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h, 50% “不会的,”她在脑海里说,“他给过我一枚印章, 看样子是很重要的东西, 如果是我下的毒,他不会给。”
印章?陈仁打开昨天的录影文件, 快速播放,的确看到倒在地上的男人拉住崔清的手, 只是蜡烛光线昏暗, 加上动作隐蔽,根本看不到她手心里的印章, 让自己做出了错误的推断。
“要是他们怀疑我,我要不要把玉印交出去?”崔清试探性地问他。
[不能交, ]陈仁立刻回复她, [他死之后,会有人收拾他的遗体, 自然能找到印章,既然他不想让别人知道,那就先不要让别人知道。]
崔清也是这么想的, 之所以问出这个问题, 是想看看自己流落他乡后,陈仁会不会坑她, 现在她放心不少。
和陈仁沟通完毕, 她深吸一口气, 拥被而坐,长长的黑发飘落在背后。枕了一晚上硬邦邦的瓷枕,她脖颈和肩膀都僵了,头还晕呼呼的。
小马扎上打盹的丫头被她的动静惊醒,急忙弯腰站起来,轻手轻脚掀开床帐,用同色丝绦系起,一边朝门外喊了一声,崔清视野下方弹幕如字幕般翻译道,“林妈妈,娘子醒了。”
昨日她第一眼见到的妇人掀开门上竹帘,四个素衣小姑娘端着红木托盘鱼贯而入,帮她换上青色细绢质地的衣裳。
一边穿,林妈妈一边念叨,她眼睛通红,好似哭过一场,掉着眼泪碎碎地嘱咐崔清,弹幕把她的话组织一遍,大致意思是新婚郎君得了急病暴毙,得赶紧写信告诉她家里人云云。
“急病?”崔清眉尾上扬,“明明是中毒啊,难道大夫看不出来?而且,写信?我怎么写?用钢笔吗?”
[砒|霜中毒的症状很明显,]陈仁双臂在胸前交叉,靠在椅子上,愈发觉得此事必有蹊跷。
等她穿好衣服,跪坐在青色厚方形地毯上,林妈妈用把小银梳帮她梳头发。又一小丫鬟端来托盘,其上摆着一根骨质刷子、一个小白瓷盒子和一个小青瓷盒子,崔清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弹幕。
[洗漱用品,]这托盘来得太快,陈仁不得不放开历史小组的发弹幕权限,看着一条浅绿色弹幕从屏幕上划过,[你先拿起牙刷。]
崔清余光瞥了一眼林妈妈的脸色,大着胆子握住其上摆放的骨质牙刷,沾取白瓷盒里些许白|粉,轻轻刷刷牙齿,另一丫头适时地递上一碗水,她含一口盐水漱口,吐在丫鬟递来的青瓷盂里,用托盘上的白棉手帕擦擦嘴角。
崔清战战兢兢地按弹幕的指示做完,看林妈妈和丫鬟们的脸色正常,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一个高个儿丫头在金盆里绞干细棉帕子,双手递给她洁面,她细细擦干净脸,穿上麻鞋,在地毯上不动声色地踩了踩,鞋子质地糙了点,不过不影响走动,此时,林妈妈端来一小碟金色小食,如麻花般,只是细长得多,“娘子,”字幕显现道,“吃点寒具垫垫肚子。”
崔清久病在床,不喜太过油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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