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权低头看向怀中的小女人,她真是越来越邪恶了。
李科听了这话,顿时如五雷轰顶,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如今却不能人道了,而自己现在还没有孙子,这么说他要绝后了。
再看看一脸看好戏的南宫少宣等人,他突然觉得自己是被人设计了,而这人就是战王和右相,自己与他们无冤无仇,他们为何要这样对自己?愤怒充斥胸膛,但却畏于慕容权的威严,只得忍着。
南宫少宣看向李科讥讽道:“李大人,如今令公子的罪证就摆在你面前,你还要包庇吗?”
李科立刻磕头请罪:“逆子胆大妄为,绑架战王妃实在是罪不可赎,但请战王念在犬子并未做出伤害战王妃的事情上,请战王看在下官的面子上网开一面,毕竟下官也就这么一个儿子,战王妃已经对犬子做了惩罚,请战王就饶了犬子一命吧!”
慕容权冷冷的瞪向李科。
李科立刻吓得低下头。
南宫少宣漫不经心的道:“李大人应该知道这绑架战王妃的罪名有多大吧!哦!不对,令公子这不是绑架,而是——强抢。这罪名可就更不一样了,光天化日之下,目无王法,强抢战王妃,图谋不轨,这罪名如何处置李大人应该会判吧!”
“这——”李大人冷汗湿了衣襟,重重磕头道:“王爷饶命,王妃娘娘饶命啊!”
李盔跟着磕头求饶。
慕容权看向父子二人冷冷道:“李科,你身为丰州知府,丰州蝗灾严重,身为知府不但不为百姓想办法治理蝗灾,还阻止王文县令开仓放粮。
在丰州百姓无粮吃饿死时,你却窝在府中抱着美人享安乐,还纵容自己的儿子强抢年轻女子,竟敢抢本王的王妃,是什么心思。
本王未到丰州之前,一路上便听到你们父子二人的种种罪行,如今丰州蝗灾严重,百姓流离失所,已经怨声四起,因你一己之私,让百姓误以为是:朝廷政德不修而导致上天降下的惩罚。对朝廷造成极坏的影响,这些都是你引起的,现在你让本王饶你的命,当初你为何不能饶过百姓的命。”
南宫少宣瞪了眼李科和李盔父子冷冷道:“这里有上百位百姓写的联名血书,你的种种罪行都在上面,这些罪行足以让你满门抄斩。”把血书扔到李科面前。
李科现在是百口莫辩了,瘫软在地上,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慕容权冷冷道:“罪不及他人,既然是你们父子二人犯下的错,就把李科李盔父子二人拉到菜市口就地处决,李盔名下所有粮店里的粮食发放给百姓。”
说完,慕容权带着长孙悠迈步离去。
李科和李盔绝望的坐在地上。
李科看着慕容权和南宫少宣离去的背影,眸中闪过阴冷的寒光,冷冷道:“就算我死也不会让你们好过的,谁把他们杀了,本知府赏黄金千两。”
众护卫一听,纷纷心动,稍作犹豫,立刻拿起兵器朝慕容权和南宫少宣袭击去。
看来这些人都被李科父子带坏了,为了钱财什么都敢干。
天高皇帝远的,若是真把他们杀了,他们足以制造借口为自己开罪。
只可惜李科低估了堂堂战王的能力。
全府的护卫一拥而上,朝慕容权和南宫少宣袭击而去。
南宫少宣见状,立刻站到一旁,他只会轻功,待会见情况不妙直接逃跑,而对付这帮小喽喽,就交给武功高强的战王便可。
只见慕容权大掌一伸,朝他攻击而来的十几个护卫瞬间倒地。
又来一波,乐雪和风跃立刻上前,眨眼工夫,十几个尸体横在李科面前。
李科见状震惊不已,刚才的胆子立刻没有了,重重的磕头求饶道:“战王饶命,战王饶命。”
“李科试图谋反,幸好被本王及早发现未酿成大患,全家满门抄斩。”慕容权冷冷的下令,伸手牵过一旁震惊的长孙悠,阔步朝府外走去。
李科李盔吓得昏死过去。
南宫少宣耸耸肩,好似早已见怪不怪。身在官场,见惯了满门抄斩的场景,虽然是医者,本能是救死扶伤,但是对于李科这样失了良心的人,不属于他救治的范围呢!也没有救得必要。
长孙悠心中很震撼,慕容权轻轻松松的一句话,便让李府上百条人命就这么没了,看向牵着自己手,一脸冷漠沉稳的男人,长孙悠不得不感叹慕容权的确有当帝王的潜质,上百条人命被他宣判,他却没有一点怜惜和惋惜的表情,这得是怎样的铁石心肠才能做到?
或许对于一个战神来说,早就看惯了生死,战场之上,利剑一挥,一条条的性命就这样没了,但那是为了国家而战的战士,他为了保卫国家可以无情的杀害敌人,不需要心软,可是现在面对的是东华国的百姓,而且大多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孩子,还有无辜的下人,他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
发现长孙悠的沉默,走出李府后,慕容权停下脚步看向她淡淡的问:“是不是觉得本王很残忍?”
长孙悠看向他喃喃问:“非得杀害这么多无辜吗?府中有很多人都是他们抢来的,那些人是无辜的,王爷不怕引起民愤吗?”
慕容权冷冷的笑了:“世上无辜的人有很多,我们是无法做到都怜惜的。”
“至少把那些被她们抢来的女子放了。”长孙悠道。总觉得那些女子很可怜。
慕容权清冷道:“她们已经被李科和李盔父子毁了,放了她们,她们也未必会苟活。”
“至少给她们一个选择自己生死的权利,我想就算是死,她们也不想背上李家人这样的名声,活着对她来说已是耻辱,死后就莫要再让她们带着羞辱的名声离开了。”身为女子,她能理解一个女子的心情。
慕容权稍作犹豫后,淡淡道:“既然王妃说了,就按王妃的做吧!”
长孙悠立刻开心的盈身:“谢王爷。”
慕容权摇摇头,淡淡道:“回去吧!”
“嗯!”跟着慕容权朝衙门走去。
衙门外,王大人已经准备好了赈灾的粮食,粥,和医铺,都是按照慕容权和南宫少宣吩咐做的,现在就等着他们回来了。
百姓们听说李科李盔父子被压去了菜市场问斩,李府除了被抢去的人外,其他的人都被处死了,百姓们欢呼,直呼战王英明,现在都跑去亲眼目睹李科父子问斩了。
慕容权等人来到府衙门前。
王大人立刻上前,跪倒在地道:“战王和右相是丰州百姓的大恩人,下官代替丰州百姓和东槐县百姓给战王和右相磕头了。”
“王大人快点起来。”慕容权上前扶起王文,沉声道:“这是他们咎由自取的,即便是本王和右相不惩治他们,上天也会惩治他们的。”
南宫少宣点点头:“战王这话说的对。对了王大人,医铺准备好了吗?”
王文立刻回道:“都按照右相的安排准备好了。还有这赈灾的粮食和粥,也已经让人运来了,后院用大锅熬了十几锅粥,马上就好了。”
慕容权满意的点点头:“让衙门的人告诉百姓,来这里领粮食和热粥。”
“是!”王文立刻下去吩咐。
很快,看完李科父子问斩的百姓便朝这边围了过来。
而有病的,不舒服的便到旁边让南宫少宣给看病。
衙门前顿时热闹起来。
府衙的人不够用,长孙悠和慕容权亲自去帮忙。
乐雪紫若和风跃等人也去帮忙,现场忙活的热火朝天。
午饭时,大家在现场简单的用了些继续给百姓发粮,发粥,争取让百姓们都填饱肚子。
在忙碌中时间过的非常的快,很快便到了傍晚。
长孙悠见一直帮着忙碌的慕容权,很担心他的伤,他的伤刚愈合,这么忙了一天,伤口会不会裂开啊!不放心的走过去,来到慕容权身边小声道:“王爷,你忙了一天了,回房歇会吧!小心你的伤口。”
慕容权淡淡的笑了:“本王没事,倒是王妃辛苦了。”
长孙悠摇摇头:“臣妾没事,大不了就是累点,可是王爷的伤——”
慕容权伸手帮她把脸颊上的一缕青丝别于耳后,淡淡道:“本王曾经受伤在马上征战了一天都没事,如今这点小事还能累到本王不成。”
长孙悠可不赞同他的说法,嘟起小嘴道:“那是在战场上,为了家国百姓和疆土不被侵占没办法,即便是死,也要奋战到底,可是现在不是那种情况下。
你看百姓们都已经有吃的了,人也少了好多,大家能忙过来了,王爷就先回房歇会吧!若是你累倒了,接下来还怎么帮百姓治理蝗灾啊!”
慕容权微勾唇角,见她一脸的担心,不忍再让她为自己担心,点点头道:“好,本王先回房,王妃也不要让自己太累了。”
长孙悠点点头笑了:“臣妾知道了,王爷先回房,臣妾问右相要些药,马上就去帮王爷上药。”
慕容权点点头,朝府内走去。
在医铺里帮百姓看病的南宫少宣看到夫妻二人如此和谐的画面,嘴角勾起了笑容,即便心中滑过苦涩,但却真心为二人高兴。
长孙悠又帮忙发了一会儿的粥,便跑去南宫少宣的医铺里,嘴角勾着甜美的笑容道:“少宣,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南宫少宣故作生气道:“都忙的差不多了你倒过来了,心里根本就没我这个朋友啊!”
长孙悠皱皱鼻子道:“我也没闲着啊!我看紫若在这帮你呢!我就没过来。”
南宫少宣温和的笑了:“给你开完笑的。累坏了吧!现在人少了,回房歇会吧!”
长孙悠突然跳到南宫少宣身边,神秘兮兮的小声道:“少宣,你上次给我的去疤痕的药还有吗?”
南宫少宣叹口气道:“就知道平白无故的关心我没好事。”
长孙悠朝他吐吐舌头:“小气鬼,大不了我花钱买你的。”打趣道。
南宫少宣摇摇头道:“有些药是花钱也买不到的,就好比除痕露。”
长孙悠立刻讨好的笑道:“我们这么好的朋友谈钱岂不是太伤感情了,我知道少宣淡泊名利,视钱财如粪土,所以——就再送我一瓶吧!”
南宫少宣故作一脸感慨道:“可能要让战王妃失望了,我没有战王妃说的那么高尚,我很爱钱的,没有钱我怎么研制药啊!”
长孙悠故作不高兴道:“那少宣就是不给喽!哼!白交你这个朋友了。”
南宫少宣摇摇头笑了:“你呀!我不敢给谁,也不敢不给你啊!拿去。”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玉瓶。
长孙悠立刻接过来,开心道:“谢谢少宣,我就知道少宣最好了。”
南宫少宣无奈的叹口气:“和你做朋友,我真是亏大了,这瓶药若是拿去卖,不敢说价值连城,至少也会值得千两。”
长孙悠一脸的惊讶:“这么值钱,那少宣何不多研制些拿去卖。”
南宫少宣无奈一笑道:“你以为这药这么好研制呀!这里的药材不单贵还很难得,不好研制的。”
长孙悠了悟的点点头:“难怪少宣这么宝贝它。”
“对了,你哪里又受伤了?为何又要除疤?”南宫少宣突然担心的问。
长孙悠神秘一笑,小声道:“给王爷用的。”
南宫少宣一听,一脸的不悦:“什么,给他用,拿过来。”伸手便去抢。
长孙悠立刻背于身后,躲过了南宫少宣的魔手,开心道:“到了本姑娘手中的东西,就休想要回去,你们不是朋友吗?干吗这么小气。”
南宫少宣不满道:“他一个大男人,身上留点疤算什么,他厮杀于战场,身上的疤痕还会少吗?还在乎多这一条吗?”
“所以用这一瓶把身上的疤痕都祛除掉,没有疤会更完美。”帮慕容权包扎伤口时,的确他身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疤痕,看着都让人心疼,还有他手掌里的疤痕,一次是为了救她留下的,一次是为了救十七婶留下的,还有胳膊上的伤疤,一个是被自己刺得,一个是掉下悬崖那次留得,都要帮他去掉。
南宫少宣无奈的叹口气道:“那些都是他丰功伟绩的见证,是荣耀的象征,若是一个将军身上没一点疤痕,那还是将军吗?他可是战神。”
“那是没办法去掉,故意说来安慰自己的,一个好好的人,谁希望自己身上留着可怕的疤痕啊!有办法去掉当然要去掉啊!他的战绩即便没有这些伤疤,别人也会记得。”不是嫌弃他的伤疤,她只希望他更加的完美。特别是他胸口上的疤痕一定要去掉,若是哪天被左相看到了,定会知道他是潜进左相府的刺客,到时可能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南宫少宣无奈的叹口气道:“今天我终于知道在悠儿心中,和谁最亲,谁最重要了,我这个朋友永远没办法和你的夫君比啊!”
长孙悠笑了:“少酸了,战王也是我的朋友,少宣也是我的朋友,你们是一样的。”
“什么?战王是你的朋友?”南宫少宣很惊讶。
长孙悠神秘的笑了:“对呀!我们是朋友。”
南宫少宣摇摇头:“阿悠是在安慰我吗?”
长孙悠耸耸肩道:“随你怎么想,我先走了。”拿着药跑进了府。
南宫少宣淡淡的笑了,在心中道:在你心中,战王的位置早就不可动摇了,只是你还不知道罢了。
先回房间的慕容权并没有心思休息,喝了杯茶,立刻走到书桌前忙碌。
当看到书桌中间摆着一本书,下面压着几张纸,忍不住拿过书,拿起书下的纸看了看。
上面的图很怪,他有些看不懂,但是看样子好像和北方的蝗虫和干旱有关,这样奇怪的图形应该是长孙悠画的吧!
她一个深府女子,怎么会这些呢?
正在慕容权不解的看着时,长孙悠突然推门进来了,一个手拎着食盒,另一只手举起手中的玉瓶道:“王爷,臣妾在右相那里诈来的一瓶好药。”
慕容权拿起手中的几张纸不解的看向长孙悠问:“这些是王妃画的?”他们的房间只有他们二人,不可能有别人进来。