷害大夫人和大爷,让老太爷厌弃大房。后来,你又指使我去害大小姐,将她推下湖里,害得她几乎丧命,可你呢?竟然连我都不放过!”
柳氏被她这么一说,脸色由红转青,气的捂着心口,道:“你这个……这个混账东西,你脑子烧糊涂了不成?竟然在老爷面前胡言乱语,污蔑与我,你说,你到底是被谁指使的?”
杨氏似乎没料到柳氏会倒打一耙,说自己污蔑,气的大声道:“你……你竟然不承认,你别以为我没有证据,有一回你让我在大爷的酒里下药,让他无法参加圣上举办的琼林宴,好让二爷代替他去,那药我还留着呢!”
苏阳一愣,没想到这件事也是柳氏指使的,气的手都发抖了,那次琼林宴,是他一举成名的最佳时机,可是却因为临时起了疹子,而不能成行,最后让苏易得了便宜,没想到都是王氏一手造成的。
柳氏突然跪在地上哭道:“老爷,您就由着这个贱蹄子污蔑我。我怎么会那么狠毒呢?阳儿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我一直视如己出,从没有对他有过任何坏心啊,如今竟然被人这么污蔑,我真是好心痛啊!”
“你说你留着那药,在哪里?”苏中辰道。
杨氏早就准备好了,从袖子里掏出来,道:“就是这种药,大爷就是服了这种药才会长了一身疹子!”
苏惜沫拿过去一看,才道:“这是一种刺激性的花粉,掺在酒里,可以使药性得到最大发挥!”
苏中辰点点头,看着柳氏问道:“你有何话说?”
柳氏一脸悲愤地道:“就算她有这个药,也不代表与我有关啊,这分明就是栽赃嫁祸,我从未有过害人之心,这个小贱蹄子,既然可以和那黎氏串通害文娘,自然也能害阳儿!”
苏中辰点点头,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杨氏,你还有什么证据?”
杨氏抖抖索索地又取出一个方子,道:“这个方子是上回大小姐给白姨娘开的安胎药和催产药,后来被老太太换了,她本来要我拿去烧掉的,但是我偷偷藏了起来!”
苏惜沫看着那张方子,朝着柳氏露出笑容,柳氏赶紧解释道:“你胡说,我什么时候给你方子了?上次白氏早产,你根本就不在,我怎么可能把方子给你?”
杨氏却道:“你当时没机会处理掉啊, 所以就带回来了,你准备要丢掉的时候,被我看到了,你就让我烧掉!”
“你胡说……那只是两张纸啊,我早就把它们扔在水塘里了!”柳氏脱口而出,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看到脸色陡然阴沉下来的苏中辰,柳氏赶紧哭道:“老爷,您不要相信她,我什么都没有做过,他们冤枉我,肯定是他们合起火来要冤枉我啊!”
苏中辰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沉着脸道:“柳氏,你若还不从实招来,就别怪我动用家法了!”
柳氏摇着头,慌乱地道:“我没有啊,老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什么都没有做过。那方子我的确拿到过,但是是在庄子后院捡到的,不关我的事儿!”
杨氏冷笑着说:“姨母,你就不要再骗老太爷了,大家都不是傻子,你做了那么多祸害大爷和夫人的事情,还有大小姐,上次她落水,就是你指使三姑娘做的,你一次次害人,还不肯承认!”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害过人?你为了活命,就串通他们一起来陷害我嘛,阳哥儿,你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是我对你也不薄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么多年,你还是不肯接受我成为你母亲,这样对我公平吗?我也是含辛茹苦,将你抚养成人,你怎么一点儿感恩都没有?”柳氏抹着眼泪,一副肝肠寸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