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苏惜沫这样一说,王氏眼里闪过一丝期盼,问:“真的吗?或许这白氏进府倒不是什么坏事,也许从她有孕开始,咱们长房的子息就要旺起来了!”
苏惜沫看着王氏有些天真的笑容,心里却陡然起了疑惑。
为什么这么多年,不仅王氏没有身孕,就连后院几个姨娘和通房都没有音信呢?
而苏阳只是去了外面几个月,白如意就带着身子强势入府,这也未免太巧合了一些。
难不成是有人在背后捣鬼?原来的苏惜沫之所以会病逝,也是因为意外落水,似乎有人不希望苏阳有孩子啊。
联系这些事儿,苏惜沫的内心浮上厚重的疑云,若是真有人不希望长房有子嗣,那就太可怕了。
苏阳无子,就意味着他将来不能继承家业,因为后继无人,总归会落到其他兄弟头上去的。
这得益者,无非就是二房,三房,到底是哪个,或者是两房联手,还有待调查。
当然这些疑惑,苏惜沫没打算现在就告诉王氏,怕她跟着担心,而且也怕打草惊蛇。
苏惜沫笑着道:“娘,那你要加油哦,我就等着帮你带弟弟了!”
王氏被苏惜沫的打趣说的脸上一红,白了她一眼,笑骂道:“没大没小的,女儿家这种话也能挂在嘴边的?”
“嘿嘿……你是我娘啊,咱娘俩说些贴心话有什么不可以,在别人面前我又不说的!”苏惜沫撒娇一样凑近王氏的怀里。
她发现自己渐渐贪恋起王氏的怀抱,仿佛把她缺失的上一辈子所有的母爱,都想从眼前这个女人身上填补回来。
作为庶女庶子其实很悲哀,嫡母不能亲近,生母又不敢亲近,自会走路起就要学会,生自己的人不能喊娘,而讨厌自己的那个,还得尊敬地喊母亲。
如果可能,她并不希望白如意顺利诞下孩子,因为那样就意味着苏阳和王氏之间,从此就会有无法弥合的裂缝。
姨娘再多,也不过是个玩物,可孩子不一样,真实存在着的孩子,将会成为夫妻二人无法回避的尴尬。
因为没有任何一个生母,希望自己辛苦怀胎生下的孩子,去和嫡母亲近,而嫡母其实也很难真正将别人的孩子当成是自己的。
这种隔阂会让丈夫不悦,也必然成为夫妻俩和睦相处的最大障碍。
可是既然白如意已经有了身孕,或许未来她还会有更多的庶出姐妹兄弟,但是只盼着都能安分一些,那样还能维持和睦的表面。
母女二人又说了一会儿子贴心话,王氏才要回自己院子,毕竟人已经进来了,她总要去看望一下,免得苏阳觉得她心胸狭窄,不能容人。
苏惜沫怕那白如意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便也跟着去了。
一进王氏的院子,就听到西厢房那边传来一阵不和谐的抱怨声。
“哎呀,这种褥子多粗糙啊,怎么能给我们姨娘用呢?姨娘在家的时候,也都是以绵绸为被面,又软和又细滑,睡着才舒服!”说话的是白如意带来的丫头,名叫芬儿。
听到这尖酸刻薄的声音,王氏的脸色就跟着一沉,苏惜沫则是笑了笑,看来这白如意还没认清楚自己的处境。
一个怀孕入府的新人,不想着怎么讨好主母,立稳脚跟,就先一再给主母使绊子,简直是找死。
苏惜沫拉住了王氏,不让她着急进去,她还想听听那几个人说些什么。
果然老妈子又开口说话了:“还有这家具,竟然不是白酸枝的,真够穷酸的,还是咱们江南富庶。”
王氏听了脸色变得极为古怪,似乎有些哭笑不得的样子。
终于正主白如意开口了,只听她捏着嗓子,嫌弃地道:“我当这相府多阔绰呢,瞧这幔帐都不是软烟罗,一点儿也不飘逸!”
王氏似乎实在听不下去,了才带着苏惜沫走进去。
“白姨娘似乎对我院子里的东西颇为不满?不如我回了夫君,将依翠园里的东西都换一遍,按照白姨娘的要求换,如何?”王氏说的很诚恳。
白如意以为自己刚刚嫌弃的话被王氏和苏惜沫听了去,有些忐忑,但还是故作镇定地道:“不……不必了,妾用什么都好的,爷虽然宠着妾,但是……也不能让爷为妾那么费心,妾如何舍得呢?”
到了这个份儿上,白如意仍要在王氏面前显摆苏阳对她的宠爱,真是有些愚蠢了。
王氏倒也没有生气,只是道:“你既然有了苏家的骨肉,就是苏家的功臣,自然不能亏待了你,想要什么只管说就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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