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石鑫,余绍波继续道:“根据石鑫的说法,其实尹明泽也算是半山老人半个弟子,只是尹明泽好文,已经是半山老人表哥苏康的学生。”
“苏康?”太子觉着这个名字好耳熟,好像哪里听过,半山老人的表哥?“是了,两三年前,石鑫有向父皇推介过一位文士,说是博学古今、学富五车,只是性子不羁、不喜官场阴暗之处。说是那人有意进京寻找机会,不知后来怎么就没了后续。”原来是去了梅庄成了尹明泽的老师吗?
余绍波点点头:“那应该就是了。今日皇上让尹明泽即兴做了一篇论狩猎的文章,看过之后只说了一句‘带一句话给你老师,就说御膳房的手艺还不错。’”
太子:“……”什么鬼?
余绍波也觉得好笑:“说是半山老人和那位苏康先生一位好酒,一位好吃。要我说,这两位会留在梅庄估计就是因为醉半山的酒和点点心的糕点。”难怪石鑫会用半斤八两来调侃两位长辈。
若是莫忘在此,一定会对余绍波竖起大拇指:“你真相了!可不就是如此?”
太子越发满意了,果真是虎父无犬子,看来尹知若两个弟弟亦非池中之物。别说什么好酒好吃的,能入那样的怪癖高人之眼,自是有其过人之处,看石鑫和齐昊天就知道了。
余绍波却是有些担心:“尹诏那两子均非凡辈,若是将来得知他们父亲的死与殿下有关,只怕……”尹知若再能干也只是会做生意揽财,又是个女子,不用太顾忌。而尹明泽兄弟俩一文一武,将来若是达到一定权势,又有一定的人脉网络,一旦抓到什么把柄,未必不会起报复之心。那样的话,走得越近倒是越危险了。
太子不以为然:“先不说当时的情况混乱,关键的人证都死了,就说孤,孤从来都没有想让尹诏死,那时孤也只是想让他交出废太子的东西罢了。突然变成……那样,真真是意外,孤听说的时候都惊呆了。如果真要把这件事归因到孤头上,还不若说是父皇害死尹诏的,毕竟旨意是父皇下的。”话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当时的事态怎么就发展成那样。他也不是没怀疑过自己被什么人当刀使了,还悄悄让人查了好久,只是没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只能说是意外了。
余绍波长叹一声:“问题是那个所谓的能证明废太子是天命所归的东西至今也没有寻到,白白损失了尹诏。”他们是要争储保住太子的储君之位,但也不想害死尹诏导致如今西北的乱局啊。若是西北真的失利,甚至被乌索兰国占领,太子可不就成了欧阳家的不肖子孙,他们也成了大郢的罪人?
“孤不瞒你,”太子也是郁闷,“孤都怀疑到底有没有那东西,禅心大师都圆寂那么多年了,要有那么个东西早不给父皇,怎么会到尹诏手里?尹诏又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呈给父皇?他可是可以随时进宫觐见父皇的。”
余绍波:“……”他当初就是这么劝的,可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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