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玺说是要烧香拜佛, 在其他三人看来不过就是走一个流程而已,看不出有多虔诚,连叩拜都是行的道家礼仪。
他美其名曰:“礼不可废。”
张麟乐点头称是, 也依葫芦画瓢拜了一遭。
晏玺看张麟乐听话,心情格外地好, 拉住张麟乐大谈他早年作为玄冥队时的各种英明神武,虽然没讲到任务的核心内容,但张麟乐已经听得入神, 感同身受。
李景行与徐栩则站在一边,冷眼看着晏戏精。最后实在待不下去,两人决定去海边走走。
等晏玺吹嘘完,张麟乐转头才发现李景行与徐栩已经离开了, 他正准备去找人, 就被晏玺一把拉住:“别去当电灯泡, 走, 我们去吃素斋。”
“哦。”张麟乐不悦地答应下来, 恹恹地跟着晏玺, 心道, 李景行与徐栩真是有异性没人性, 趁他不注意就去花前月下了。
虽说是佛庙圣境,但作为三亚知名的景点, 人|流量非常大, 游客擦肩接踵, 人声鼎沸, 离吃饭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张麟乐掏出了手机。
“自拍啊?”晏玺笑道。
“不,准备拍一些风景。”
不得不说,南山寺的环境真是好,干净、鸟语花香、草长莺飞,迎面而来的海风扑进鼻腔里,是一种鲜嫩而潮湿的气息,令人愉悦。
张麟乐刚举起手机,一辆电瓶车从他身边呼啸而过,不知怎的,他有一种预感,手机偏了偏,视线从屏幕上看到一张熟悉的侧脸。
张麟乐放下手机,定住了脚步。
怎么会是他?柴子洋不可能到这里啊?而且,他这种人怎么可能坐电瓶车?
张麟乐回过神,心道,他坐电瓶车怎么了?我在想什么?看错了吧!
“怎么了?”
“我......没什么。”张麟乐摇头,唾弃自己得很,他是不是疯了,柴子洋可在朱雀,就算同时放假,也没这么巧来三亚吧,更不可能四大分部组团参观佛教圣地。
“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中暑了?要不要坐电瓶车?”晏玺关切地询问。
张麟乐举目看了一眼排起长龙的人群,摇了摇头:“我没事,走着更舒服。”
“对了,晏队,每次任务执行完,四个分部的队员都会放假吗?”
“有这个惯例,但每个分部是否按此操作就不好说了。”
“哦。”
晏玺心不走心地笑:“你关心这个干吗?难不成要对比一下薪资福利跳槽去其他分部啊?”
“还能跳槽?”
晏玺一听坏了,这小孩是不是出去一趟被柴子洋带坏了,急忙问道:“麟乐,听你的语气有点不对啊,是不是中邪了?”
张麟乐将双手插进裤袋里,埋头继续走路,小声道;“佛国圣地说中邪,不怕得罪菩萨吗?我就随口问问而已。”
晏玺挑了挑眉,这小子还会还嘴了,果然跟什么人学什么样,跟着徐栩,就嘴皮子痒。
晏玺痛心疾首,决定给他家老小敲敲警钟:“说到薪水,其实玄机会四个分部都差不太多,是按照任务发放的,就我看,在哪一个分部都行,关键是领导好,学过职业生涯课程没有?”
张麟乐大致想得到晏玺已经想偏了,但出于尊重,他还是不动声色地点头。
“在职场,如果领导不好,员工干得不爽,就会对这份工作失去信心。”晏玺看对方不为所动,决定直捣黄龙:“这个法则用到玄机会也是行得通的,就我的观察,四个分部里,朱雀的领导最不称职。”
说道朱雀,张麟乐的步子明显缓了一下,开始接话:“哦?”
果然,这小子想跳槽去朱雀!一定是柴子洋给他说了什么?晏玺如临大敌,朱雀那边人一直不齐,现在还差两个,这是要来挖墙角吗?
晏玺内心咬牙切齿,面上云淡风轻:“朱雀内部管理极其混乱,除一个日行级,两个月前级,剩余两个坑从来没有固定的队员,朱雀队长郭翔是个刚愎自负又主观刻薄的人,他只留最强的人。他每月都搞一次淘汰测试,讲究单兵作战的能力,而且测试的内容很血|腥。”
“血|腥?”
“对,就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一个好好的人啊,说不定......”晏玺沉重地叹了一口气,眼角瞟了瞟,“久而久之,大家就形成了各自为阵,互相算计,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风气。”
“是有些过分了。”张麟乐说。
晏玺连连称是,张麟乐性情耿直仗义,对人有情有义,断然不会喜欢朱雀的强硬作风,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坚定他的意志并非难事。
他索性再加把劲:“那边的人都不团结,在出任务的时候,不仅要打败敌人,还要算计自己人,你说累不?”
那柴子洋会不会累?张麟乐回忆起初次见面时,那个面色清冷,眼神残忍的人,就是在不休止的测试中,变成这么一个冷血的杀神。
可是,如果按照晏玺的说法,柴子洋为什么没有害他呢?是因为朱雀和玄冥没有利益纷争吗?还是他根本不配当柴子洋的对手。
“麟乐,麟乐。”晏玺喊道。
“啊?”
“你是不是得了任务后遗症啊?现在我们可是来放松的,别想太多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